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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闪亮的衰星野原新之助是个女滴又怎么样--还是很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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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鸟叫声的时候,我睁开眼睛,阳光普照。

    大片的花瓣铺满了视野,日照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

    鸟语花香,可以确定,是春天。

    从花瓣间隙里渗漏了一粒粒珍珠般的阳光,太耀眼。

    习惯地伸手扶额前的发,才发现我本点缀了疤痕的皮肤粉嫩如初开的樱花,没有了瑕疵。

    而且我现在的身体,虽不是婴儿,却明显地缩了一圈。

    慢着……

    我不是从三十楼往下跳的吗?

    跳到樱花树上了?顺便改了形象?

    阎王不收我??难道阴间的物价也在上涨……财政赤字??养不活鬼魂了?

    开玩笑的吧……

    我一顶尖级杀手…死神,变小了是一什么货色?

    鸟语花香的地方,温饱问题不存在,不是吗?

    一长脖子长嘴巴大鸟冲我说鸟语,它肚子下孵了一窝还没来得及出生的鸟宝宝。

    我听不懂,冲它作鬼脸,那鸟张了翅膀跳到我面前怒视我,冲我大声吼。

    我还是听不懂。抬眼数了数鸟宝宝,一共十三只。

    “啊——呵———”

    有咂嘴的声音在旁边懒散地响起,是因未睡饱而不满的声音。

    一穿黑色袍子的男人。

    他也在树枝上,只不过是舒服自在地躺在树枝上,他翻身,树枝一晃一晃,他亦随着细小的树枝上下起伏,樱花的花瓣随着这番动作懒懒散落,卷起轻柔的空气漩涡。

    如果是一纤细女子卧于花枝,这自然是一美景。

    然而,一大男人……

    我忍不住为那可怜的枝桠担忧,而刚冲我叫唤的大鸟,似乎也觉察到了比我更危险的危险源,转而向那男人嘶叫。

    他眼皮挣扎了很久,终于张开,然后他用衣袖使劲擦拭嘴角的银色长涎和眼角的黄白色细颗粒。

    他黑色的宽大袖子因某种原由而闪现了亮泽。

    我往远离他的地方挪了挪,他瞥了我一眼,继续自己的擦拭活动。

    然后他掏了掏鼻孔,对我说:“##$¥%^&·*”

    似乎是日语。大鸟依旧在那边乱叫。

    而这两种生物的共同点是,都在说我听不懂的语言----鸟语。

    那人又冲我问:“^&·#$¥%……?”

    我有点犯晕,无奈问了句:“大叔,您什么人?”

    他听了我的话后,掏了个糖果般的丸子,递过来,指了指我嘴巴,作了个吞咽的动作。

    哄小孩一般。

    我不是小孩,我摇头。

    药是不能乱吃的,特别是看似不干净的大叔的物品。

    他装出和善的笑,类似于哄小婴儿。

    我摇头。

    我不是小婴儿。

    一朵花谢了……

    我摇头。

    又一朵花谢了……

    摇头。

    ……

    那人继续哄我,连冷汗都笑出来,我依旧是摇头。

    一枝花掉光了。

    他的脸色终于开始难看,掏过鼻孔的手极快地挥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他咧嘴笑了,手心的东西滑入我嘴里。

    传说某些奇怪的人,喜好拿自己身上的废物制作奇怪的药。美名曰:浓缩的精髓。

    估计我嘴里带咸味的丸子,材料来自于他的鼻孔。

    我的个地藏王菩萨阎王老爷陆判官……

    拜托你们收我回去,让我自行解决温饱问题吧……

    如果真吞下去,我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我拼了老命拳打脚踢挣扎,却怎么也挤不出半滴眼泪。

    来历不明的丸子滑进了我的喉咙。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味道好吗?”他问。

    我含着泪珠子摇头。

    “你仍然听不懂我的话吗?”他搔了搔头,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我摇头,因为我能听懂。

    “这孩子是吃了□□吗?”他自语道,突然嘴张得很大,“难道我拿错了药?!”

    他马上开始搜索自己,从头发顶到鞋子底。

    “大叔,要不要帮忙?”

    他第十次脱下袜子寻找时,我终于忍不住出声。

    “什么嘛~不要叫人家大叔,人家还年轻得很……”

    我笑,学了他撒娇般的语气说:“人家就觉得…你的胡渣都在说,‘人家是大叔’。”

    “呃……”他突然顿住,袜子从手中掉下地去,砸起大团的烟尘。

    大鸟不再嘶叫,似乎被这罕见的奇异惊呆。

    “哈?!你能听懂我的话了?”又一只袜子砸下去,升起大团的烟尘。

    大鸟受了惊吓,死命地叫唤起来。

    那人不耐烦地掐住鸟的脖子,用力甩了圈,那鸟立即风干成了扇子。

    “大叔……”我为那只可怜的鸟默哀。

    “啊哈哈哈……”他拿扇子遮住只有偷笑没有尴尬的脸,“别怕。小妹妹…这鸟是我的扇子变化的……”

    “那些鸟宝宝呢?”我指了鸟窝的蛋问他。

    “啊?”他鼓作惊讶道,“哪里?还有鸟?”

