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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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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小皇帝的话, 燕于歌觉得某处一疼,他卖可怜说:“陛下, 您看,臣尚在病中, 陛下爱民如此,臣也是你的子民,你就看在我还是病着的情况下,放我一马行不行。”

    民间有句话,叫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但他现在还真有些吃不消。

    燕秦本来想啐摄政王一口, 斥责他是断袖, 便看别人都是断袖,自个内心龌龊,想别人也龌龊。

    但他转念一想,燕于歌可是很少会向他讨饶, 明明在床上的时候吃痛, 最多也是闷哼一声,他故意道:“你不是要让孤原谅你的过错么,你把裤子扒了,让孤出了气,孤就原谅你。”

    听了这话,摄政王却一改先前装可怜的样子:“陛下此话当真?”

    摄政王变脸的速度简直让燕秦叹为观止,不过对于摄政王的质疑, 他只冷哼一声:“孤是天下的君主,君无戏言,可不像王叔。”

    他几时欺瞒过摄政王,倒是燕于歌,尽哪话来糊弄他。

    燕于歌回想一番,这倒也是,小皇帝说的话,基本都兑现了。

    他纠结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豁出去地说:“随陛下高兴。”

    横竖也不会比第一次做这档子事情的时候痛了,要是燕秦能够小气,一次性解决后患,也不是不可以。

    燕秦看着趴在哪里的摄政王,硬生生地逼着自己憋着笑,板着面孔,拧开那个小瓶子,倒出来一大团浅绿色透明的药膏来。

    他看了下摄政王的伤处,看起来确实还挺严重的,也不笑了,用手指抹匀了一些给人上药。

    燕于歌趴在哪里,就感觉一股子凉凉湿润的东西被什么细细长长的东西送进来,从那粗细的程度来看,应当是小皇帝的手指,他的脸贴在龙塌上的枕头上,枕头是玉石做的,硬邦邦冰冰凉凉的,越发衬得他的脸颊发烫。

    昨日回去的时候,他也切了解了一下,男人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处在下方的人除非天赋异禀,不然一般是抹润滑的膏药的。

    南风馆里的小倌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经过调教的,要么就是事先自己做了扩张。他不知道这一点,昨儿个的时候胡来,结果让自己也吃了苦头。

    这会八成小皇帝是在抹那种药膏,燕于歌憋着气,强忍着羞耻,任由小皇帝的动作。

    结果手指把药膏送进来,把他有些火辣辣的伤口都抹匀了后,就收了回去。

    半晌之后,燕秦还没有动作,饶是燕于歌自己就计划着拖一拖,也忍不住想问问小皇帝怎么回事。

    结果还没有等到他开口,小皇帝率先打破了沉默:“药都已经抹完了,你自己还不把裤子穿上。”、

    听到这句话,燕于歌飞快地把亵裤拉上,一边系腰带,一边在想小皇帝方才的话,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抹药,感情燕秦不是想要发泄,而是在给他上药。

    他这个人,便是情绪外露,脸上的表情变化也不算特别大,方才羞耻到了极点,也只是红了耳朵,但是这一回,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御书房里没有放镜子的,但是从燕秦清澈的瞳孔中,他都可以看见自己通红着脸的倒影。

    他难得有几分气弱:“我以为,我以为你……”

    “你当孤是什么人了,满脑子想着那档子事的风流浪子不成?”燕秦把桌子边沿的小瓶子往里推了推。

    “还说我不知道爱惜自己,我看你也不怎么样,不过做了两次而已,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摄政王就这么教训过自己,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轮到他用同样的话反击摄政王了。

    不过燕于歌听了这话,不但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反倒是笑了,顶着那张红通通的脸,看起来笑得傻兮兮的。

    不是吧,摄政王烧糊涂了不成,燕秦凑近一点,伸手摸了下对方的额头,额头不烫,但是脸颊烫得厉害。

    “你回床上歇着吧,我叫太医进来给你看看。”

    燕于歌其实已经大好了,不过这个时候他很是乖巧躺回去,又问燕秦:“你不生我的气了?”

