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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疫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居然有人恐慌到包机去中国，花上万美元只为打一针疫苗。”
梁广对这个问题也是管中窥豹，难得真相。
剩下的八百剂疫苗太少了。安妮斯顿陆军基地的美国佬有好几千，只能按职位高低先给军官打，然后再安排低级士兵。
这让大头兵们相当不满，但考虑到目前美国的社会现状，能有疫苗就很不错了。于是指挥官下令除必要人员流动外，基地进入半封闭状态。
琼斯军士长开始订购三千剂疫苗，但很快这个数字就破万。美国佬一方面不相信自家疫苗，但另一方面又被当前疫情吓的精神分裂。
网络上，全美各地都有大量医护人员在社交软件上发视频和推文，用事实和数据来说明当前疫情有多严重。
纽约在六月份就有超过三万人感染，近五百人病亡。到了七月，市政府为了避免恐慌，不再发布具体病例数据。
结果民众更加恐慌。
可另一方面，官方媒体在努力淡化疫情影响。地方保守派也拒绝接受美国医疗系统快要支撑不住的事实。
就为戴不戴口罩这事，网上天天都有不同立场的人在隔空骂战。
梁广光是刷了刷推特就心惊肉跳——纽约一家医院出现大量无主的手机，主人不是进了冷藏车就是送往火葬场，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幸好，我已经打了疫苗。”梁广拍拍胸口，也自我安慰安慰，“面对病毒，提升百分之八十的闪避，中招后减少百分之九十九的伤害，免疫即死。”
神器，神器，开挂了，开挂了！
另一边，打了疫苗的琼斯军士长也安心多了。当初罗伯特上校把‘派遣劳工’塞到基地，他就相当于梁广等人的保护伞。
这过了一年多，琼斯军士长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凭什么五角大楼的官僚赚大头，我们基层却只能拿点小钱？
尤其是这次疫情出来，官僚的无能推诿乃至刻意放纵已经成了半公开的秘密——医疗物资的价格暴涨，这背后肯定有人在大赚特赚。
谁在赚钱，这还用想吗？
“梁，我们是朋友，对不对？”琼斯军士长又找到梁广，把对方拉到自己办公室。
梁广对这个总是凶里凶气的美国老兵有那么点怕怕。他之前叫‘加藤’，现在已经直接被称呼‘梁’。
基地内并不是没有‘正直’的美国人，但‘正直’的人往往会被调走，反而是些擅长搞关系的人被安排过来。
久而久之，基地内形成了奇怪的管理——‘派遣劳工’拿着大概六万到十几万美元的年薪，把美国技工和工程师的活全包了。
作为代价，拿了超额收益的基地管理层对‘派遣劳工’的某些行为就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看见。
但是......
“我明年就要被强制退役了。”琼斯说这事，满脸怒容，“国防部那帮狗娘养的连个退役金都不肯全额给我。”
美国政府规定，只要在军队服役一定年限，可以享受一笔数额不菲退役金。
比如服役二十年以三级军士长退役，可以享受每月两千四百美元的退役金，另外还有专门的退役军人医疗，以及诸多福利待遇。
这听起来很美好，但能服役多久却不由军人自己说了算。
对于高级军官或底层小兵，这点无所谓。但对于多年服役的士官，这影响就大了。有些士官会面临强制退役的局面，不走都不行。
“梁，你在我们基地应该收获很大，但想不想再弄点更带劲的东西？”琼斯目前是二级军士长，大有一种‘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念头。
呃......梁广支吾一会，问道：“是什么？”
“两百万美元，我卖一辆报废的M1‘艾布拉姆斯’给你。”琼斯恶狠狠的说道，“我保证能开动的。”
梁广支吾的更加厉害，半天不肯说句实在话。
琼斯已经摊出底牌了，满以为梁广会非常高兴。没等到想象中的回答，他诧异的问道：“难道......你们已经弄到了想要的东西？”
这不废话么？
一大群土共军工人员混在‘派遣劳工’的队伍中，在美帝后勤维修机构干了一年多，啥秘密没摸清？
有些军工人员来了之后还苦口婆心的提醒美方，“你们某个方面已经落后啦。怎么还不改进呢？落后是要挨打的。
你们不搞出点先进玩意来，一来我们也有点摸不着发展方向，二来问人大要钱也越来越难。美军也要有点出息啊！”
有的军工人员则义愤填膺，“你们美国佬二十年前画个PPT把我们吓的半死。现在我们都把PPT实现了，你们竟然还是PPT状态。真是太不负责了。
你们一年几千亿美元的经费呢？规模庞大的军工体系呢？拥有最强创新能力的团队呢？怎么堕落的那么快？”
而现在么......
