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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就是随口胡诌的,当时只想着顺带恶心一下李星南,那管后来怎么办!”陈云发现自己不止一次被这种恶趣味给害出麻烦来。
“实在不行就装糊涂吧,反正你也快走了,这几天躲着点那姑娘就是。”
想到秦思语,言尚又不由得想起五年前仙人居的一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姑娘当初被你逼得道了歉,人家哥哥差点被你杀了,你竟能想到拿她来开这种玩笑。你不会是个变态吧?”
“嗯,我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陈云回到得很认真。
“去你的!”言尚笑得开怀,只当陈云是一种自嘲。
“走了,紫宁他们可都关心着你的伤势了,出去见见!”
说完,将密室机关灵阵激活,领着陈云走出密室。
外面已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紫宁他们都在帮着言尚接待客人,无暇顾及到陈云,他独自便找了个角落猫了一会,见实在无趣,便与言尚告别后离开了。
言尚知道他的性子,没有多留。
陈云回到自己的福地,继续开始努力修炼。
赤焰峰,离友福地处,尘涅脸色阴沉的坐在自家儿子将养的灵床上,一双眼睛狠厉的盯着底下跪着的四个金丹修士,而这四人,正是衍剑台跟在离友身后的那四人。
“三天了,你们就只查到这点消息?”
四人感受到尘涅言语中饱含的愤怒,心里打颤,当中一个修为最高的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请罪道:“弟子无能,请师尊责罚!”
“责罚?哼,一个小小的内门筑基弟子,你们都查不到消息,我要你们有何用!”尘涅是真的愤怒。
他愤怒的不是离友被人暗算,修士一生需要经历无数危机,能修炼到他这个程度,不可能因为一两次就歇斯底里。
他愤怒的也不是手底下的四个金丹弟子没有保护好离友,便是当时就在现场的自己也没有做到,又怎么可能迁怒于几个小小的金丹。
他真正愤怒的是当清醒后的离友将实情说出来以后,他派这四人去查那人的跟脚,既然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这才是他真正难以原谅的地方。
一个内门筑基弟子,出身凡俗帝国,其中若无蹊跷,怎么可能以如此手段阴到离友?渡涧去找那人的时候他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唯一的解释就是问题出在那人本身。
“此人自入门以来,大多时间在外游历,很少于宗门内活动,弟子四人查遍其相熟之人,竟无一个知晓其具体行迹,请师尊明鉴!”方才回话之人再次开口,而他口中所查之人,正是陈云!
尘涅刚欲继续训斥,躺在灵床上的离友开口了,“父亲,这事不怪师兄他们,此人我在雪饮城的时候见过,确实无特别之处,否则孩儿也不会被他给摆弄至此。”
四人感激的看向离友,这个小师弟,向来是师尊最为疼爱的儿子,只要他开口了,四人身上的责罚当不会太重。
“哦,对了,弟子们还打探到一个消息,此子在向戒律堂申请回乡。”另外一个弟子见尘涅的脸色有了缓和,这才敢说话。
尘涅思索了一下,除了避祸之外,他想不到陈云此举有任何意义。
“你去跟戒律堂的人说,就说我说的,从今天起,禁止所有无任务在身的金丹以下弟子离开宗门。”得了便宜就想跑?尘涅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弟子遵命!”四人起身恭敬的向尘涅行了一礼,而后小心翼翼的退出。
待四人走了,尘涅宠溺的看向躺着的离友,眼神中满是父爱的温和,与先前的阴厉判若两人。
修士一生很难有子嗣,境界越高越如此,他能在元婴境时生下离友,一直视若天道赐予的礼物,容不得其受半点委屈。
而离友的出色也担得起他这份宠爱,不仅修炼天赋极佳,更重要的是完美的继承了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假以时日,必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宗门大修。
感受到了父亲的眼神,离友心有愧疚,“孩儿让父亲失望了!”
尘涅听到这句话,换了一副郑重的表情,告诫道:“人可以输,但不能认输,有为父在,你可以一直输,只要最后能赢,便不失为一代天骄,这个道理必须记住。
那人叫陈云是吧?他或许可以算计你一次两次,但只要你能赢他一次,等待他的必然是灭顶之灾,一直蝼蚁而已,可以重视,却不必介怀。”
“孩儿记住了!”对于父亲的话,离友深以为然。
不管是陈云也好,还是言尚李星南之流也罢,想比起他们,自己有一个不必计较利益得失的父亲,这就保证了自己可以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就好比对赌的双方,一方即便一直输,但他每次下注的金额都是对手的全部资本,只要能赢一次,最后的赢家也必然是自己。
赢家通吃,跟胜率无关!
陈云或许有奇遇,言尚李星南也算是有靠山,但相比起离友,他们背后的人总是不可能如尘涅般舍得如此付出。
弟子可以有很多,儿子却只有一个,孰轻孰重,明眼人都心里透亮。
李星南显然是明白人。
三天了,这三天对于他来说,用一句度日如年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师父尘玄没有任何表示,就连迷雾森林的事情也没有催他,底下的那帮拥趸个个人心惶惶,显然是害怕离友后续的报复。
李星南不怪他们,真的不怪,便是换做自己,此时恐怕也生了另投他人的心思了吧,人性如此,又有什么好怪的了!
此时,他倒是有点羡慕起言尚来了,别看他们那帮人热热闹闹的正在举行所谓的拜师仪式,看起来好像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李星南心里明白,比起自己,他们心中的担忧只会更甚。
之所以如此高调,只不过知道避无可避罢了,以其期期艾艾,不如大方的接受。而言尚底下的那些人,也明白他们根本无法远离这个漩涡,出身同一个帝国的跟脚让他们无法选择,自然也就无需选择。
心腹,不是靠利益可以笼络的,这点,他李星南就比不过言尚。
“离晨师兄,我们还去找他吗?”说话的是秦思语,自家哥哥还在福地养伤,事情牵扯到她,自然再不能像往日般什么事都躲在哥哥身后。
李星南复杂的看了秦思语一眼,他实在想不明白,那疯子图的是什么?他才不信离友是被言尚搞伤的,曾经领教过疯子手段的他,几乎不用想就能知道一定是陈云搞的鬼。
想到陈云台上的风言风语,又看了看心里好像隐隐有什么期待的秦思语,李星南是真的迷惑了。
“去,为什么不去,而且是你单独去,一天不见就去两天,两天不见就去三天!他不是当着那么多人说爱你吗,你去找他,无论怎么着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疯子,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