    燕秦看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等到燕于歌要问出看什么的时候,他才说:“我生气的话,先前的话可以不算数吗?”

    “当然不行,陛下方才说的,君无戏言。”

    “那我生气的话,先前发生的一切能随风消散,就当没有发生过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陛下要是能够让覆水收回,破镜重圆,山无陵,江水为竭,天地合……这些都做到了,便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既然没有用,孤为什么还要拿自己置气。”其实也不是不生气,他现在气还没有消散呢。冷遇肯定是要冷遇摄政王一些时日,但也不是现在。现在燕于歌还病着呢,还是因为那种原因生病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好歹也该对自己的男人有点怜悯之心病吧。

    说他妇人之仁也好,看着病怏怏的燕于歌,他当真是说不出太伤人的话来。而且冷静下来之后,他也只能认清现在的状况,就摄政王那种性子,他还没睡别的人呢,要是真睡了,摄政王还不得把其他人弄死。

    除非真的是触犯了律法,冒犯了天子尊严,不然的话,他并不愿意见到任何一个大燕子民非正常的死亡。

    他叹了口气,横竖他倒霉的事情也不知一件两件了,他也只能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往好的方面想,被摄政王喜欢,总比被对方恨之入骨来的好些。

    摄政王心绪莫名复杂,他坐起身来,突然生出一种把小皇帝紧紧搂住的冲动。

    但他的行为被燕秦及时制止了:“你就在这里待着,别动!孤去给你叫太医过来。”

    他气还没有消,才不要和摄政王再有什么亲密接触呢。

    在太医面前,燕于歌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且拒人千里之外的摄政王了。在细细把脉之后,太医松了口气:“王爷的烧已经退了,只要注意好好修养,过两日便会痊愈了。”

    一旁的燕秦又确认了一番:“你确定过两日就能痊愈吗?”

    太医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他也不敢说肯定的话,用委婉的语气说:“只要不再出什么意外,三日之内,王爷定能同先前一样生龙活虎。”

    燕秦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哦,三日内。”也就是说,三日之后,他就可以和摄政王算账了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太医觉着,小皇帝话音刚落时候,摄政王就显得有点失望。但他鼓起勇气再看一看摄政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还是冷得像是千年寒冰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半点情绪波动。

    他捋了捋胡子,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愚蠢想法,摄政王也是人,哪有人会盼着自己多生几天病的呢。

    在太医走之前,燕秦又问:“那受了伤的地方,要上几日的药?”

    这个问题倒是为难住了太医:“还请陛下告知微臣,那伤口伤在何处,伤口的严重情况如何?”

    燕于歌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这么丢脸的伤口,让小皇帝看了也就算了,毕竟这伤口是燕秦弄出来的,药都已经上过了,该看的地方也都看了,太医是外人,就算是大夫也不行。

    瞧摄政王那脸,燕于歌就算是想让太医听,太医还不敢听呢,他委婉地形容了下:“大概就是大腿根部这种比较娇嫩的地方,划破了小拇指指甲大小的口子,皮有点外翻,看上去有点红肿,我就想问下,涂你给的那种伤药,大概几天能好。”

    “如果只是小伤口的话,过两三日便能好了。”

    过几日能好就行,等太医走了,燕秦把先前太医用的小瓶子塞到摄政王手里:“我先前给你抹的就是这个,这个以后你自己涂。”

    摄政王又不是没有手,最多就涂起来不那么方便罢了。第一天他是看在摄政王还在病中,加上临时起意,之后他可不管那么多了。

    燕于歌看了那小瓶子半晌,到底还是把它接了过来。其他地方的伤口,他还可能会让小皇帝来上,好卖一波可怜,但那个地方,就算了吧,他没那个脸。

    如太医所言,次日的时候,摄政王就大好了,再过了两日,确认他已经药到病除之后,小皇帝的态度,立马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