梁广心说：“我们要报废的‘艾布拉姆斯’做啥？这玩意在我们眼里已经没啥神秘色彩了。捅破窗户纸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但琼斯军士长不甘心啊，“梁，你们有没有什么更深入的需求？”
更深入的需求？当然有。
“我们想看看你们的陆军装甲兵演练。”
演练？
琼斯军士长略微惊讶，但立马觉着合情合理——装备再好也是需要人来用的。各国的军备状况是极其重要的机密，比装备的密级还高。
“你们想看演练？这也不是不行。”琼斯琢磨一会，猛的点头道：“完全可以安排。但两百万美元可不够。”
“真的？”梁广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可以安排一下，钱不是问题。”
钱是最大问题，因为大部分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
得了琼斯的承诺，双方商量些细节，梁广把消息发回国内。他现在回国也要隔离十四天，还不如不回去。
消息转来转去，转到了国内的白城兵器试验中心。去年测试美军M829A4炮弹的葛主任领到个任务。
主任得知消息时，正跟停在靶场的一辆报废的‘艾布拉姆斯’在较劲。
这是真报废的坦克，发动机已经拆了，炮塔和车体都是分离的。炮塔上没也电子设备，车体也没履带，两者内部都只剩个空壳。
但坦克的装甲块还保留完整，包括外部强化的复合装甲以及‘爆反’，还包括块状和瓦状两种城市战套装。
报废‘艾布拉姆斯’被固定住，两千米外停着一辆99A主战坦克。等着炮声一响，场面惊天动地。
葛主任坐着一辆小车，乐颠颠的朝当靶子的坦克而去。
作为靶子的‘艾布拉姆斯’已经挨了五六发炮弹，炮塔正面完全变形。几块‘爆反’轰开，其下的复合装甲上有一个个发黑的弹坑。
通勤小车还没赶到，无线电里就传来欢呼声：“打穿了打穿了，改进的三期弹可以打穿。”
去年拿到M829A4的实物，国内决定对其进行仿制。难度最大的是发射药，这需要配套的化学工业。
其次是穿甲弹那根又长又细的高强度弹体，对冶金工业要求也很高。国内在这两方面都有所欠缺。
但实验室状态试制几发拿来测试还是没问题的。这个测试已经持续大半年，在偷偷摸摸弄到‘艾布拉姆斯’的车体炮塔后，相关人员士气暴增。
葛主任的车停在靶子面前，绕着被固定的美军坦克转了几圈。在确定改进型‘三期弹’确实能将对手正面一炮击穿，他才大松一口气。
“可惜啊，这是实验室状态，手工生产的测试弹药。我们还没有大规模生产的能力。”葛主任用手摸了摸被击穿的装甲，又欣慰又感叹。
穿甲弹的弹体在穿透过程中产生高温高热，爆开的弹坑好像被融化了似的，溅开一坨坨的金属颗粒。这些颗粒冷却后就凝固在装甲表面，像一颗颗的瘤子。
从靶场回来，葛主任就接到上级打来的电话，要他准备一下去美国，有个特殊的参观团需要他的加入。
“去美国？”葛主任想起自己就在美国‘打工’的儿子。任务上并没说明具体要干嘛，但安排他打疫苗，办签证。
但这次不是假冒越南人。
“要我假冒台湾军事装备采购考察人员？”葛主任也是奇了。他接受了国安的几天培训，跟一批紧急生产的医疗物资一起，乘坐客机朝洛杉矶飞。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令人颇为疲惫。当一行人走出机场还没找到接机人员，一名漂亮的美国空姐凑到老葛身边问了句。
说实话，老葛是国内培养的军工人员，一辈子没出国的土包子，学的是‘哑巴英语’，读写没问题，听说差了点。再加上他考虑到自己肩负特殊使命，还是挺紧张的。
前凸后翘的美国空姐浑身散发浓烈的香水味，还笑的极其暧昧，凑的也特别近——那个胸啊，就跟足球一般大。
老葛脑海里警惕的弦立马绷紧，但他没听清对方说什么。
咋回事？我身份暴露了？要对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同志进行美色诱惑？我可是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怎么可能被如此庸俗的糖衣炮弹腐蚀？
老葛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顽强表情，咬牙暗想：“就是给我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插竹签，我也绝不会吐露一个字的。用美人计也不行。”
但没一会，接机的人就来了，拉着老葛等人就走——前凸后翘的大洋马空姐还非常失落，摇摇看着远去的老葛，仿佛受了情伤。
“咋回事？”老葛上了接机的车，还不明白出了什么情况。“我是不是暴露了？”
“啥？暴露？”接机人员也被吓的朝周围看，“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啊？”
“可是刚刚的空姐......她跟我说什么？”
“哦，她在问你，有疫苗吗？有中国疫苗吗？高价收购中国疫苗！”
啊......？！
疫苗这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