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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姑娘了。”
小丫鬟娇羞一笑,“不麻烦,不麻烦,是奴婢分内之事。”
她几下就拿出包袱。云烟看着一堆瓶瓶罐罐,一时头疼起来,这些东西都怎么用,她完全不知道。
好在清心即使赶来,看向瓶后的……说明。
云烟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自己被摁地上摩擦了。
“小木,帮我涂一下药,后面我看不见。”
清心捏着白瓷的瓶子望向云烟,云烟却真心被他捏瓶子的手指撩到了,他五指修长,比瓷瓶还要白上两分。
指尖还微微泛粉,非常好看,就算去做手膜,也是被人高薪聘请的。
“在这里给你上药?”
云烟指着一屋子地人……和动物,她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些舍不得,不想被别人看见他的宝贝。
清心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僧袍披上,“去外面,再找一点草药。”
“南宫施主,这里就麻烦你了。”清心微微侧头,看向南宫浅念。
“哼!”
南宫浅念傲娇转头,不应也不拒绝。
清心直接拉上云烟手腕朝洞外走去。
“你看看他!都被狐狸精迷住了,上药都不让我给他上,以前都叫念念,现在不仅是南宫浅念,还是施主!”
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在南宫浅念边上疑惑着问:“什么是狐狸精?”
南宫浅念这时才把目光放在周围人身上,发现一堆孩子都把视线偷偷移在她身上。
南宫浅念顿时噎住,“你听过了,姐姐说的是神仙气!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哦。”
“哦。”
小男孩呆萌地拉住南宫浅念裙角,他见过这个姐姐,对她有亲切感。
向来不惹小孩子喜欢的南宫浅念一时被他的动作弄得僵硬了,她暴怒的心情瞬间平复,所有感官都移到小孩拉住她裙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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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入云的树梢上。
两只小鸟交颈而眠,翅膀双双护住两人中间的小草窝里,上面有几颗未破壳的蛋。
云烟和清心一同坐在下面的树杈上。
“在这里上药不会摔下去吗?清心。”
云烟紧张地拉住清心衣袖,身体重力完全靠近清心。
“不会摔,你把腿从我腰上放下来,慢慢踩上树梢,这颗树很大,三个成年男子都不一定能圈起来。”
“小木不要害怕,安心踩下去便可。”
云烟双眼紧闭,双手死死抱着清心脖子,两腿夹在清心腰上。
她剧烈的害怕,使她身躯微微颤抖,清心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两人现在都在树梢,清心一人很难维持两人平衡,小木鱼在身上还不停晃动,她的身子在慢慢往下滑。
清心微不可查地叹气,“小木,放心踩在地上,别怕,不会摔倒的。”
“呜呜呜……清心…我害怕……”
清心快被她折磨疯了,她肚子趴在自己身上,身体还不断下滑,要不了多久就会摔落在地。
即使是她父亲,也不能对她有过于亲密的动作,清心双手绅士地放在两侧。
他后背的伤口隐隐有被撕裂的错觉,很疼。
突然云烟叫声开始惊恐,“啊!清心,要掉下去了,你快搂住我呀!一会儿我摔下去了!”
她现在双腿虚虚地挂在清心胯上,再往下一点,就直接掉落在地了。
清心也忍得非常疲惫,他的腿都快支撑不住地弯曲。
清心深呼吸好几次,才终于做下一个决定。
在他行动那一刻,云烟尖声叫了起来,“啊!要掉下去了!”
云烟只觉瞬间失重,心跳都漏了一拍,整个人就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惊疑地睁眼,入目是清心来不及收回的痛苦表情。
“清心,你怎么了?是不是伤了哪里?都怪我,我太害怕了,才害你给我垫底。”
云烟焦急后悔地捶着自己,清心只觉自己都快被压成肉饼。
“小木…你先起来…压得我背疼!”
云烟脸上地表情呆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跳起来,身体直抵上树干。
“对不起,对不起,清心。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事,拉我一下。”清心隐忍地咬紧牙关。
云烟闻言,立刻把她从树上拉起来,她无意间看见树皮上有几滴殷红血液。
小点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出来,“宿主,高啊!这一招借刀杀人非常高明,反派要是抱了你,就犯了色戒。”
“不抱你,就要用受伤的后背砸落在地,高啊,宿主,恭喜被挂屋顶之仇终于得报。”
“果然不愧是我选中的宿主。就……”
【滴,您已被禁言30分钟。】
小点无语翻白眼,心思被说中,恼羞成怒的家伙,啧。
它的逼逼叨叨差点害云烟忘记自己演到哪里了。
垃圾系统,影响谈恋爱,忒!
“清心,你衣裳要脱掉吗?”云烟正经地声音从耳边响起。
清心不可避免地颤抖了一下,“脱掉外袍即可。”
“哦。”
云烟认真地帮他脱衣,除了刚披上的那件外袍,他里面的僧袍和里衣都能完整露出整个后背。
近看更加令人触目惊心,上面就像被烫伤一样,起了一个个水泡,还有一剑邪着的鞭痕。
鞭子把上面带着水泡的皮肤撕扯得黏黏糊糊,特别吓人,上面血水和脓水混在一起。
和他完好的肌肤形成两种强烈对比,云烟一时鼻尖泛酸,她后悔了。
后悔刚才的恶作剧,后悔自己去晚了,不该多管闲事,在他面前,所有人或事都还往后排。
他才是她最重要,最该呵护的人啊,别人都有专属守护神,就他没有,就他是天怒人怨的反派。
就他该在一次次伤害中成长,成长为恶毒,阴狠,人人喊打的反派,然后被男女主铲除,稳定地位。
云烟在清心身后轻微的抽泣着,清心背后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小木,你怎么了?”
清心皱起好看的眉,指尖微微颤动,略微侧头。
云烟胡乱抹泪,然后带着泪花甜甜笑着,“没有关系,清心,要把破碎地衣服脱掉吗?血肉混合在上面了。”
清心看了一眼自己坐在树干前的身体,料想小木看不见自己。
略加思索后沉吟道:“那麻烦小木脱了,我这里不方便脱下。”
说完就盘腿坐着,云烟能清楚看见他耳后爬上一层薄粉。
“好的呢,你可能会有一点疼,忍一下。”
“我会轻一点的,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不会特别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