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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和光明正文扯不上多少关系的阴暗系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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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我,瞬。”

    张轻声在我耳边温柔地说,带了温馨的期盼和霸道。他的声音低沉,夹杂着特有的磁性,蛊惑着我的耳膜。

    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手指的抚摩,沉浸在他喜爱的晚香玉的味道里。

    然后我回答:“好。”

    张的手指在我发丝上轻轻颤抖,他用力抱紧我,我们相隔很近,我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他在紧张。

    苦涩的幸福感悄悄蔓上心头,挥之不去。

    他吻住我的唇,一如既往的柔和温婉,更多的是贪恋,以及犹豫。

    他的唇慢慢往下,我心中一动,张从未如今日一般冲动。

    或许,会发生点什么吧。

    能够发生点什么,也许我就放心了。

    死神。

    我这样称呼自己,是不想说,我是一个杀手。

    如同光彩烂漫中花海里面的黑色老鼠。

    如果不是因为匕首,我能过最普通平淡的生活。

    作一个小职员,拿能让自己养活自己的工资,然后,和张一起慢慢变老。

    我是在下雪的时候被人领养的,我以为自己会冻成冰淇淋,再也看不见新年的太阳。

    一只手伸向我,苍老干枯。带着我走出寒冷的手,也推我入了深渊。

    后来他去世,留下了匕首。

    然后,我成为了生命收割者。死神。

    为一个称做“夜”的组织服务。这是养父的遗嘱,自救了我之后只有这一个要求。

    我答应了,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亦或在我心里,隐隐地期待这种刺激的生活。

    匕首开始见血。抹杀的一个个灵魂都是黑色的,所以并无浓烈的负罪感,我对自己说。

    直到,遇见了张。

    彬彬有礼的戴黑色边框眼镜的男生,喜欢晚香玉的味道,微笑的时候眼睛眯着幸福。

    我开始厌倦自己暗淡的历史,和张一起的话,能快乐吧,即使我们只有小小的房子,即使,没有刻骨铭心。

    张停下他的动作,扣上我领口的口子,抱住我,沉默。

    “怎么了?”我疑惑问他。

    “瞬,”他依旧不松手,说,“……我想将我们最美好的时间,留在我们结婚的日子。”

    我说好。

    “等我三天,”他下了决心似的,“三天后我们去海边,看春暖花开。”

    我说好。

    张有书生一般的淡淡忧伤,却让人安心。

    我给他叠被子的时候,张在刮胡子,张的胡子并不难看,但他说固执于清理胡渣的理由是因为瞬喜欢干净整洁的东西,人也一样。

    被子上有他的气息,张说最喜欢我叠的被子,因为会存余了我的温度。

    然后他离开。

    张,该是我的mr.right.

    三天后,我会是他的新娘。

    所以,该要做最后的事情了。抛弃以往的生活。

    红桃k。我最后的猎物。

    “夜”发来消息说k是“白”的老大,与被我以前收割的生物体并非一个档次。

    管他是白是黑,我的匕首从不会失误,因为我是代号是十三月,或者说,零。

    一年中并不存在的月份。十三月。

    抹杀掉一切的。zero。

    披了黑色斗篷,抹上深紫的眼影和唇彩,直到我找不到了一贯清纯的形象。

    然后我给张电话说我有点事要办。

    张说好的,你要小心,注意安全。

    我站在楼顶,霓虹灯闪烁着刺眼的色彩,夜空丧失了原始的漆黑成了班驳陆离的空间,稀疏的星孤寂地对望。

    月,却异常圆润明朗。

    零。“月”的首领。

    今晚,会是个美妙的开端。

    风很凉。

    有人告诉我站在凉风的楼顶,能够领略到凉风公司的特色。风凉到打冷颤的温度,也感觉不到。

    但是,我心情很好。

    直到,闻到了夜来香的味道。

    来的人是红桃k。

    他冷着一张脸,点了支烟,问:“你便是杀了‘白’的十二个成员的十三月?”

    “是呢,”我故意将声音拉得老长,掺上嗲的音调,“先生不也同样抹杀了‘月’的前十二位伙伴么?”

    他皱眉,黑色风衣的长袖动了动,是要开枪了吗?

    匕首在我手中安静地呆着,性命,全拜托在这一招上了。

    可,有一点迟疑。

    “先生,”我找出自己娇滴滴的声音,“你——是不是忘记,戴眼镜了?”

    他垂着的眼皮终于往上翻了翻,说:“十三月小姐,你现在的声音和装扮并不适合你,不是吗?”

