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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带着赵天琪一起坐着大巴车回老家。在路上,女孩显得很兴奋,不时和我讨论着窗外的风景。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一天,我们来到了清风镇。从这个小镇再走十多公里就到我们村了,不过这段路没有公共交通。
由于马上就到家了,我也就不想再耽误,拉着好奇的赵天琪向镇外走去。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路上有不少行人,都是从镇上卖完东西,准备回村的人。当然这条路可不只是通往我们村,旁边的邻村也有好几个。所以这群路人中也就只有一两个我认识的。
不过人家都是赶着驴车,看赵天琪的样子,驴身上的气味她有些接受不了,也就没坐上顺风车。
但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赵天琪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估计体力有些跟不上。
看着她的样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城里人出门动不动就坐车,身体都快废了。
我提议先休息一下,赵天琪很感激的冲我点头,然后蹲在路边,用手不断拍打着双腿。
抬头看了看天色,照现在这个速度,晚饭可能都赶不上,但我也不好意思催促,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
不过就在这时,一辆拖拉机从小镇的方向行驶过来。我急忙拦下,看到司机不是一个村的,我询问道:“大哥,你这是去哪啊?能带我们一段路吗?我们是莫家村的。”
司机大哥看着我俩,呵呵一笑:“从城里回来探亲呐,上车吧,正好顺路。”
我道了声谢,拉着赵天琪坐在后车兜上。大哥看我们坐好了,就启动了车子。
由于这条小路年久失修,再加上坐的是拖拉机,这一路把我们俩颠簸的,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等到车停,大哥回头笑着说:“我到家了,前边就是莫家村,你俩溜达溜达吧。”
送到这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急忙下车,拿出五十块钱递过去。
“你俩这是干啥?这点小事还给钱,要是让村里人知道我赚这个钱,还不被笑话死。”
大哥死活不要,我们只好又感谢了一番,之后接着赶路。不过赵天琪走的还是很慢。
“休息这么半天了,还累?”
“那叫休息吗,颠的屁股生疼。”
“要不我给你揉揉?”
听到我的话,赵天琪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就要扔我。吓得我急忙快跑,她就在后面追。
就这样,没一会儿功夫,我们就看到了一条小河。过去这条河,就到村子了。
“小莫,啥时候回来的,还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娃。”
此时,我们正走在小木桥上,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河里传出来。
我低头看去,是村里的王大伯,此时正和他小儿子在河里摸鱼呢,水面上只露出两个小脑袋。这个季节正是摸鱼的好时候,我以前小的时候也经常和大人们来这里摸鱼,不过因为我不会游泳,所以每次都是在河边玩水。
还没等解释,我的目光就被不远处飘来的东西吸引,它上半身好像长满了毛发,红色的布料遮挡着其他地方,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不过,随着那个东西越飘越近,我终于看清楚了。
一具女尸!
漂流尸。
记得小时候听外婆和父亲讲,如果在河里看到这种东西,不管有什么事,必须离开水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父亲则很认真的说记下了。
那时我听到之后,还嫌弃他们迷信,现在我可不这样认为了。
“快上岸,河里有尸体!”
