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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私密空间当牢笼,可真有你的,等我将来找到机会的,肯定好好报复你!”太一第一千零一次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弥生记了一笔。
并非太一怂,实在是他每次面对弥生的“无理要求”,都没办法拿出实际行动反抗,简单来说,他被弥生吃得死死的。
“我试试吧。”太一心里扎着弥生的小人布偶,表面上一脸淡定。
“怎么才能分割这个梼杌和他身上融入的法则呢?”太一毫无头绪,只能默默暗自盘算,“依照我多年积攒下的经验:先把他打服,接下来怎么搓扁搓圆都随意!”
太一的经验,来自于时常发出挑战,最后又次次被打服的源紫衣,所以当他升起这个“不良念头”时,在他头顶上悬浮的源紫衣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寒。
“小一,我有不好感觉,是不是你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源紫衣先是把目标放在梼杌身上,随即意识到——在太一的精神空间,能让她生出精神感应的,只有太一而已。
“没有没有……”太一果断否认,继弥生之后又给源紫衣记了一笔——谁欺负过我,我都记本上了!
然而仔细想想,也仅仅是源紫衣、弥生、南子等寥寥数人能让太一记小本,余下的人跟他有仇,当场就可以报,时至今日,他已经有了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力量。
只是太一天生倾向于中立位置,既不偏纯善,也不偏纯恶,更喜欢遇到实际事情再做判断,偶尔发一些好意,也偶尔玩一些坏心眼。
太一对梼杌的物理降服举动根本没开始,便在梼杌的求饶中结束——梼杌原本就对太一的身份诸般猜测,极为忌惮,再看到四面八方、360度无死角的金光大宝剑,跪得无比干脆、真实、诚心诚意。
“他服了,说明他的精神抵抗到了最低点,然后我就……”太一卡壳了,他想不到该怎么继续,“要不然,我就用脑袋想一想?”
思维随着念头转动,太一刚想到要将梼杌和污染法则分割,梼杌立刻身形一阵晃动,渐渐模糊起来。转眼间由一个大汉分成左右两个物体:左边是一团至黑至暗,仿佛能吸收万物“污泥”;
右边一个,是半人半软体怪物的形象。
“这团黑泥就是法则了?”太一感觉自己的精神空间受到了严重污染!打算立刻把这个法则拿走,至于怪物一样的梼杌……太一没什么办法,暂时只能囚禁在这里。
“问题是把这条法则给谁?”弥生看着梼杌和污染法则,觉得很压抑,心灵受到严重影响,但出于职责,还是需要把事情做完。
“给夸父吧,他和我无数年间精神相连,已经能承受污染法则。”失去了污染法则之后,实力大幅削减,可神志方面清醒了不少,梼杌对污染法则又爱又恨,有着极其复杂的情感,但已经能进行正常的思考。
“他会不会……”丹山羽嘉对于“同僚”,心中还存有挂念,不希望夸父彻底的堕落。
“夸父的精神差不多沉寂到极致了,大约只剩下最基础的本能,最适合长时间持有污染类的法则。”梼杌根据自己的总结的经验,对太一恭敬的说道,只不过他的外形让太一难以直视。
“我把法则存储在阳能化作的能量团里,应该也没问题吧?”太一不太想坑夸父。
“不,那只是暂时的应对手段,法则终究需要归于世界,还是放在存在之灵身上最合适。”帝俊低声提醒太一,“夸父是镇守精灵之一,最后与他守卫的法则相融合,是天赋的使命,就像我不断吸纳天灾一样。”
听到帝俊异常残酷的话语,丹山羽嘉几度想要开口驳斥,可嗫嚅数次后,还是选择闭口不言——同样作为镇守精灵,她同样有为山海界舍身献祭的觉悟。
“也许镇守精灵可能需要牺牲,但我不会!”瑶池元君却不认同,“等我晋升超阶,可以轻易解决这个难题!”
“你还年轻,不知道超阶的真正含义,他们……”梼杌像是蠕动般摇着半凝固半液态的头部,“可不仅仅是力量强大,超脱世界,还有更深一层的东西要背负,恐怕还不如镇守精灵逍遥自在。”
“成为法则的傀儡,也好意思说逍遥自在?!”瑶池元君最不能接受的是这点——凭什么镇守精灵终结之时必须和自己看守的法则融合?替代过去的囚徒成为新的囚徒?难道他们镇守无数个轮回、纪元、劫数,就是为了失去自我,变成最大的敌人?
“夸父是被污染法则所伤,融合污染法则后,能渐渐修复精神体的损伤,虽然年份要很久,但终有重生的一天。”梼杌解释道。
“然后变成又一个你?!”瑶池元君追问。
梼杌沉默,他即便脱离污染法则,也不过重新找回了最初的“心灵”,可污染却永远无法祛除,他早被同化成了一个污染体。
“那什么,你看他这情况,阳能点能治吗?”弥生突然小声对太一询问道。
“我不太确定,不过阳能点包治百病,和蓝星现世过去的金钱一样!”太一作为最大的阳能点拥有人,自然全力维护阳能点的高端地位。
“如果可以把他变得不再这么恶心,我想契约他!”弥生眼中精光四射,瞄准了太一的钱包,以及梼杌这个原始终阶的战力!
“啥?!”太一别的方面很迟钝,对钱却敏感至极,瞬间分析出弥生的操作步骤和险恶用心。
“别装傻,你的钱绝对够做成这些!”弥生的性格,不允许她随便乱花太一的钱,她狠狠心,咬咬牙,“这笔账记成我欠你的,我愿意拿我的一切来偿还!”
说完,弥生把脸转向一边,说什么不让太一看到她满脸的羞红。
遗憾的是,弥生充斥着暗示的一句话,被太一当成赖账的借口,丝毫没察觉到其中的深意,“行了行了,唉,其实是我欠你的吧?!我试试,看看能不能达成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