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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片刻,启灵丹所在那片空地上,便聚集了数百头体型或大或小的动物,虎、狼、熊、豹、狗、牛、羊、蟒、兔、鼠等等动物皆有。
启灵丹对这些没什么灵智的动物而言,简直是比食物还大的诱惑,即便是温顺的绵羊,胆小的老鼠,面对虎狼,也是拼死不让。兔子急了敢咬人,绵羊急了,也敢对虎豹羊角相向。
“这些动物的血,足够污了那舍利散发的佛光了!”白复立着高空,望着下方厮杀无比惨烈的战场,很是满意。
不等那些动物的血溅落到地上,白复便掐诀将那些鲜血摄到七宝葫芦中,储存起来。
“阿弥陀佛!”下面厮杀十分惨烈,全尸没有几具,白复看着看着,忍不住喧了句佛号。他暗道我只是掉了颗启灵丹,这些动物的死,可与我无关,死得这么惨,待会还是给它们念篇往生经超度下,希望它们来世能超脱畜生道。
想着,地上已没有能站在的活物了,只有一头遍身伤痕的野狼,挣扎着朝那启灵丹爬去。
“这么重的伤,就是吃了启灵丹,也是个重伤垂死,未免你受苦,还是让我给你个解脱吧!”白复叹口气,手一引,野狼身上的血喷漆般涌出,眨眼就变成了一层皮包骨头倒地。
“哗哗……”
其余动物的血液也被白复摄取出来,全部收入入七宝葫芦中,储存起来,片刻后,七宝葫芦中就汇集了四五方血水。
地上只余一些皮毛、枯骨,白复念叨了句“尘归尘,土归土”后,挥出几点火星,下方便腾起了熊熊烈火。
“那颗启灵丹,便给你们做陪葬品了!”白复异味莫名地说了句后,挥袖背手,踏空而去,一步便到得祭赛国上方。
“朗朗乾坤,做贼不好!”白复看了眼天上大放光明的圆月,嘀咕一声,挥挥衣袖,狂风呼啸,聚集来大量水汽,化为乌云,遮住了月光。
月光被遮住,那宝塔舍利的霞光更加耀目了。白复见街上有不少人,放了个掌心雷,乌云中立即雷声滚滚,电闪不断,无数雨点洒落。
“刮风了,打雷了,下雨回家收衣服了!”街上有人喊道,人群立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哗哗……”
六月本就多雨,空气中水汽众多,雨势一起,便不由白复控制,哗啦啦往地面砸去。
“也该我行动了!”见街上没有闲人,白复心中一动,七宝葫芦便被拿在手中,微一倾斜,便有一条血线朝着塔顶宝瓶中的舍利子飞去。
“嗡……”血线离舍利还有十数丈的时候,一个金色气罩升起,一下将血线弹开,还为细微血沫,混合满头雨滴,化血雨散落全城。
舍利释放出来的光罩,如大佛盘坐,不过凡人看不见。在白复眼中,那些兽血,还未靠近,大佛微颤,便有股奇异的力量震颤而出,将血液震成细末飞溅。
“不愧是金仙,这都死了不知道多久了,舍利坚固不朽不说,还能凝聚出如来法相来,真是不凡!”白复一阵惊叹,目光越发炽热起来,这舍利镶嵌到兵器上,以舍利驱动,不下一金仙提供法力。
心头炽热,七宝葫芦倾斜的幅度更大了,血线扩大成血绳,哗啦朝大佛头顶浇去。
“噗噗……”
和原先一样,血液尚未靠近那金佛,便被震为血沫漫天抛飞,不过大佛金光也微不可查的暗道了些。
“啊,血雨!”便在这时,城中响起无数声惊呼,却是有人发现发现了雨水的不同,纷纷惊叫起来。
面对超自然现象,古人,尤其是生活在神话世界的古人,求神拜佛,那是自然而然的选择。白复就瞧见,那些祭赛国人,一个个设案焚香,对着……宝塔上的舍利祈祷道:“菩萨保佑!”
“嗡嗡嗡……”
一股股微弱,白复几乎感受不到的神魂念力朝舍利汇集起来,势如浪潮,那力量,不比他差,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巨量念力加持到舍利上,舍利子光芒明亮,那金佛也更加凝实,血液尚未靠近,便被弹飞。
“这舍利竟然能凝聚愿力?难怪千年后,能力敌猴子、八戒的九头虫,盗取这舍利的时候,还要用血雨污了舍利金光。怕是这舍利在随后千年,吸收了这些凡人的信仰,成了太乙或者更高品级的舍利……”白复目光闪动,却不见惊慌,依旧不急不缓的向下浇灌血雨。
香火原力什么的,和修炼法力是一样的,是日积月累来的,临时抱佛脚,一时能有多少?而且凡人每天能凝聚出的愿力,是有限的。
虽说没把这些凡人的信仰愿力看在眼里,白复还是发了个大范围迷神术,将那些意志不坚定和没有大气运护身的凡人弄晕过去。
一个迷神术下去,祭赛国中九成九的人都晕了过去,愿力大减,舍利金光被血在污蚀片刻,恢复最初模样。
“这城隍是要找死么?”正在这时,白复瞧见城中神庙中,走出个身穿城隍袍服的阴神,手持一柄插着信封的尺长飞剑,就要放飞。
白复朝着那庙宇拍了一掌,掌风凛然,如如来神掌从天而降。“轰”一声响,一只无形巨掌便将庙宇连同城隍拍入地下,那不过天神即便的大城城隍,神体直接被打爆,等重新凝聚出来……白复早带着舍利不知道去往何方了。
“没眼力的东西!”白复暗骂一声,继续倾倒污血,消磨舍利宝光。
“可惜这些只是寻常兽血,要是经血,这舍利金光早被污没了!”倒了半个时辰污血,污血去了近半,那舍利金光不过消弱了三成,白复不由一阵感叹。
感叹归感叹,白复手上却是没闲着,依旧保持着同等频率朝舍利子倾倒血水,消磨舍利上的金光。
很快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七宝葫芦中的兽血全部倒光,而舍利子的金光,消磨了七成左右。
“关键时刻,竟然没血?现在去收集血液是来不及了,还是暴力破去这舍利金光吧!”白复郁闷了下,收起七宝葫芦,一把将碧血火锋剑抓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