听到我的呼喊,王大伯和他儿子同时扭头看去。
"谁家死人了?怎么还把尸体扔河里来了?"王大伯疑问道,不过他在说完之后,却没有任何动作。
"别管了,快上岸,再耽误会出事的!"此时的我很着急。死尸已经越来越近了,那股不祥的预感也变得剧烈。
"你这孩子,村里闹出人命,你还让我别管……"
没等王大伯说完,他浮在河面的脑袋忽然沉到水里,没一会儿他消失的地方就开始冒泡。
"爹,你干啥呢?"王大伯的小儿子以为他父亲摸到鱼了,竟然还向那里游去。
"快跑!别过去!"我在岸上焦急万分,
在王大伯消失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不对,就让赵天琪去村里喊人,我自己则在这盯着。
王大伯的儿子仿佛听不到我的声音,刚才还一脸兴奋的他,此时变得有些木讷,一步步向他父亲消失的地方走去。
如果让他走过去,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四下环顾,看见脚下有半块砖头,我拿起就扔向水里。
我不敢直接砸王大伯的儿子,万一把他砸晕了,事情就更难办了。
砖头砸在他身边的水面上,激起的水花溅在脸上,让他一个激灵。随后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恐惧,转身就想往岸上游。
然而他并没有游出多远,身体就开始在河里挣扎,一双手举得高高,仿佛想抓点什么。他的脑袋也拼命往上仰着,大口喘着粗气。
"有东西抓我……"
王大伯的儿子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直接沉入水中。气泡不断从河里冒出,水面上的波纹也在不规则的搅动着。
看着河里的情况,我只能在岸上干着急,不断往水里扔着砖头,希望这样可以帮到他。
然而过了不长时间,王大伯儿子的尸体就浮出水面。整个身体面朝上的漂在河里。七窍已经出血,一双眼瞪得很大,表情狰狞,仿佛在临死的时候,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现在河里漂着两具尸体,男女各一具,王大伯的身影还没有出现,不过应该也是凶多吉少。
因为没能够救到他们,我内心充满着懊恼,把手里没来得及扔出的砖头,狠狠砸在水里。
这时,一个甜甜的笑声响起。我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妙龄少女正在水中嬉耍。
她迷人的脸上挂满笑容,一身红艳艳的长裙,已经被河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完美的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
我呆呆的看着女子,她仿佛是从梦境中走出来的,太美了。
女子抬起手,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看着她绝美的容颜,我情不自禁的向她走去。
"孽障!"
就在我快要踩着河水的时候,一声怒喝响起。
随着声音的出现,我眼前的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水面上那两具尸体。
我低头望向水面,一个惨白的女脸正对我笑着,那鲜红的嘴唇,就像刚喝过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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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然出现的脸,把我吓坏了,急忙后退,远离河边。
刚才那声怒喝,是出自外婆之口,此时她带着一群村里的人来到我面前。
看到他们,我长舒一口气,再次看向水里,那女脸已经不见了。
"小莫,这女娃说河里出事了,让大家来帮忙,这到底怎么回事?"村长指着河里王大伯儿子的尸体,对我问道。
我把事情的经过向他们描述了一下。他们一群人听完之后,脸上都变得惊恐,随后一起看着我外婆。
在我说话的过程中,外婆始终没在听,低着头围着河边观察着什么。
等了半天,外婆才从河边回来,吩咐大家去打捞尸体,并且安排人报警。
由于我外婆在村子里的声望很高,所以在她交代完事情之后,立刻有六位水性比较好的年轻人出来,跳下水里捞尸体去了。
而我则被外婆叫到一旁,训斥道:"这种情况你还敢往河边凑,你小子嫌命长是不!"
我不敢狡辩,因为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我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外婆及时赶到,我就被迷惑住了,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外婆见我没反驳,有些意外。因为这在原来是不可能的事,以前她对我说这些东西,我肯定会以封建迷信的说话给顶回去。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外婆很满意,她没继续训斥,而是让我带着赵天琪先回家,她要处理完这里的事再回去。
我带着赵天琪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变暗。母亲正从厨房忙碌着晚饭,父亲则坐在屋里看电视,见到我回来有些惊喜。
"啥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父亲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
"爸,你的脚咋啦?"
"前两天去地里干活,扭了一下,不碍事。"
我说怎么刚才在河边,没见到他呢,原来是脚受伤了。
母亲听到声音,也从厨房里出来,一见到我,立刻激动起来,跑过来就是一顿抱。
被母亲抱着,我看着身边的赵天琪,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为他们介绍起来。
等大家相互认识了,外婆也回来了。
外婆把我单独叫到她的屋里,关好房门之后,严肃的看着我。
"你身上这么重的阴气,是从哪来的?"外婆开口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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