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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绯月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告白被拒绝了。”
“……”
这个就不用说了，看样子就知道了。
程溪倒了杯酒给她，“一醉解千愁。”
裴绯月端着酒杯，边喝边说跟唐凛告白的过程，末了后，哽咽的感慨：“唐学长真的很温柔，哪怕拒绝我，也没半点不耐烦，这么好的男生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呜呜呜……。”
“好啦，控制下自己，边上还有那么多人，别让人看了笑话。”
程溪赶紧提醒。
裴绯月吸了口气，“我其实……告白之前也料到自己会被拒绝，我看得出来，唐学长喜欢你一些，不过唐学长的话让我明白，我不是不如你，我只是……胜在条件太好了，你说，老天爷为啥把我条件搞得那么好呢，我多么想家里条件差点。”
“你是不是在凡尔赛啊。”程溪咬了咬牙根，“信不信我咬你啊。”
裴绯月可怜巴巴的瘪了瘪嘴，“人家刚失恋，你就不能让让我，是不是朋友。”
“行行，你失恋你厉害。”程溪服了她了。
裴绯月喋喋不休，“唐学长真是我见过品性最高雅的男人了，程溪，要不你考虑一下唐学长吧。”
“噗”
程溪差点一口酒水喷出来，她摸了摸裴绯月头，“你没醉吧。”
“我好得很，虽然唐学长不喜欢我，但我也不会逼着你不能接受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就说今晚包厢里的这些男人，对我那么殷勤，还不是因为之前陆大哥进来跟我们打了招呼，还不是看到我手上的腕表和包包。”
裴绯月说，“可是唐学长也知道这些，却还是拒绝了我，说明他不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这样的男人靠谱。”
程溪面露惊讶。
没想到有时候裴绯月看的倒也挺清楚的。
“我觉得唐学长比我小叔强多了。”裴绯月吐槽。
程溪嘴角抽了抽，“你少喝点。”
“我失恋，就今天别阻拦我，”裴绯月越想越难受。
“你不是答应你家里人十一点回去吗？”
“我都失恋了，还要按时到点回家，我容易吗，我不干了，大不了今晚去你家睡，反正你不能让我睡路边上。”
程溪无语。
这人……很明显上头了。
她头疼，可也劝不住。
到了十点多，等唐凛切完生日蛋糕，程溪打算找借口先告辞。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拿出一看，看到裴晏舟的来电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打自己电话干嘛？
程溪握紧手机，努力镇定的走出包厢按了接听键。
“让裴绯月听电话，我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冰冷淡漠的没任何感情的嗓音从那边传出来。
程溪怔了下，有点不太习惯他的冷漠，“她喝多了，手机放包里，可能没听到电话声。”
“怎么，上次在酒吧出事还没让你们俩找教训。”裴晏舟指责，“程溪，你自己喝多少酒出事我不管，但是你别带坏绯月。”
程溪抿了抿唇，有苦说不出。
“你把位置告诉我，我来接绯月回去。”裴晏舟再度发话。
“这地方……。”程溪也没来过这边，没法详细说出来，“我把位置发给你。”
“我已经把你删了，想趁机加回我微信，别做梦了。”
程溪：“……”
他已经把她删了？
她真不知道。
而且她真没想加回他微信的意思好吧。
“你误会了，我第一次来这边，也不清楚这是在哪。”
恰好唐凛从里面出来，她连忙招手，“唐学长，绯月的家人过来接她，这是哪？”
“在明湖路这边。”唐凛温声说。
电话那边，听到程溪在和那个姓唐的学长低声交谈，裴晏舟心底莫名翻腾出戾气。
该死的女人，还说喜欢他。
这才离婚几天，就开始不安分了。
“行了，地址告诉你了，你要接人就快点来，我也要回去了。”
程溪说完把电话挂了，免得那边的人以为自己对他还有非分之想。
边上，唐凛没走，只是无奈的问：“绯月还好吧，我真没想到你们俩会成为朋友，今晚你还把她带了过来。”
“她心情不太好，喝醉了。”程溪想了想，说，“我之前跟她是不合，不过相处后，发现她人挺好的，也很单纯，虽然是千金小姐，但是乐观开朗，对感情很真诚，也讲义气。”
“是啊，绯月性格是不错，刚才我那些同事，还说如果我找了她做老婆，将来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唐凛苦笑了声。
程溪一怔，却又觉得很正常，“你同事话没说错。”
唐凛忽然看着她的眼睛，说：“程溪，你知道我心里一直都喜欢你吗？”
程溪顿时尴尬。
没想到今晚裴绯月和唐凛告白，唐凛又跟自己告白，“唐学长，我把你当朋友，没有男女之情。”
“我没有要你接受我的意思。”
唐凛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你动心的那一天，是我们两个偶然在学校附近的夜宵摊偶遇的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在路边吃着肉串、凉面、煎饼，那些东西不贵，很便宜，可是你吃的很香，我也吃的很开心。”
程溪也回忆起了那天的画面，怔忡片刻。
唐凛说：“有些快乐是再多的金钱和利益都买不到的，我从来没想过靠女人走捷径，虽然我出身普通，但我父母关系很好，在苏城有房子有车子，我压力不大，没体会过豪门的生活，却也不羡慕，未来会努力往前走，能走多远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达不到预期的目标也不会失望、沮丧。”
程溪好久都没说话。
像是第一次认识唐凛一样。
站在走廊等下的年轻男生，眉眼温柔干净。
程溪突然意识到，她跟唐凛有些想法很相似。
“程溪，不要有压力，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唐凛眸光温柔。
……
十点半。
裴晏舟再度打来了电话，包厢里很吵，程溪只听到他说了两个字：“下来。”
她扶起裴绯月：“走走，你小叔来接你了。”
“走什么走，我还要喝。”裴绯月推她，咕哝着还要去抓酒瓶。
程溪没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