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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贵妃的话,给沈熙云提了个醒。
她点点头,欠身告退。
坤宁宫。
沐浴后的穆棠骊刚坐下,后腰就贴上一双温热的手。
她一个激灵,转头对上傅玉鄞热情未退的眼神,想到刚刚两人缱绻的画面,脸蛋一下子红透了,头也低了下来:“皇上,臣妾刚洗好澡。”
“朕知道。”
傅玉鄞坐起身,将皇后揽入自己怀中,右掌贴在她后腰正轻轻按揉着:“酸吗?”
仅仅两个字。
穆棠骊刚恢复一点的面色,又涨红了。
狠狠摇头,细如蚊音道出两个字:“不酸。”
“不酸?”
傅玉鄞勾唇一笑,贴到皇后耳边轻轻道:“那看来这次朕温柔了。”
“皇上,您莫要取笑臣妾。”穆棠骊身躯一颤,双手无力地抵在皇上结实的胸膛上,越是挣扎,就被他越发搂得紧。
“分明是骊儿不禁逗。”傅玉鄞瞅着皇后红扑扑的脸蛋,越看越欢喜,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视线却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每次事后,朕都没让你喝过避子汤,为何你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呢?”
穆棠骊刚刚害羞的心情,一下子被紧张所代替。
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皇上,是臣妾身体差,一直没怀上龙种,是臣妾不好。”与皇上温存这段时光,让穆棠骊已经忘却自己以前许下的诺言,她只想跟皇上待在一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一直一直腻歪下去。
“不着急,先把身体养好,朕与你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好吗?”
“嗯。臣妾听皇上的。”
两人一块躺下,又温存一会儿。
直到傅玉鄞确定皇后熟睡后,他才起身,沐浴完,回了乾清宫处理政事。
抬头时,天色还早。
等到傅玉鄞一抬头,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皇上,晚膳您是要回坤宁宫吃,还是就在乾清宫吃?”贴身太监上前弯着腰询问着。
傅玉鄞一想到皇后的身体状况,顿了顿吩咐道:“今晚让沈贵人过来陪朕用膳,顺便让她侍寝。”
皇上要找她侍寝。
沈熙云听到这个消息,差点高兴地蹦得三尺高。
“杏香,快点给我梳妆打扮。”一脸激动的沈熙云抓住杏香的手,转眼又道,“不行,皇上不喜欢妃子浓妆艳抹,杏香,去挑选一件没有被熏香熏的衣裳,还有往洗澡水里多放点我上次调制的香料。”
沈熙云要做个天然,由内而外的香贵人。
沈熙云踏进乾清宫之时。
一桌美味佳肴,刚刚摆放。
“臣妾给皇上请安。”
沈熙云今天穿了一件湖绿色的宫装,略施粉黛,头上就戴了两枚发簪,一对红耳坠,红唇饱满光亮,看着就让人想一亲芳泽。
“沈贵人,现在是新年,怎么打扮的如此素净?”傅玉鄞面带微笑地冲着沈熙云招招手。
心领神会的沈熙云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皇帝,伸出手的一瞬间,就被他用力一拽,拉到他的双腿上。
上次被皇上宠幸,对沈熙云来说,害怕多于惊喜。
但这会儿,被皇上抱在怀中,感觉他的温热的呼吸撒在自己脖颈处,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心底瞧瞧探出了萌芽。
“皇,皇上……”
感觉皇上的薄唇青一下,重一下落到自己脖颈上,沈熙云身躯一抖,想躲却又不敢。
“你往身上涂了什么脂粉,怎么这么香?”傅玉鄞很讨厌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可他在沈熙云身上闻不到一点,只闻到令他着迷的女子馨香。
“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欢这些,所以并未涂抹脂粉,只是因为懂得医术,平时就服用一些美容养颜的保健品。”沈熙云不断暗示自己不要慌,要沉着冷静,以免扫了皇上的兴致。
“哦?是吗?”
傅玉鄞轻笑一声,双手禁锢着沈熙云,低声问道:“知道朕喊你来是做什么吗?”
沈熙云想了想回道:“臣妾不敢猜测,臣妾能被皇上召见就已经很开心了。”
看样子,沈熙云这段时间,在宫中学会不少生存之道。
“朕喊你来,是想问你,皇后是病还是假病,还有她身子到底怎么样?能不能怀上子嗣?”
原来是这样。
听了皇上的话,沈熙云猛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皇上喊她过来,是询问方贵妃的事情。
既然是皇后的事情。
沈熙云便如实说来:“皇后是真病,而且病得很重,但这段时间,可能是因为有皇上的宠爱,还有宋大夫与臣妾布不间断的照顾与服药,皇后的身体已经大为好转,至于能不能怀上子嗣,也就是时间问题,皇上您不要着急,您是真龙天子,上天一定会眷顾您的。”
傅玉鄞瞅着怀中一脸乖巧的沈熙云。
这么一看。
她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
“你与方贵妃走得近,她有没有教过你一些当妃子基本之道?”
作为学医的沈熙云立马秒懂,脸一下就红了:“没有,方贵妃一直在养身体,臣妾忙着照顾她来着。不过皇上要是想,臣妾可以……”
“可以什么?”
不得不说,傅玉鄞这张脸,比起宋晓峰,那真是俊美又贵气,在加上他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沈熙云不想被他吸引,都难。
于是,她鼓足勇气贴到皇上耳边:“臣妾是学医的,与他人相比,懂得更多。”
傅玉鄞静静看着沈熙云,下一秒将她打横抱起。
连饭都不吃了。
直接往床铺上走去。
“那就让朕看看,你的医术到底学的怎么样。”
在时隔几个月后。
沈熙云又被皇上宠幸了。
而且在乾清宫一呆就是三天。
这三天。
后宫每位嫔妃都过得寝食难安。
但要说最难受的,自然是穆棠骊。
原来,皇上留在坤宁宫再久,他再眷恋自己,也改变不了他无法专一的事实。
穆棠骊望着铜镜中,些许憔悴的自己,不由自嘲一笑:“穆棠骊,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他是帝王,这辈子都不可能只能有你这么一个女人。”
“沈熙云又被宠幸了?”
内十二监中。
北少英听着下属传来的消息,右手停顿的毛笔,啪嗒在宣纸上掉下个墨点,瞬间毁了他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