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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无二?是一模一样吗?”李原问道。
“当时天色已黑,守城的官兵看的也不是很真切。但是他们说,这俩人前后出城的时间,相隔不到两刻钟。”王天业答道。
“善长兄可是能找到另一人是谁家派出的?”现在李原有一个怀疑,但是不确定,只有找到另一家才能够知晓答案。
“虽然当时天黑了,但是经过我们府衙的人多方查探,仔细的盘问,终究还是找到了另外一家的人。”
“是什么人?”
“人已经控制住了,是一伙客商!”
“客商?”这倒是有些出乎李原的意料。一个客商怎么能够招致杀身之祸,有什么事完全就可以通过官府解决。何苦动用江湖手段,风险大,价钱还高。
“我也觉得很意外,而且我总感觉这伙客商很古怪。他们的举止有礼,反倒是像读书人。”王天业颇有些不解的说道。
“哦?”李原觉得有些古怪。虽然商人之中本身就有不少大家子弟,他们都是读书人。但是经过几年商海浮沉,身上的经学之气,早就被磨砺光了。那还能保持读书之人的礼仪和谈吐。这样的人就算是有,也是少之又少。不可能一伙人都是这样,这很奇怪。
“他们为何要派出仆人东去?”李原接着问道。
“说是给家中送信,马上到年末,给家中送信报个平安。”王天业答道。
李原闻言点点头,“理由很充分,也很合理。但是总觉的有些古怪。我还是亲自去看看这些商人吧。”李原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去看,才能发现问题。有些时候本人不去,通过别人的转述,总是不对劲,有缺陷。估计还是那句古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好,我带你去。”王天业也很赞同。涉足刑狱多年,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有些细节,还是本人去,会有所发现。
“子虚,跟我一起。”之所以让孟子虚一起去,是一位孟子虚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有他在,是不是伪装就一目了然了。再者李府家中多是女眷,孟子虚在家里,也确实是有一些尴尬。
“遵命!”孟子虚低身施礼答道。随后站在李原的身侧。
王天业此时才发现李府的人全都站在旁边,看着二人刚才在那里对答。“不好意思,有些专注公务,打扰到几位了。善长在这里赔不是了。”
“无妨,王别驾专注公务,并州之幸。小儿能帮到王别驾,小儿之幸!”李远扬摆手说道。李原能够得到王天业如此礼遇,在李远扬看来,是李原的福气。还有一点让李远扬比较意外的是,就是李原真的懂刑狱之事。而且从刚才的对话来看,王天业已经自愧不如了。李远扬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的审视一下自己这个儿子,八年来,他到底干嘛了。
“多谢李家主体谅。善长和灵均老弟先走了。”说完王天业就领着李原离开了。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李烨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大哥真的会查案?”
“当然了,你没看到,王别驾进来之后对兄长客气的程度,绝对是钦佩。”陈琴儿轻轻的拍着李烨的手说道。
陈棋儿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些客商住在城的东南角,李原和王天业等人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的住的院子。看来这些客商的条件不错,整个院子是一个三进的大院。这样的院子,普通人是绝对住不起的。
王天业领着李原和孟子虚进到正厅,那些客商就在正厅之中。
客商一共有四人,穿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布料都是极好的绸缎,但是颜色朴素,外边披着鹅毛大氅,身价不菲。
这四人年岁都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见到王天业之后非常客气的行礼,但是眉心眼角,都是有一种傲气。似乎只是被迫行礼,内心极不情愿。
李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王大人,刚才不是问过一遍了,怎么又来了?”四人之中为首的问道。此人头上戴着白玉冠,一根玉簪横着插在玉冠上。这显示此人绝对是大户人家,是真正的大户。因为能戴的起玉冠的,实在是太少了。五姓七望也不过如此。
再看其他三人,虽不是玉冠,可是也是名贵的头冠。这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虽然问过了,但是还是有些不解的地方,想要再次的了解一下。案件复杂,本官也是不得已。”王天业解释道。
四人心中虽然有些不忿,但是王天业说的也有礼,他们也是无法反驳。无奈,只能让人沏茶待客,等候询问。
为首的年轻人指了指上首左边的椅子,道“王别驾请坐!”上左为尊,王天业身为此屋之中唯一有官身的人,自然是坐在尊位。而为首的年轻人身为主家,坐在上首右位。
李原坐在王天业的下手位,孟子虚怀中抱剑站在李原的身后。其他三个年轻人则是坐在为首那人的下手。
“不知这位是?”为首的青年人看向李原,随后又转向王天业问道。
不等王天业作答,李原说道:“我是府衙的刑狱顾问,因为此案有些蹊跷,所以府衙这才派我前来。”
顾问顾问,就是以备咨询的意思。这个词,早就有了。李原这么说,也算是给王天业一个说法,你不能让一个商人来帮助你查案吧,那样会贬低王天业的身份,让外人对王天业的能力产生质疑。
“原来是顾问大人,是在下失礼了。”为首的青年人颇为抱歉的说道,礼仪十足。
“无妨,不知道几位是哪里人士?”李原问道。
“河南道,青州。”
“原来是齐鲁人士,渤海之滨,圣贤所在,真是失敬!”当时的青州,也就是今天山东所在。是绝对的读书人圣地。(山东包含青州,但青州不等于山东)
“哪里,只不过是荣幸能与圣贤居于一所,自幼读圣贤书罢了!”青年人摆手自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