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曽处长看向林楚翘，低沉的声音透着长辈的关怀。
“我知道您是为我家好。”
林楚翘苦笑摇头，他很想去上班场上建功立业，那才是作为同志的无上荣耀。
但作为独生子，家里又是这种情况，曽处长不批准他去前面情有可原。
“是的，老同志这种情况，最需要亲人的关怀，建功立业不差这两年，等你有媳妇有孩子了，曾伯伯一定不会再阻拦你。”
曽处长有力的大手拍了拍林楚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他。
“好。”
林楚翘淡淡勾了下嘴角，娶媳妇？这就有点遥远了。
现在家里的情况，估计也没哪个姑娘愿意嫁进来。
一老一少两位同志，静默的站在走廊中，谁都不再说话，空气凝重。
屋里曾小柔给林主任扎完针灸，林主任定定的看着她，眼圈发红，闭上眼，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林伯伯，不要难过，我一定能治好您，让您和以前一样重返单位，当领导号令三厂。”
看到他落泪，曾小柔不由有些慌，拿着毛巾帮他擦眼睛，柔声劝着。
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说出来倒是很顺溜。
“珍......珠。”
林科长又开始犯糊涂，红着眼圈管曾小柔叫珍珠。
曾小柔最怕林主任看着她喊珍珠，总会让她平白的就觉得四周阴森森的冒冷气，很惊悚的感觉。
干巴巴的开口“林伯伯，珍珠姐已经......您别这样，不然她也会不安心的。”
林主任看着她，哭的像孩子一样，哪里忘得了？
女儿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就那么死了？他知道消息后当时就晕过去了。
看到曾小柔，他就会想起女儿。
曾小柔倍感压力的帮林主任拔出针，一分钟都不想在屋里多呆，她害怕。
“爸，咱回家吧！”
曾小柔出屋就喊她爸，林楚翘和曽处长同时看向她。
“针灸完了？”
曽处长看了眼手表，抬眸问女儿。
“嗯，今天的针完了，接下来的一周不用过来。”
曾小柔回答完，看着自己的胳膊，上面是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用手搓了搓。
她这一动作被林楚翘看在眼里，眸光闪了下，低下头没说话。
离开林家，曾小柔才长吐一口浊气。
“小柔，怎么了？”
曽处长看着闺女，感觉到她神情不对，低声问了句。
“林伯伯总是看着我喊珍珠姐，让我觉得毛骨悚然，那感觉像是.......像是珍珠姐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吓死我了。”
曾小柔嘟着嘴再次打了个寒颤，可怜巴巴的看着爸爸，文静姐已经出满月了，可不可以换她来？
“无神论懂不懂？小孩子别信那些牛鬼蛇神。”
曽处长厉声喝止女儿。
“知道了。”
曾小柔嘟嘴回答，不开心的跟在爸爸身后。
林家，林楚翘守在爸爸身边，一直看着他睡着才离开。
“楚翘，不在家吃饭吗？”
蒋阿姨对林楚翘很感恩，没有他，自己就死定了，所以拿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
“不了，我先回单位，过两天再回来看我爸。”
林楚翘摇摇头头，大步离开家。
开车朝厂区大院门口走，没想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