    我再看往那边时,鸟窝消失了,取代它的是灿烂的樱花。

    而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更让我坚定了想法:这人有鬼。

    “大叔,你是变魔术的吗?”我按下心中的惊慌好奇,问他。

    “噢不不不……”他飞快地摇扇子,说,“不要叫人家大叔,叫人家浦原哥哥啦,人家是管治安的。”

    “哥哥~”我甜甜地唤了声,眼里闪耀着谄媚的星光。

    “噗——”他用扇子将整张脸遮了,“小妹妹,你还是叫我大叔好了。”

    我要不要说出来,我看见你手腕上的鸡皮疙瘩。

    浦、原、哥、哥……

    “啊哼~”他咳嗽了一声,问,“叫什么名?”

    “瞬。”

    “姓?”

    “十三。”

    “曾用名?”

    “十三月。代号零,昵称瞬,英文名zero……”

    “……ok。打住!从哪里来?”

    我想了想,指了指头顶,说:“上面。”

    “天上?”他疑惑地仔细看了看天,问。

    我认真考虑了一会,点头,说:“是,所以落在树上。”

    他在细细的枝桠上翻了个身,樱花给弄掉了一打,枝桠却仍坚强地表现着它的韧性。他敲了敲头,看似很烦恼地说:“好吧,就算你没说谎,年龄,身高,三围……说!”

    “年龄23,身高167cm,三围……”

    “砰!”

    我还没说完,树底下又扬起大片灰尘。我猜测这大叔的袜子又掉了,而树枝上却没了他的身影,只剩下摇曳的花枝。

    “我在这……”

    他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哆嗦了句,手中多了根拐杖。

    我爬下树时,他已就着树干懒懒坐下。

    顺着树下滑的过程中,我大概猜到为什么他会摔了。

    我现在的身高不到147……三围……算了。

    “查户口的大叔,你的东西准备真够充分呢~”我打量着他奇怪的精致小拐杖,觉得用在他手上挺资源浪费。

    “喂~喂~~你那眼神什么意思?”他的扇子拍上我的头,力度和速度,一点也不含糊,“大叔我是发明家。”

    “……”

    “你不信?”

    “是。”

    又一扇子拍过来,我顺势转开,躲开让我头疼的打击。

    他眼里有转瞬即逝的惊讶。

    “我说,刚刚你吃的丸子就是大叔我发明的‘鸟语丸’,吃了让人能懂世界各类语言,上至飞禽,下管走兽,即使蚯蚓说的话,也能懂。”他很专业地解说。

    “蚯蚓会说话吗?鸟羽丸?鸟的羽毛做的?”我恭敬地聆听,你就侃吧侃吧~

    “喂喂~~小朋友可不能小看前辈的成果哦,大叔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不辞辛苦,鞠躬尽瘁,终于创造出了这仅有的一粒丸子。还给你吃了,你以怀疑的态度代替崇拜,大叔我很不划算呃……”

    “大叔,既然这么珍贵,那为什么给我,而你自己不吃了?”我很不给他面子打断他的自夸。

    他再次用扇子遮住了脸,小声说:“啊呀~这是实验品,小妹妹你是实验对象。”

    ……

    “话说我的衣服也要洗了,赚了钱才能送去洗衣店。大叔我准备要开店赚钱,喂,那边的小妹妹,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拿起被他摔下地时压扁的樱花,一瓣瓣触摸抚平。

    我一直在注意他的小手杖,听这话后接道:“大叔是发明家嘛,开一个商店,卖世人不能卖的物品,不是赚发了?”

    “……嗯,这主意听起来似乎不错呐~就这么决定了!”他笑笑,突然转了话题说,“不过话说回来,小妹妹,23减去13,是等于10吗?”

    他手中的樱花化成了13枚鸟蛋,正如鸟窝中的一般。

    他很认真地问我话。

    ……?

    我有点警觉,故意走近他缓解不适合的紧张,问:“大叔,你没问题吧?说一些奇怪的话?”

    “你才是有问题呢,小鬼~”他低头悠闲笑道,“虽然你表现得比一般10岁小孩子要稳重,但是,谎话连篇的语言,就不会是单纯的‘整’。这个‘10’,有点问题呢~~时间久了,会化成‘虚’。”

    “大叔,我听不懂。”我奇怪问,整?虚?似乎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这么说来,你仍然不要说真话么?”他舞了舞手杖,漫不经心地说。

    我用力捶头,说:“大叔,我大概是吃多了安眠片,还没清醒过来。”

    “还在骗我?”他一张没多少表情的脸凑近我。

    这厮该不会突然狂化,选择吃了我吧?

    冷汗。

    “嘀嘀、嘀嘀、嘀嘀……”

    他怀里的电话在响。

    得救了。

    他看了眼电话后,几经犹豫,虎脸扭曲成了谄媚的笑脸,徘徊一阵终于接听:“你好呀,夜一先生!”

    然后将电话放得远远的。

    “浦原喜助你马上给老娘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