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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三节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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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很多天都在下雨。

    我总在下雨的日子里内心惶恐, 干脆关了门安心整理剑八来不及也不会去处理的文件, 一笔一划地拖着狼毫练小楷,等待天晴。

    我并非能静下心来专注于书法的人,所以手开始酸麻时会停下来发呆。

    一角很爱他的剑, 总是专注地擦着。

    弓亲很爱他的小镜子,总是认真看着里面的美人儿贴睫毛。

    其实吧……我觉得一角应该在光头上贴点儿假发, 即使只贴三根拔掉两根也可以;弓亲应该擦擦他脸上的粉底,即使只擦掉一层剩余三层也可以。

    只不过他不愿意。

    他也不愿意。

    雨停的时候一角的剑擦得很干净, 移开的白布没有纤尘杂色, 刀身明晃晃得如同弓亲的小镜子。

    弓亲的小镜子收在怀里,他的假睫毛依旧是干净温暖的颜色,夸张地翘起来符合他所说的美丽。

    光头和孔雀两只执拗得相似的cp, 是子虚从内心祝福的bx。

    光头抱着剑说, 无聊。

    孔雀抛了个媚眼说,无聊。

    我搁了毛笔说, 无聊。

    光头说, 队长很忙。

    孔雀说,副队长很忙。

    我说,队长副队长忙着迷路。

    光头说,打架吧。

    孔雀说,你们打架吧。

    我说, 我们打架吧。

    孔雀说,我是裁判。

    光头说,我不会再输给你。

    我说, 我不会让你赢。

    一角的剑气如同他的斗气,盛气凌人没有一丝柔软。至刚至阳。

    一角能喜滋滋地呆在十一番打磨他的剑是因为他在等着有一天能和剑八痛快地杀一次。他在等。

    剑八的剑气是直接的,没有曲折婉转,同样是压倒性的魄力。

    我的刀有点阴柔气质,从子虚扭动的腰肢便可以看出。

    单就硬碰硬来说,子虚也许抵不过鬼灯丸。

    不过子虚可以说是一柄有智商的刀,所以在我想和一角硬碰硬的同时,子虚不会拿自己的小蛮腰和坚硬的斩魄刀去相撞。

    子虚眼里的绿色慢慢浮起,他半闭着眼说,这叫做战略和战术。

    所以我第三次将一角的攻击淡化了转移到他身上后,一角的衣服多了三条裂缝,红色液体便挨着那些处的皮肤渗出来,徘徊着附和他的喘气声。

    一角啐了一口擦干嘴角的血水,咬着牙齿嘿嘿笑了。

    这孩子永远不懂退却是什么概念,胆颤是什么感觉。

    弓亲坐在三个甜品后望天,太阳终于被他给盼出来后他终于眯着眼舒服地打盹。

    一角额上的汗珠被太阳晒得闪闪发亮,我跳来跳去和他打着游击战一边感慨这孩子精力旺盛。

    子虚揉揉腰肢说,哎呀这孩子,咋滴还不停手呢~奴家再打下去就不能服侍白菜哥哥啦~真是的也不体谅人家体力不济……

    我揉揉胳膊对一角说,哎呀一角大人,您打算小打小闹玩到什么时候呢,您不嫌烦闷可小的的刀已经倦了呀~您再不认真一点我就陪弓亲大人去名门闺秀啦~

    一角眼里燃烧着两小宇宙,刷的一声狠狠挥了刀,定了个很酷的pose吼了声,分裂吧!鬼灯丸!

    一杆长枪变身为三节棍。

    子虚摸着下巴说哎呀这孩子,咋滴还是脑门子发热呢,还是一样的招数咋不换点新鲜的哪。

    我摸着下巴说,哎呀一角大人,您这招数忒熟悉了,您那盲目的自信从哪里来的呀?

    一角脸微微红了红喘口气一甩三节棍,跳着脚唱,哼哼!哈!嘿!

    子虚目瞪口呆了一阵,苍白脸色转眼铁青,说不出话。

    我觉得他这表情很有意思于是问,人妖你能变双截棍么?

    子虚柳叶眉一皱,叉着腰一仰头,说,作为一柄全能的刀,我能!

    事实上,子虚果然是妖刀。

    据说妖刀变幻无穷。

    我甩了甩始解后变成棍子的子虚迎上一角的鬼灯丸,火花四溅如同铝热反应现场。

    一角的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我拿硬功夫对上他的杀气他会特别开心。

    十一番的队员这个时候同样兴奋,围成一大圈儿加油喝彩。

    呃……难得我没玩阴的……哦不,难得我没玩曲折婉转的技术。

    不过,如果我在大伙儿面前伤到了一角,我岂不是得坐上三席那位子?

    劳神伤身没钱途,挂个虚名还得应付时不时的挑战,不值啊不值。

    我想着利害关系跳来跳去躲避他的直接攻击,几个回合后一角额上青筋乱爆。

    他停下来摆个很大气地pose,恨恨地骂了句,你他妈给老子认真一点会死人啊!!!

    其实我很想说,如果我认真来的话,说不定真会出人命。

    只不过……我不想认真来着。

    好吧既然你吼叫了我不给点面子耍一耍也过不去,于是我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有如猛虎下山。

    雷厉风行呃……

    一角见了我这种不要命却又没有招数没有威胁的打法愣了几秒,同样十一番的孩子们也跟着愣了几秒。

    我顿时有种耍猴戏给人看的荒谬感。

    忍着一身鸡皮疙瘩乱窜的怪感,我硬着头皮挥着双截棍当刀砍。

    一角愣愣地象征性挡了挡,我爆了灵压,他手震了震后急退,眸子却亮起来,嘴角愉快地上翘。

    呃……这家伙以为我在认真。

    然后他立即反攻。

    我无奈地硬碰硬挡了,几十个回合后听见十一番的队员在打赌。

    当然大部分是赌一角赢。

    好吧我当然得顺应你们的意思。

    我浮在空中顿了顿,眯着眼对下面的人笑了笑,说,要上了哦!一角!

    他眼里有欣喜,握着刀的手青筋突起。

    我爆了灵压俯冲过去,他用力一甩。

    十一番的队员在惊呼。

    一阵灰扫过。

    “疯女人!”

    一角在对面狠狠地吐了口血,恨恨地骂一句,眼里是不甘心地怒火。

    “呵。”

    我躺在地上喘口气,侧头吐了两口血,嘿嘿笑了。

    弓亲在我身边轻轻说,你在侮辱一角呢。

    我爬起来拍拍灰,回答,一角变强了哦,我本以为他会赢呢,结果算是平手哦。

    我冲那边的光头挥挥手,然后恭敬说,一角大人,我果然不是您的对手哦。

    一角恶狠狠地切了一句。

    我在扑上去的半路散了灵压,任由着子虚做盾牌,一角在迎上来爆灵压的瞬间感觉到,立即同时撤去。勉强啊勉强。

    战斗在双截棍变成两截分离的铁棍后结束。

    子虚敲着腰肢蹙眉,可怜奴家的小蛮腰,大半个月不能服侍白菜哥哥了……

    我寒了一寒。

    弓亲在我身边轻轻笑了笑,哎呀听说在队舍始解斩魄刀会收到惩罚呢,惩罚什么来着……

    然后他抬头看天,明晃晃的太阳被他盯得昏昏沉沉。

    我挂了一滴汗扭曲着脸笑了笑。

    一角纳闷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美丽的甜品师弓亲马上端了一大盘甜品向四周吆喝。

    卖甜品咯~一角钱一个~味道好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