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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学校里有人传你的谣言，导致你失了业，你恨不恨那个人？”
梁老师不知道秦莫羽什么意思，但还是说道：“实话说，恨。”
秦莫羽又问道：“如果给你个机会，让你报复她，你会怎么报复？”
“我……”梁老师问道，“你什么意思？”
“实话跟您说，传你谣言的那个人，是王楠，你曾经很喜欢的学生。”
梁老师略微低头，她其实也早就猜个差不多了。
“你准备怎么报复她？”梁老师问道。
秦莫羽把电脑屏幕转向梁招娣的方向。
梁招娣指着这些照片说道：“这些都是真的？”
秦莫羽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同态复仇，以眼还眼。我可以把这个传到学校BBS上面去，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学校服务器开着，这个帖子一直置顶加精。”
梁招娣说道：“那她这辈子就毁了……这孩子……”
秦莫羽笑了，然后拿出手机，给王楠打了个电话。
“喂？”王楠接了电话。
“喂，是我。秦莫羽。”
“你想干嘛？”
“跟你聊聊，”秦莫羽说道，“聊聊咱们的恩怨。”
“那有什么可聊的？”
“当然有的可聊，”秦莫羽说道，“咱们俩的事儿，起源于那篇帖子，我不清楚，当初你为什么要发帖侮辱我？”
王楠冷哼一声：“我到是纳闷儿了，发什么内容，是我的言论自由，你管得了么？”
“你管这个叫言论自由？”秦莫羽问。
“你有什么废话，快点说，我时间宝贵着呢。”
秦莫羽说道：“咱们俩的事儿，涉及到梁老师，现在梁老师被你逼走了，你不觉得自己需要负一点责任么？”
“我负责？我凭什么负责？梁招娣他妈的在外面补课本来就是违反教育局规定的，再说了，她和你走得那么近，你敢说你们没乱搞关系？”
秦莫羽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观察了一下梁招娣的反应：梁招娣听到这话以后气得浑身发抖。
秦莫羽继续问道：“你有证据吗？”
“需要证据吗？我他妈又不是检察院，我要证据干什么？”
秦莫羽这边倒是不生气，他本来没想下死手的，然而这个梁招娣居然这么嚣张，不下死手是不行了。
“给你个机会，你给梁老师道个歉吧。”秦莫羽忽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草泥马，我道尼玛币的歉……”
“啪”的一声，秦莫羽把手机盖扣上了。
王楠的话，没有让秦莫羽愤怒，反而让他释怀了一些。
其实在这场较量中，王楠和他没有谁是正义的一方，双方比的不过是谁更下三滥而已。现在王楠出言不逊，就算是给自己了一个借口。
五分钟后，照片上传完毕。
十分钟后，青阳五中BBS上和青阳五中贴吧上的置顶帖都换成了如下标题：《学生会主席王楠裸照来袭——第一弹！》
二十分钟后，论坛上炸了锅。
“靠！说好的裸照呢！怎么只有这种接吻照？”
“妈的连奶罩都没有露，楼主你说话算不算数啊！”
“靠，这人原来是个公交车啊！跟这么多男的玩？”
……
三十分钟后，秦莫羽的电话开始狂响。他看号码，正是王楠打来的。
秦莫羽默默地看着号码闪烁，懒得回应。
嗨，跟小孩子打闹够了，该忙自己的事情了。
“小袁，叫《斗地@主》小组的人来！”
秦莫羽办公室站满了一排人，其中吴业松也站着。
秦莫羽也站起身来，这样显得大家平等。
“吴总，”秦莫羽说道，“咱们公司从《斗地@主》立项到现在，也有将近四个月了吧？公测流程为什么还没开始启动？”
吴业松说道：“其实本来应该上个月就启动公测的，不过……上个月你也知道，春节期间出了一件让大家都不高兴的事情，到现在那个王守德还在逍遥法外。而且，这个王守德也参与过《斗地@主》工作，所以我怕上线后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秦莫羽点了点头：“王守德应该马上可以抓住……等一抓住他，咱们就上线《斗地@主》。”
秦莫羽又说道：“咱们公司推出了好几款游戏了，目前只有一款《三国谋》是咱们收入的顶梁柱。这个《斗地@主》是第二款，所以公测之前要慎之又慎，这个我是同意的。另外，虽然局子里不重视王守德这件事情，但是我向大家保证，我会追查到底。一方面，是给咱们兢兢业业工作的兄弟们一个交代，另一方面，是震慑那些想效仿王守德的人——以后谁要是不守规矩，下场和王守德一样！”
秦莫羽这话说得很严厉，整个《斗地@主》小组都肃然。
“行了，让《幻装物语》小组的人来吧。”秦莫羽说道。
吴业松留下，过了一会儿，陈幼菱带了几个人进来。
《幻装物语》是个小项目，因此人很少。
对于这个项目，秦莫羽并没有太多关注，在他看来，《幻装物语》的主要目标客户是女性，而在2005年，女性的游戏付费意识还没有觉醒，因此他只是把这款游戏当成了一款吸引流量的游戏，只是简单地询问了几个细节，便让他们走了。
最后，是秦莫羽自己带领的小组，《命案追声》小组。
对于手下的这几个人，秦莫羽还是比较熟悉的，秦莫羽开场白很简单：“经过三个月的奋战，咱们的这款游戏算是告一段落了，除非有钟意的剧本，咱们插空做个DLC推向市场，接下来，咱们要做一款新游戏，游戏的名字，有的人已经听说过了，叫《高兴农场》。”
“策划书发给各位了，大家看一下。”
在秦莫羽的认知里，《高兴农场》这款游戏十分特殊。特殊在哪里呢？特殊在，这款游戏的爆火程度和对这款游戏爆火的原因的分析简直不成正比。
在秦莫羽看来几十年来，唯一能够带动全民游戏风潮的，只有一款游戏，就是《高兴农场》，也就是偷菜。偷菜游戏的玩家群体不仅包括了一些年轻人，学生，白领，还有一大群的中老年群体。这个游戏有上亿名用户，活跃玩家有数千万，如此数量庞大，年龄跨度涵盖老中青少的游戏，在高兴农场之前还未出现过，在高兴农场之后也没有出现过。“偷菜”成了2008、2009年度最火热的”梗“之一，甚至登上了春晚舞台。
然而这样火爆的一款游戏，却没有获得过什么“最受期待游戏”“最受欢迎游戏”等奖项甚至提名。在所有游戏媒体中，无论是纸媒还是网媒，它一边坐拥上亿用户，一边被所有游戏榜单排除在外。它永远低调而张扬，吸引着巨大流量，又被所有游戏媒体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