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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线穿透女人的胸口,她恍若未觉,甚至抬起手想要去摸饶夜炀的脸。
居然当着我的面要摸我男人的脸,太过分了!
我没忍住,上去把饶夜炀抓往后拽了下。
女人的头转向我,不等她说啥,饶夜炀就抽回血线,女人瞬间消散。
我看了眼那颗黑色的植物,女人消散后,那棵植物也化为一摊黑水。
杨三爷从天王庙里出来,看着比之前虚弱不少,一脸后怕的说:“你别看了,那是地下食魂吞血才能长出来的阴物。”
饶夜炀转身在我额头弹了下,佯装生气,说:“你也不提前搞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往过跑,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就该出事了。”
我抱着他的腰,讨好的笑着:“我这不是知道你会过来么?要不然我也不敢过来。”
“你呀……”他无奈的叹口气。
“大师,你上来不?”峰子趴在坑上问。
我回过神来,抓着他递下来额绳子爬上去。
峰子往坑里看了眼,试探着问:“你刚在跟谁说话?”
“是我的仙家,我是出马弟子。”我跟他解释说。
他半信半疑,小声说:“我前几年见过出马弟子,他们不是像你这样看脏的。”
我脸不红气不喘,很有底气的说:“可能是仙家不一样。”
“哦。”他没再纠结这件事,指着跪在地上的村民,迟疑道:“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饶夜炀跟我说:“送医院,还能救回来。”
我把他的话跟峰子说了,他连忙打急救电话,在等救护车的时候,峰子劝我离开,说我不想把我牵扯进来。
我思索再三,还是没走。
几十人生死不明,这可不是小事,要是我走了,他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咋办?
就冲着天王的形象不是以王地主为原型这件事,我就觉得峰子还有事瞒着我,而且关于他会看脏和那个跟他合作的人,他都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
我有种直觉,这中间肯定还有事。
村里人的情况看着危急,可一番检查下来,身体都没大问题,许多身体强壮的人过了两三个小时就活蹦乱跳了。
不过曾经被峰子拽起来的二叔和素萍没能醒过来。
其实素萍本也有机会活下来,不过她肚子上的刀口发炎,引发了许多并发症。
我把这事告诉了姜大伟,他沉默好半天,哑声说:“要是素萍她爸妈同意我安葬素萍,我这就过去,他们要是不同意就不过去了,孩子现在情况也不好,离不开人。”
我托峰子去问素萍的爸妈,他爸黑着脸说:“出嫁的女人哪能往家里埋?”
素萍她妈也竖起眉毛,尖声说:“可不是,她还生出来个怪物,哪有资格进我们家的祖坟?让她婆家把她领走,他们要是不要,我就把她埋到村南天王庙旁,就当她去侍奉天王了。”
我听的怒从心起,这些人简直无药可救,峰子那句话没说错,他们真是活该。
我把这事跟姜大伟说了,没一会他就赶了过来,直接找人把素萍拉到殡仪馆火化。
峰子站在医院走廊里,满脸的愁色,“我求爷爷告奶奶,陪了多少笑脸,好不容易联系好,等村里孩子到了年龄,就把他们送到寄宿学校去,这样孩子们多少能接触外面的东西,慢慢地观念就会转变过来,不会像他们父母一样,可村里没人同意。”
他嘲讽的笑着,“你当他们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恶吗?其实他们都知道,但是没人愿意改,毕竟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着血,改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曾经杀人犯法。”
我听着沉默半晌,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重重的吐口气,闭上眼,露出解脱般地神情,“我已经报警了,犯了法就该受到惩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
村民没等出院,就全都被警方带走了,上车之前峰子跟我说:“记得帮我找到那个人。”
王庄村的事情闹得很大,我和姜玲玲兄妹也被叫到了警察局,详细的做了笔录。
因为有峰子作证,在确定我们只是去救孩子之后,警方就让我们离开了。
临走之前,一位老干警劝我们说:“年轻人,以后做事多想想,别那么冲动。”
我连忙应了。
姜大伟把我送回红楼,特地想我鞠躬道谢,我连忙避开,“我跟玲玲是朋友,不用这样。”
他们离开后,饶夜炀从西屋出来,寓言和杨三爷跟在他身后,我看了眼,心里疑惑起来。
要说先前他们两个是怕饶夜炀,那现在就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饶夜炀干了啥,让他们的态度发生这样的转变?
“过来。”饶夜炀坐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喊我。
我哎了声,听话的坐到他身边。
他揽着我肩膀说:“许余年要回来了。“
“许余年是谁?”我脑子里还在想峰子让我找人的事,正要往出拿他给我的手机,听见这话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饶夜炀沉声说:“就是在石河子遇见的土地,我近日得到消息,他没能如愿进入升迁,已经被遣回来,我估摸着他会来找你和周轩的麻烦。”
原来那喜服男鬼叫许余年。
“他为啥会被遣回来?”我纳闷的问。
饶夜炀睨我一眼,“你们挖了他的坟,毁了他的尸身,而且周轩还把他养尸的事情透露给地下,让他功德受损。”
我吃了一惊,这个周轩这么刚的吗?居然主动去招惹许余年。
饶夜炀把我抱紧,说:“我要离开三日,若是在这期间碰上许余年,你要想法子回红楼来,他不敢来这撒野,知道么?”
我点点头,好奇地问:“你要干啥去?”
“处理私事。”他不欲多谈。
我忍不住撇嘴,嘟囔说:“你咋那么多私事?难道是要去见那个前凸后翘的女鬼?”
想到那个女鬼,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摇头失笑,在我额头轻点一下,挑眉问:“吃醋了?”
我嗔他一眼,脑袋一热,大着胆子坐到他身上,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威胁他说:“你要是敢移情别恋,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你。”
他低头,声音暗哑,右手顺着脊背往下,“那你不妨说说,具体想怎么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