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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直接被赵爱兰挡在了门外。
作为一个母亲,都会条件反射的保护自己的子女,这一点周元也很理解。
易鹤蓝从厨房里出来了,她将赵爱兰拉到了一边:“妈,这个就是元龙战尊,你别这样对人家。”
“哥哥,你快进来。”易鹤蓝将周元拉了进来。
“鹤蓝……”赵爱兰欲言又止。
但见女儿开心的样子,赵爱兰最终没再说什么阻止的话。
易鹤蓝大概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周元进了屋。
易鹤蓝的家很破,但整理的还算干净,破旧的沙发也都已经烂掉了,不过还能坐。
易鹤蓝拉着周元坐了下来,冲周元笑道:“哥哥你快坐,我去给你倒茶!”
周元则站了起来:“你腿不方便,不用倒了,我在这坐一会儿就行。”
“我去倒吧!”赵爱兰去厨房将茶壶拿了过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到家里做客,易鹤蓝真的很开心。
她准备留周元在这里吃晚饭,于是又冲赵爱兰说道:“妈,你和元龙战尊说说话,我去做饭。哥哥,晚上要在我们家吃哦,我亲自下厨。”
易鹤蓝说着就进了厨房。
她的轮椅是电动的,所以也不需要别人推扶。
易鹤蓝的热情,让周元心中多少有些触动,如果易正军没有阵亡的话,这个家庭,本该是一个完美的家庭。
周元摇了摇头,抛去了心中杂念。
这时候,周元开始打量起赵爱兰。
这个还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却看起来像是五十多岁了。
在本该风华正茂的季节,却变得面黄肌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而且她的身上,隐隐透露着一种病态。
周元喝了口茶:“我不是有意要打击你,你女儿很关心你的身体,她今天叫我过来,是为了说你的。”
周元直言不讳!
“说我什么?”赵爱兰问道。
“你还不到四十岁吧?”周元反问了一句。
赵爱兰抿嘴点了点头,回道:“我结婚比较早,今年才三十八!”
“三十八!”
“放到那些贵妇身上,这个年纪,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年轻着呢。看得出来,你为了女儿,真是操碎了心。”周元道。
赵爱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家事。
有的只是,别人在背后评头论足。
见赵爱兰不说话,周元道:“你女儿现在不在,你可以说实话。你的身体,不像是正常的身体,你有去医院做过检查吗?”
赵爱兰突然擦了擦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事情总得有个结局不是?再不怎么样,女儿你可得安排好?”周元又说道。
“你到底是谁?你接近鹤蓝的目的是什么?”
赵爱兰突然抬起头,看着周元。
周元回道:“魏锋是我手下的一个战士,也是我挑选进龙巅的,我就是元龙战尊。我来这里,只是单纯的看望你们。”
“我又没见过元龙战尊,你怎么证明你就是?”赵爱兰又问道。
周元将元龙战尊令放在了桌子上。
周元道:“它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是龙巅的领导者,也是大夏唯一的一位九星战尊。”
赵爱兰看着桌子上的元龙战尊令发呆。
正如周元所说的那样,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令牌更能证明身份的。
这个世界上,除非龙巅,没有任何单位和部门,能够造出这个令牌出来。
看到这里,突然间,赵爱兰给周元跪了下来。
“元龙战尊,看在我丈夫的面子上,请你帮帮我。”赵爱兰哭着说道。
周元伸手去扶赵爱兰。
“你有话,坐着说。”
“求你了。”赵爱兰道。
周元知道赵爱兰有话要说,所以也没有再拦她。
周元说道:“你到底怎么了?”
赵爱兰深吸一口气:“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几天了。”
话音落下,周元微微一震。
而此时。
厨房里正在切菜的易鹤蓝,也忽然呆在了原地,菜刀切在手上她都不知道疼痛。
客厅里的对话,隐隐传到了她的耳边。
“多久了?”周元平静的问道。
“三个多月了,肺癌晚期,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元龙战尊,求求你看在我们母女俩可怜的份上,看在我丈夫是战死沙场的份上,帮帮我们这对可怜的母女吧。”赵爱兰哭着道。
周元将赵爱兰扶了起来。
周元道:“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赵爱兰坐了下来,擦了下眼泪:“鹤蓝就我一个亲人,我不怕死,可我死了,她一个高中生,将来该怎么办?”
“现在的世道这么难,鹤蓝她又是个双腿不健全的人,我死后,她照顾不了自己的。”
赵爱兰双手掩面,难以克制的抽泣了起来。
周元则略微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厨房里的易鹤蓝,趴在菜板上不住的擦着眼泪。
客厅里沉默了一阵。
沉默之后,周元道:“这样吧,我安排一下,送你去江南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鹤蓝留在这里,我找人照顾她。”
“不行!”
赵爱兰连忙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得想办法把我女儿安排好,否则的话,我死不瞑目。”
“而且我的病,我自己也知道,再好的医院,也不过是让我多活两天罢了。”
晚期的肺癌,基本上是没戏了。
周元道:“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还年轻,可以换肺。我可以给你找到世界上最好的大夫。”
赵爱兰摇了摇头:“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医生说过了,就算是换肺,存活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一不到。”
“我现在不考虑我自己,我只想在我临死之前,让我女儿有个好去处。”
“元龙战尊,我求你帮帮我,求你了,帮帮我女儿。”
赵爱兰抓着周元的手,哭着哀求道。
厨房里的易鹤蓝已经哭成了泪人。
周元也很难忍受看到这种生死离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间。
砰地一声响起。
屋子的门瞬间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长满络腮胡须的大汉,和一个浓妆艳抹的时髦女人,带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