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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商隽起坐私人飞机回到北城。
何生楠他们还在餐厅包厢吃着饭没散，程潼恩则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张毛毯。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何生楠揶揄，“看来还是老婆的召唤力大。”他说完，低声附到娇妻耳边低语：“这下该相信了吧？阿起为了程医生，放下工作千里迢迢从海城飞回来。”
余音音偏头看他，然后又看向站在沙发边俯视睡得不安分的程潼恩，之前很为好友抱不平的心态，现在竟淡了许多。
“我输了，还不行？”
听她语气很是不甘心，何生楠伸手搂住她，笑眯眯地说：“那这个宝宝之后，我们再接再励。”
余音音：“……”
商隽起走到程潼恩之前坐的位子坐下，拿起她用过的酒杯，倒了点酒，喝起来。
余音音看着他毫不避讳用程潼恩的酒杯，心里尚余的那点不甘心都消失了。
如此明显的亲昵行为，还有什么可不信的？
念璃和他之间，完了。
可前不久，程潼恩才跟她说，一点也不喜欢他，为什么现在就却与之相反？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之间，是你先主动，还是程医生先主动？”她蓦然问看起来像是喝酒，心神却注意着程潼恩那边的商隽起。
这话不单引来商隽起的侧目，也引来何生楠和江迷的正视。
商隽起并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即便知道她跟周念璃关系好，而这个问题也是为了周念璃问的。
“我身为念璃在北城的唯一朋友，问一下没什么吧？”余音音又说。
而江迷这才知道，她竟是周念璃的朋友。
商隽起良晌才开口：“我主动的。有问题？”
如果他当初没主动说谈感情，现在他跟程潼恩之间，说不定就有靳宸西介入了。
他的回应，令何生楠嘴角上扬，暗自高兴于他终于承认，对程潼恩日久生情，也终于不辜负时间给他的机会，移情别恋比周念璃好的女人。
“没问题。”余音音看眼程潼恩那边，淡淡说了句，“是念璃不够好罢了。”
如果够好，他这样的男人，怎会称情别恋。
“周念璃本来就不咋样。”江迷也忍不住为闺蜜说话。
余音音看向她。知道她跟程潼恩是闺蜜，不高兴自己说些隐喻程潼恩不好的话也是正常。
各自为朋友说话，没有什么不对。
沙发那边，程潼恩蓦然滚下沙发，即便是醉了也知道摔得痛，然而这一摔，她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哭了起来。
“爸爸……”
商隽起立马放下酒杯，起身过去蹲下想抱她起来。
许是闻到他的味道，以及熟悉的怀抱，程潼恩抱住他脖子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喊着“爸爸”。
这一瞬间，商隽起想到“消失”得让很多同行意难平的程郡回，和程氏，双臂轻轻搂住她娇小的身子。
何生楠夫妻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醉了所致，还是因为真的想爸爸了。
商隽起抱起还在哭的程潼恩起身，对他们说了声就先走了。
“程医生跟她爸爸感情好像很好？”余音音问在看包厢门口的江迷。
江迷这才收回视线看他们，淡道：“程伯父去世很多年了。”
闻言，何生楠夫妻默然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