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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姐，我这刚买了房子，准备跟女朋友结婚，每个月还要还七八千的房贷，我不能被裴总开除啊，要不然房子会被抵押，女朋友也会跟我分手。”
杨凯卖惨，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程溪汗颜，“拜托，你可是总裁特助，还会欠房贷。”
“特助又如何，我月工资只有两万，还要扣税，现在房价太高了，我一个在苏城没任何基础的，当年毕业留在这边，什么都只能靠自己打拼。”杨凯苦涩的说。
程溪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有点犹豫了。
杨凯趁机说，“程小姐，其实裴总对你是真喜欢，之前你和唐凛交往的时候，裴总都受了很大的打击，每天都在办公室里疯狂加班、熬夜，我跟了他五六年，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副样子，没遇到您之前，他是把公司当家，对女人也没任何兴趣，你们之前没离婚之前，你给他做顿早餐，裴总都会来我面前炫耀的。”
程溪愣了愣。
是吗，裴晏舟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吗。
杨凯，“没错，裴总也有他的缺点，他没谈过恋爱，情商不高，可总好比那种中央空调强吧，您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没必要因为一个穆小姐就彻底否认了裴总。”
程溪错愕，“你也知道……？”
“裴总感情上能诉说的无非就是我和陆少，陆少晚上陪他喝酒，白天裴总心情烦闷时也会咨询我感情方面的问题，程小姐，容我说一句大胆的话，穆小姐那种仗着恩情总是对裴总予取予求的人，您觉得裴总能待见她多久？还是程小姐对自己太过没信心了。”
“……”
程溪沉默了。
杨凯知道自己说到她心坎上了，温声说：“总之，算我拜托程小姐呢，您暂时不要急着搬走。”
挂了电话，程溪仰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的跟一团麻花一样。
接下来一段时间，程溪忙着考试。
到了明年开春，大四最后一个学期用不着总来学校，所以导致年底很多课程和考试。
到了一月初，考试结束放假了。
方秋那边的幼儿园也放假了。
母女俩准备采买回老家过年的东西，老家有好几位长辈，方秋几年没回去，给亲妈、亲哥和嫂子买了三件衣服，回家后也忙着收拾行李。
一月十号那天，方秋说：“这马上要回去过年了，你要不……叫程玥明天过来一起吃顿饭，不然要明年才能见面了，我去买几个菜。”
“好。”
程溪联系上程玥，邀请她过来吃饭。
程玥打趣，“你这都好久没约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打算联系我这个姐了。”
“我这不是考试忙吗。”程溪笑着说。
程玥半开玩笑的道，“我还以为你真介意韩启林的话，不太想跟我联系了。”
“……不会。”
程溪嘴上说的很肯定，其实心里有点发虚。
自从上回在山庄和韩雅橙闹了一出后，程溪知道自己和韩启林结了梁子，她不想程玥夹在中间为难，所以确实很少联系程玥，更不愿去程玥那边吃饭，给她找麻烦。
若是程玥没怀孕之前，程溪肯定不会如此，但是如今程玥怀孕了，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姐这段婚姻，程溪也不能像以前那样。
……
第二天，程玥早早的过来了。
手里还提着一些珍贵的礼品。
“又不是客人，提这些东西干嘛。”程溪打趣。
“我可不是给你的，你们不是要回老家吗，几年没回去了，这些东西带回去给你外婆吧。”程玥把东西放桌上。
程溪打量着程玥，一个月没见了，程玥肚子大了一点点，脸颊反倒好像瘦了些，眉宇间隐藏着淡淡的忧愁。
“姐，你最近过的还好吧，韩启林和韩雅橙没让你不开心吧。”
程玥微笑着说，“没有，挺好的，启林年前也很忙，经常在学校加班，韩雅橙有时候在她妈那边，有时候住她爷爷奶奶那，我很少管，也碰见的少了。”
“最近学校我们学生都很忙，这些当教授的估计更忙。”程溪给她倒了杯温水，“对了，过年你打算去哪过？”
“今年怕是得去韩家过了。”
程玥敛着眸，不是很想去那边，虽然现在怀孕了，韩家两口子对她还不错，但她真不想听她们每次说程溪不好的话。
“也行，韩家人多热闹点，不过你还是离韩雅橙远点，”程溪不放心的叮嘱，“等我们从老家过来，到时候再找你玩。”
“可以啊，到时候你来苏家玩，我妈让我邀请你的，她现在还挺欣赏你。”程玥笑着打趣。
快吃饭时，程玥电话响了，看到来电，眉心微微一皱后，才起身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
“老婆，保姆说你中午没在家吃饭，你去哪了？”韩启林关切的问。
程玥看了眼屋子里炒菜的方秋和正在吃东西的程溪，她其实可以撒谎说在苏家吃饭的，只是……她不想撒谎。
“哦，我在程溪这边吃饭，方阿姨她们明天要回老家了，让我过来一趟。”
韩启林一听不高兴了，“老婆，你怎么又跟程溪她们母女俩凑到一块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程溪脾气不好，每次你跟她见完面我们都很容易吵架，我真不想跟你闹矛盾。”
程玥淡淡道：“我一个月都只跟她们见一次面，你还要怎么样。”
韩启林噎了下，“我是不想跟你吵架，程溪肯定又会说我和橙橙不好的话。”
程玥不想在程溪这里跟他吵架。
她直接把电话挂了，转身进了屋。
程溪有注意到她脸色不是很好，“姐，是不是姐夫问你去哪了，你就说跟苏阿姨吃饭就可以了，别说在我这。”
程玥诧异，“这还是你吗，以前的你，说不定已经埋怨上韩启林了。”
“我是觉得……你们已经有了孩子，能避免吵架就吵架吧。”程溪靠进沙发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冷静成熟了。
程玥垂眸，“你是我妹妹，方阿姨也是我半个妈一样的，我来这边为什么要隐瞒。”
程溪无奈，“以前我很固执，怎么现在你也固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