    他的声音低沉冷漠,却仍有一贯的温柔。

    于是,所有的猜测,变成了事实。

    晚香玉便是夜来香。

    张最喜爱的香水味道。

    张常常刮胡子,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是红桃k。

    查尔斯一世弗兰克,沙勒曼,红桃k,是四张国王牌中唯一不留胡须的国王。

    他刮胡子,是在提醒自己是,k。

    我扯了黑色斗篷,叹口气,说:“是呢,十三张先生。”

    他微笑,没有了温暖的感觉,然后他很无奈地说:“瞬,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零。”

    “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愚蠢的人呢。”我不再发嗲,往后一跳,站到楼顶的外缘。

    张轻呼了一声,然后抬手指着我,我看得见对准我的黑漆漆的枪洞。

    他沉声命令:“下来!”

    我笑,张此刻话语里的担心比敌对成分多。

    他似乎被我的笑意激怒,喝道:“你下来,否则……”

    张是不容易发怒的人。

    我往外挪了挪,笑道:“否则,就开枪吗?”

    他贴着枪身的手指抖了抖,说:“瞬,过来,好吗?”

    声音无尽的温柔。

    “我若过来,不就是被你杀了吗?”

    我冷笑,他眼睛里有了怒火。

    “瞬,如果有下辈子,你还会嫁给我吗?”

    张的手垂下去,似乎是无力的垂着。

    养父警告我,杀手是不能动情的,否则便不能称为死神。

    张作为“白”的首领,作为“凉风”的死神,他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幼稚园的思想,即使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

    我捏紧了手中的利器,冷哼:“如果有下辈子……我会。”

    “你不相信我。”他的黑发和黑色衣服在风中飞舞,说,“也不相信你自己。”

    他举枪,食指在弯曲。

    我扔出了匕首,对准他的□□。

    张的子弹对准的,是他自己。

    他笑了,说:“瞬,你舍不得我。”

    我不看他,盯着落在了地上的匕首,月光朗朗,照着它,格外的安静平和。

    “你错了。我只是,厌倦了杀戮。”

    选择和张在一起,是他拥有淡然的安定,以及相识的味道。

    现在看来,是因为我们都隐藏了自己的兵器,而在对方面前特别日常化。

    “不,是你错了,我证明给你看。”

    然后他再次用枪对准了自己。

    我嗤笑,冷声道:“原来传说中的十三张也不过如此,作为红桃中的king,竟是这番模样。”

    他笑,一如平常的温柔,说:“你还是错了,瞬。扑克的k上还有两张,大王和小王。我能算是,半只傀儡。”

    “王是谁?”我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终于确定了为何收入微薄的张,能在极短时间掏出这枚。

    因为我们一样,都是死神。

    “王么?”张似乎在对自己说,“彩色的是我与你的老板,‘夜’的boss,同时是我们脚下建筑的拥有者,薄凉。而黑白的那张,听说是他已故的朋友,灰色记忆中的‘风’。”

    “无聊。”我慢慢褪下戒指,这种纯洁的圣物,果然不适合我。

    他继续说:“而‘月’与‘白’的相互抹杀,是‘凉风’的老板的主意。”

    “哦?”我有点犯困,药力似乎开始发作了,“黑色的猫抹了石灰,就是白猫了吗?可笑。”

    “呵呵……”张笑出声,用力吸了口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烟雾,淡蓝的色彩在月光下稀薄,他说,“人就是奇怪的生物,为了执念,可以不顾任何后果,不计任何代价。”

    “你的匕首已经没有了?不能再挡住我了吧。”然后他朝着自己开枪,脸上有了哀伤,“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娶你。”

    我不小心甩出了温热的另一柄匕首。

    以往丧命于我手的人只见过一柄,是因为没有必要。

    养父说只有在关键的时刻,藏于里袖的兵器才能使用。

    张调查到的资料里,没有这些吧。

    然后我不小心往后滑了滑,不小心将药瓶和褪下的戒指留下,不小心掉下楼去。

    不小心用我的匕首瞄了张的枪。

    或许,张是想看看我的第二柄匕首呢……所以才会装得无比哀伤。

    女人果然是白痴。

    要死了还执着于罗曼蒂克的念头。

    执念吗?

    不是个好东西……

    张在上面呼叫。

    我却听不清了,视觉开始模糊,很困。

    “夜”的要求是,收割了十三颗头便自由,我的匕首,或许是要取张的命的。

    不过是,不小心而已。

    从三十楼摔下,应该很痛吧……

    睡着了,就,感觉不到了吧……

    只希望落地后,不要太难看。

    不过,跳楼之前先服了整瓶的安眠药,算是什么类型的自杀?

    厌倦了……

    如果真有下辈子,还会是死神?会遇见张?

    再说吧。

    睡会儿。

    【好吧,事实上,这个穿越前与穿越后没多大关系,只是给穿越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