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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林腾愕然,“黎教是邪教,人人得而诛之。”
卢霜咬咬嘴唇,为难道:“这是规矩,师父临死前叮嘱我,有些门派的资料绝不能外泄,黎教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一定要守规矩,师父既然这么叮嘱了,我就得按他说的做。
“更何况陛下认为黎教是邪教,江湖人士却不这么认为,他们承认黎教的江湖地位,甚至有些人觉得他们刺杀皇帝是英勇行为,目前来说黎教在江湖上还是很吃得开,因为他们肯帮人办事,攒下了不少人情。”
“所以你觉得黎教是不是邪教?”林腾冷冷盯着她。
“黎教自然是邪教。”卢霜不敢和他对视,低头玩弄着自己衣带,过了片晌,抬头笑道:“若陛下执意要看,我愿意给你看。”
林腾见她虽然面带笑容,眼中却闪着泪光,想必方才内心经历了痛苦挣扎,最终决定为了自己违背师命。
他心中一软,将卢霜搂在怀里道:“我能理解你的苦衷,师命难违,我不会为难你。没有这些资料我一样能铲除黎教,只是黎教屡次三番入宫行刺,还到处暗杀大临的朝廷命官,这种滥杀无辜的教派,你万万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卢霜轻轻点了点头,“我只是想帮师父把这件事情做好,他有恩于我,实在不想违背他的遗命。陛下放心,今生今世,我绝不会和黎教同流合污,只是我们流音阁有自己的规矩,既不参与朝廷斗争,也不参与江湖斗争,还望陛下能够理解。”
“嗯。”
林腾首次听到原来她们的这个组织叫做流音阁,两人又温存片刻,林腾将陈凌云所有资料看了一遍,和卢霜离开这座地下资料库。
回到尚书府后天色已晚,卢霆早已经让人备好了宴席,林腾用过晚宴辞别卢家兄妹,在宋泽护送下往皇宫赶去,路上叮嘱他派人仔细查陈凌云,尽快找出陈家和黎教勾结的证据,来个杀鸡儆猴。
宫内依旧门禁森严,看来刺客没有抓住。
林腾先是到御书房处理了一些政务,随后赶到黄真宫探望林月夜。
宫内五位皇后都在,围在床边有说有笑,见到林腾回来纷纷起身相迎。
“都坐吧。”
林腾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见林月夜脸色红润许多,问道:“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林月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陈太医开的药挺管用,现在伤口已经不是很痛啦,再有几天时间就能下地走动。”
“那就好。”林腾又看向其他四人,“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们了。”
“一点都不辛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陛下才辛苦呢!”
她们尚不知皇帝遇刺的消息,林腾也不想说,又聊了半天时间,眼见时候也不早了,林月夜催促道:“都该洗洗睡了,今天该轮到哪位姊妹服侍陛下?”
曲蓝卿道:“本来是大姊,但昨天陛下没有回宫,今天该补上才是。三姊要在黄真宫养伤,你们可以去红月宫。”
穆云真摇头笑道:“既然已经错过那便罢了,这些天我还要照顾三妹,免得再出意外,今天就由二妹服侍陛下吧。”
“啊?”
云忆梦吃了一惊,今天她刚和曲蓝亭暗中查访一天,碰巧遇上曲蓝卿就被拉了过来聊天,哪想到居然要被点名侍寝,连忙道:“这……我怎么能跟大姊争。”
“怎么能叫争呢。”穆云真轻斥道:“咱们姊妹不分彼此,以后切勿再说这种话。”
“是!”
云忆梦知道再推拖下去就是不给皇帝面子了,只能先答应下来,待会回去后再找机会和姐姐换班。
林腾对谁侍寝倒无所谓,虽然已经劳累多天,但为了能早日诞下皇子,只能倍加努力了,当即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都早点休息。”
他和云忆梦散步般回到青梦宫,守在门口的女侍卫立即拜见问候。
屋内的云安梦吃了一惊,她原以为今日要侍寝的是大姊,没想到皇帝会来,连忙钻到床底下躲了起来。
林腾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床边躺了下来,叹道:“一天没沾床了,躺下来真舒服啊!”
云忆梦知道自己姐姐就藏在床下,心中着急,问道:“陛下要不要泡澡?”
林腾摆手道:“不泡了,刚在尚书府泡完,你去吧。”
“哦……”
云忆梦叫来宫女倒水,心里翻来覆去想了许多办法,但都没有十足把握。
过不多时卧房内居然传来鼾声,云忆梦顿时心中激动,也顾不得泡澡了,随便拉起衣服穿在身上,匆匆走进卧房,见皇帝已经脱下衣服钻进被窝,睡得真香。
“真是天赐良机!”
她连忙走到床边,刚想掀起床边垂下的帘子,没想到皇帝居然醒了过来,正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自己。
“洗完了,快上来吧!”
林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他向来睡眠比较浅,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醒过来。
刚才虽然微微打了个盹,但睡意全消,感觉精神还不错。
“好!”
云忆梦应了一声,心中叫惨,暗想自己真是乌鸦嘴,早知道就不该问自家姐姐侍寝的滋味,今天果真遭了报应,要亲自侍寝了。
她先是将卧房内烛火全部吹熄,随后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本想着趁次机会换姐姐出来,但皇帝似乎对自己脱衣服很有兴致,两只眼睛在黑夜中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压根没法掉包。
现在该怎么办?
云忆梦大脑一片空白,有心找个小解的借口离开一下,但也无济于事,自己姐姐换不出来,一切都是白搭。
“怎么了?”林腾见她愣在原地发呆,忙关切询问。
“啊……没事!”
云忆梦连忙将衣服放在衣架上,顺势钻进被窝。
林腾立即靠了过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你这几天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云忆梦只觉得耳畔酥酥麻麻,瞬间浑身发软,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