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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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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平王知道他要温习功课,除了派人看看他有什么需要的,又介绍了一家京城有名的牙行,让他自己挑选仆人之外,并没有再邀请他住王府。

    刘启晖整理自己的书箱,打算暂时扎根京城了。他现在没那么好的才学,科举考试就算超水平发挥,以后文人宴会上,玩诗句怎么办?干脆认认真真再学习三年,让自己能装个真正的读书人,京城可比泉州的书籍更多,名师才子更多,在京城学习,也能让他见识一下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人才。

    再说,他年纪太小,今年不参加科举,大家都很理解,刘知府也很明白,毕竟会试一过,中了进士就要做官,他的年纪那么小,就是中了进士,恐怕皇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而且和同窗交往的时候也不大方便。

    同窗是很重要的人脉,可不能轻易地放弃。

    如果那些考到七老八十还考不中的读书人知道,刘启晖还在担心,自己年纪太小,考上进士之后不方便做官,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既然要在京城住三年,他就去了承平王介绍的牙行,准备先租下个正经的宅院。

    其实君平安的君家在京城有产业,但以刘启晖的身份,住进去实在不太合适,好在看安亲王的面子,又有承平王出头,这只是小事一桩。

    很快,牙行那边就找到一处精致的别院,听说是有一位老御史曾经住过的,这老御史一直没有娶妻,孤家寡人,致仕之后就回到家乡,京城的别院便空置下来,今日到便宜了刘启晖。

    租金有点儿小贵,不过他暂时还付得起,而且既然决定要三年之后才参加科举,他和泉州掌柜的商量好了,让他在京城开家分店。因为开店不比刘启晖出行方便,现在还没到。到时候不说财源滚滚,好歹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儿小钱发愁。

    至于人手,刘启晖劳烦同一个牙行负责找,他连人都没见,只按照牙行给出的名册和特长选择了一批,反正先住下,下人有不合适的以后替换也不迟。

    应该说无论是安亲王还承平王的名头,在这种小事上,是真的很好用,可以说尽善尽美。

    刘启晖搬进宅院,甚至还看见住在偏院的十几个舞姬,都是那种经过反复□□,容貌身段绝佳,又会哄人的极品。

    他也就罢了,李狗剩说:“这才有我家主人的样子。”是的,李狗剩的心目中,住大屋,有戏子,才是身份地位的体现!

    刘启晖一时无语,交代同样被聘请来,看着挺专业的管家安排这些舞姬住下,没事儿别往正院跑,这个不用他操心,大户人家养的舞姬都懂规矩,主人不召,她们连院子都不肯出。

    一个人窝在这里读书,偶尔也应承平王的邀请出门交际。

    成日呆在府中苦读,也是很累的,这一日,刘启晖打算去京城周边的县城转转。左右这二年他把京城转的差不多了,也该往下面走一走,看一看。

    离京城不远的南安县就是他第一个选择。不过去那里要走水路,多半天,就到了渡口。不多时就有船家就搭了木板,先让马过上,又请了刘启晖上船,开始摇了起来。船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穿行在了小河之中。

    刘启晖的目光落在两岸,这时阳光灿烂,天上白云倒映在水中,水面粼粼,左面是一处小林,而右岸上,土地开阔平坦,田野交错,不时看见农家。

    刘启晖成为举子后,才可读一些地理类的知识,知道南安县地处帝国的西南,大江灌溉着肥沃的平原,开发出大量的良田,是有名的粮仓产地之一。

    站在船的高处,就可见到田地一块块,不时有农人出没,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一派和平盛世之景。

    不时看见一些鸭子和鹅,靠近河流的耕牛不时发出低鸣,刘启晖也就取出一卷书来,又默默看着,以增加学问。

    到了中午,船家却打上一条新鲜的鱼来,煮了奉上,同时还有一些粗米饭。刘启晖也就用了点,下午,继续行船,也是无话。

    直到一处河流,河道狭小,边上满是竹林,船家说着:“相公。到了。这就是牡丹园了,相公可上去。”

    刘启晖身后的李狗剩取了一百十文钱,给了,也就牵着马上了岸。

    牡丹园的外围,都是竹林,此时夕阳挂上了树梢,晚霞映红了一片,当金色阳光穿过竹林时。那偶然有的鸟叫,只会带来更深的幽静感,刘启晖穿过了竹间小径,感觉被一片翠绿幽美所包围了,竹叶在风地吹拂下微微颤动着,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刘启晖奇怪的往李狗剩身上瞧,他这是怎么了?

