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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瞎了一只眼睛?”
林腾获得了一条重要线索,如果要找一只独眼龙那就很容易了,既然对方来了巴蜀,那就逃不过谢家的追捕。
谢晚云道:“不过此人十分狡猾,即便有了明显特征,你们未必能找到他,若非我擅长追踪,恐怕早就让他溜了。”
“了解!”
林腾跃下床准备走人,谢晚云一把将他拉住,叮嘱道:“明天你一定要过来,否则我会去找你。”
“一定。”
林腾拍拍她的手,转身出门,见谢云川正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疑惑道:“谢兄在干什么?”
谢云川见他居然安然无恙出来,证实了自己猜想,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笑容,嘿嘿笑道:“李兄真有本事,这第一次见面就将我姐治的服服帖帖,她怎么说?”
“说了一堆废话,有用的消息就是,范养真被你姐刺瞎了一只眼睛,本人有很多身份,十分狡猾。”
“厉害!”谢云川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在夸赞什么,“这么说咱们只需要去找整个巴蜀独眼龙就是了?”
林腾点头道:“独眼龙应该是不多,范养真只要露头那就肯定能被咱们抓住,只是谢家势力是否能遍布整个巴蜀?”
谢云川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李兄太小看我们谢家的实力了,在巴蜀,没有我们谢家抓不住的人,我只需下一道命令,然后等消息就是了。”
林腾道:“如此最好,有劳谢兄前去操办,若没我的事,我想去拜访一趟草庐居士。”
谢云川欣然道:“草庐居士已经被请到了我们府上,老爷子曾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对此人很佩服,答应帮他孙女免费治病。现在人就在闻香水榭,我带你过去。”
林腾跟着他穿过重重屋舍,眼前出现一片小湖,小湖中央是个精致的小楼,两人顺着水桥踏上小楼,里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
谢云川推开门,屋内果然坐了几十个年轻男女,草庐居士李泽清坐在首位,正和众多少男少女讨论诗学,雨竹也在其中。
林腾明白过来,只怕在场这些年轻男女都是冲着雨竹来的,真正论诗的没有几人。
他此来只为和李泽清私下谈谈,看看此人治国才能,若真有些本事,将来拿下巴蜀之后还需请他治理巴蜀,眼下有这么多人,显然不适合谈这种私密事情。
正准备告辞,李泽清已经起身相迎,笑呵呵道:“李公子来了,老朽正想着向公子请教,请坐,三十六公子也请。”
“不必,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会,告辞。”谢云川拱手离去、
林腾硬是被拉着和李泽清坐在了一起,这个位置算是讲师专用,林腾推辞道:“晚辈怎能和先生坐在一起,万万不可。”
“达者为师,有何不可。”李泽清硬是拉着他坐了下来。
雨竹朝林腾微笑道:“先生方才还说起公子,说你有前无古人之才情,让我们多向公子学习。”
“惭愧惭愧。”
林腾阵阵汗颜,自己只不过是个盗诗之人,哪有什么才情。
在场其他男性见到雨竹姑娘居然朝着林腾笑了,顿时心中不平,他们近日来都是冲着雨竹,一来想一睹芳容,二来也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入雨竹姑娘法眼。
结果全城雨竹姑娘不苟言笑,不和任何人说话,只专心想草庐居士讨教,让他们压根没有搭讪的机会。
眼下这个李公子一来就让雨竹姑娘笑了起来,两人似乎还很熟的样子,许多人心中愤愤不平,更有人妒火中烧,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笑道:“听雨竹姑娘说李公子能够出口成章,不知是真是假?方才先生讲了一对夫妻生离死别的故事,李兄能否就此题赋诗一首?”
“生离死别……”
林腾打开扇子,摇了两摇道:“实不相瞒,在下这诗才是时灵时不灵,未必能每次都做出佳句。”
那人呵呵笑道:“李兄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了么?无妨,今日无论李兄做出怎样拙劣的诗,我们都不会笑话你的!”
其他人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显然是想等着看笑话。
雨竹心中愤愤不平,朝林腾道:“雨竹记得上次和李公子玩赋诗接龙的时候,公子作过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如将这首诗做完如何?”
“也不是不可以,容我想想。”
林腾敲了敲脑袋,这首诗他当初曾经看过几遍,但要完全回忆起来还有些困难。
旁边早有人递上笔墨,他提起笔在纸上先写下了“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众人立即凑上来诵念起来,李泽清读了两边,微微点头,这两句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却能引起人的好奇心,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雨竹却是微微错愕,昨夜两人不就在仙幻阁的小湖边吗?画楼西畔桂堂东,指的不就是两人相会的地方?
难道李公子也暗自倾慕自己?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有些飘然,暗想连李公子这样优秀的人都会喜欢自己,自己也可算是整个巴蜀最美的女人了,只怕天底下除了师父云安梦,再无人能在美貌和才学上超过自己。
想到这里她越发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神态不自觉变得高傲起来。
接着林腾写下“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许多人都是脸色微变,李泽清更是拍手称赞:“好诗,好句!”
随后“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也写了出来,雨竹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这写的不就是昨晚众人吃喝玩乐的景象吗?他必定是心里思恋着自己。
至于最后一句“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便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李泽清摸着胡子道:“看得出李公子似乎喜欢着某人,但这最后一句……像是公子要去衙门点卯似的。”
林腾解释道:“此诗并非写我自己,而是听说了一位友人故事才写出来罢了,我这位友人正好在衙门当差。”
雨竹脸色微变,心里觉得失望,又觉得有些气闷,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