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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边境瘟疫肆虐,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扩散至十几座县城。幽州刺史下令封锁整个幽州,直接断绝了和冀州等地往来,边境贸易也已取消。
“还好。”
林腾松了口气,问道:“幽州刺史是不是叫蔡文韬?听说此人是狄冰门生,倒也有两下子。”
冯谦表示赞同,“蔡文韬此人的确是有本事的,他此番上疏奏折中提到瘟疫可能是鬼戎阴谋,因为在瘟疫尚未扩散的时候边境鬼戎人就急剧减少,比大临还提前封锁,像是提前就知道这件事一般。”
“那肯定就是鬼戎无疑了,他们搞这种小动作,阴险卑鄙,偏又抓不住把柄。”
林腾想了片刻道:“幽州要严密封锁,大小通道都要设置哨卡,不能疏漏任何一人,此为重中之重。另外需要解决的就是已经感染的百姓了,药材都送达了没有?”
“已经送达,另外还派了些大夫过去,太医院陈参龙陈大人也率人亲自前往。”
“陈大人也去了?”林腾微微吃惊,忙道:“赶紧把他叫回来,现在幽州极度危险,一旦陈大人出了差错,咱们大临就少了个神医,走了多久了?”
“刚走半天,臣马上拟旨将他叫回来。”
冯谦即刻代笔写了封圣旨,林腾查看无误,派人将圣旨加急送出,召陈参龙回京。
“幽州瘟疫是大事,让刺史每天汇报消息,朕要时刻了解状况。幽州有数百万百姓,一旦瘟疫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陈参龙的马车都已经开到了骊山,皇帝圣旨追上来,他不得不掉头返京,傍晚时分才回到长安,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进宫谒见圣驾。
御书房灯火通明,除了皇帝之外,还有冯谦和工部尚书黄善,以及军器监赵启锋。
林腾正在和这三人商量工业革命的事情,见陈参龙进门便拜,挥手道:“不必多礼,坐吧。”
陈参龙坐了下来,桌上已经放了一杯茶,他端起来喝了个干净,舒口气道:“幽州疫情紧急,臣怕幽州医所不能及时遏制,所以还是亲自过去看看比较稳妥。”
林腾道:“一点都不妥,幽州极其危险,一旦陈大人沾染瘟疫,到时候咱们都束手无策。刚才幽州又送来了急报,上面详细说了病人症状,已经开始有人死亡了,你看看。”
赵启锋将奏折转呈过去,陈参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沉吟道:“病患咳嗽剧烈,初咳痰,后咳血,兼有发热、发冷,易疲劳虚弱。中着多是老幼妇孺,多半是这类人体质弱的原因。只要和病患接触片刻便会感染,此番瘟疫来势汹汹,不好对付。”
陈参龙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之中。
林腾道:“朕倒是有个办法,那就是下令让百姓呆在家里隔离,不要出门,如此可从根源上避免传染扩散。另外将所有病患聚集起来集中治疗,朝廷免费出钱让他们治病,这样隐瞒病情的人就会少很多。只要等克制瘟疫的药剂研究出来之后,那剩下的人就都安全了。”
陈参龙迟疑道:“理论上是可行的,但百姓们能听话吗?若是大家都呆在家里面,没有人劳作,那就没有收入,他们吃喝也没保障。而且将百姓集中起来,这笔开销不是小数目。”
冯谦跟着点了点头,幽州有那么多百姓,若官府全部负责管理,那耗费的人力和资金难以想象。
林腾揉了揉脑袋道:“咱们没有在幽州,见不到百姓们生离死别的场景,所以感触不深。老百姓是国家根基,若朝廷不顾百姓死活,那有什么资格受到他们拥戴?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彻底完了,此次不管花多少钱,投入多少人力,幽州百姓一定要救回来,一个都不能放弃。”
“陛下英明!”
陈参龙身为一名大夫,心怀天下苍生,当然希望每个人都能得救,听到皇帝有如此决心,激动道:“幽州百姓一定会记得陛下这份恩德。”
冯谦也颇感欣慰,笑道:“有陛下在,就是再大的困难咱们也能度过去。”
“最重要的是军民一心。”林腾当即提笔草拟一份旨意,交给冯谦道:“马上颁发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到幽州去,让蔡文韬务必管控好疫情,需要什么朝廷就给他什么,只有一点,那就是不要再让疫情扩散,让老百姓都能平安回家。”
“是!”
冯谦立即拟旨,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幽州。
林腾想起什么,朝工部尚书黄善道:“另外朕有个做口罩的构想,你们看看能不能批量生产,这个东西可以极大程度上避免医护人员感染,你们打开蓝牙。”
现在赵启锋和黄善手里都有一部手机,专门用来查看图纸和相关资料,两人基本上已经玩转了这手机,也知道手机的珍贵,都是随身携带,不敢出任何纰漏,毕竟这可是国家的财产。
林腾拿起桌上的手机,在资料夹翻找一番,找到了口罩相关制造流程,将其发给了黄善和赵启锋。
黄善看了半天道:“口罩制造工艺并不复杂,就是这口罩机恐怕难以打造,太复杂了,而且需要用到电。目前军器监和工部也就只有两台发电机,是我们平时用来给手机充电的。”
赵启锋也跟着道:“口罩机造是能造出来,但时间太长,而且还要为此专门造个发电站,工期就更长了。不过臣能将其简化一下,靠人力发动,至少比手工制作快一些。”
“好!”
林腾点头道:“口罩造出来之后直接运到幽州去,优先给医护人员使用。另外将制造口罩的机器也下放到民间,让老百姓跟着生产,一来让他们赚点钱,二来人多力量大。”
“是。”
赵启锋在口袋里摸了摸,将一个小袋子呈到林腾桌上道:“陛下,还有个好消息,无烟火药已经研发成功,有长公主带来的子弹压床,现在每天军器监能产出三千多枚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