    “少爷,我解个手先。”说罢,急急忙忙寻个僻静之处便走了。耸耸肩,刘启晖继续往前走。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他身后的二个仆人也是一样。

    此时,刘启晖脸色难看。一个是个例,这三个都这样,别是食物中毒吧?当下也没有游园之心:“你们去找狗剩,一会一起同回,今儿不玩了,先找家客栈,寻个郎中。”

    进了城,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得合适的客栈,实在是近日来赏玩牡丹之人甚多。又寻了段时间,终于找到了一家小客栈可住。

    里面果然还有一个单间,先定了钱,店老板就带着几个伙计,一起搬着行李。这时,刘启晖请的郎中也到了,李狗剩三人拉得面色苍白,浑身无力。此时已到晚间,刘启晖也不挑剔,叫小二上几个菜,这种小客栈,没有多少好菜,刘启晖也就马虎的凑合了。这时,郎中也把药配好了,多给小二几个大钱,让他帮着把药煎了。这时,刘启晖才有时间问郎中,那三人得的什么病?

    这白胡子老头摇头晃脑的一口专业名词,刘启晖听得半懂不懂。可怜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拼着命的考科举,哪有什么美国时间了解医学啊。不过最后,他还听懂了几句话,好像是吃鱼吃坏了肚子?

    刘启晖放下心来,他就怕是中午吃鱼虾过敏。坏了肚子而已,想来明天就好了。真想不到,这古代主人吃的饭敢情和下人的饭都不是一个锅做的啊?要不怎么吃一样的东西,就他没事,另几个都倒了。想到这里,一这愤恨船家看人下菜,一边就想拿点钱打发走这郎中。

    就在这时,听到院边,有人在说些话着,时而大声着。

    刘启晖有些不耐,出来,叫了伙计,这伙计答着,过来伺候着,听见了问话,他叹了一口气说着:“是一个秀才,去年考试时,就来到城中,结果没有中,却也没有回去,后来给人骗了盘缠,老板想着,这总是读书人,又马上考试,就逼着要房钱了。可他总要吃饭,出去借了些银子,如今有人来逼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也说不上话。”

    刘启晖也无可奈何,看了一眼,却见这旅舍十分低矮,一小间挨一小间,这里如果不额外出钱。连蜡烛也没有。每间房点着麻油灯,赌的赌,喝酒的喝酒,磕牙的磕牙,其中一间就吵闹着。

    突然有人喊着:“张老板,他是读书人,多少也是个秀才,如死在这里,你可脱不了关系。”

    刘启晖皱眉,往那边看去,见房间中围着一群人,再朝里面一看。只见一个潦倒的中年人正躺在那里。牙关紧闭,脸色铁青。

    当下上前一摸。却是滚烫,知道这种高烧如不治疗,在这种天气中,怕会转重,甚至伤了脑子,当下就说着:“正好我请的郎中还未走,不如叫他来看看。”

    “可是,他还没有钱!”

    “钱我来出吧,大小是个秀才,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老大夫倒是好说话,反正不会短了他诊金,又给这个落魄秀才诊脉,很快就松开了手,缓缓说道,“无妨,我开一方药,出一身汗,就会好的,不过要是拖着了,就严重了。”

    刘启晖这时说着:“你只管开。”

    这郎中不禁一笑,话说,桌上正有着笔墨,稍加磨了,就拿笔写了一张方子:“拿去吧,就此抓了,吃过二贴,如是不好,再来找我!”

    这事用不着刘启晖动手,出了十两银子,送了郎中出去,又按照方子抓了药,半小时后,喂着这人喝了下去。

    刘启晖见他喝了,就吩咐说着:“等他醒来,给点粥吃,钱算我的。”

    说完,就回去了。他还要看看李狗剩他们吃了药好没好些。

    呆在客栈无事,刘启晖也就继续读书,次日大清早,就见伙计通知着:“这人醒了,要想见相公你呢!”

    刘启晖也就过去,发觉他的确醒了,只是很明显还是无力,炕上还有着散发的那种特殊的汗味,刘启晖也就上前,说着:“这位兄台,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