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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边塞的朋友,而且得到了卡夫卡的默许,拉兹古德建议卡尔接受边塞的提议,明天白天就留在奴赛姆庄园,等天黑了再继续夜探后花园的地下室,也免了钻下水道来回奔波折腾的辛苦。
至于洛丽莎那里,自会有卡夫卡请示回报。
洛丽莎虽然不太清楚拉兹古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她却清晰地知道,拉兹古德一定不是在做什么坏事。所以,只要是关于拉兹古德和卡尔的事情,洛丽莎完全是无条件地赞成通过。
所以,当卡夫卡向洛丽莎谈起卡尔的事情的时候,聪明的洛丽莎知道这一定又是拉兹古德的主意,或许这就是他做的那件神秘事情中的一个关键步骤也说不定。
“洛丽莎同学,你的那只可爱的狗狗小卡尔,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跑到我家串门去了,而且还和我家的德牧边塞交上了好朋友。”
卡夫卡很高兴卡尔的出现为自己创造了和洛丽莎交流的话题,所以早晨上学路上遇到洛丽莎,卡夫卡就亟不可待地和洛丽莎攀谈起来。
洛丽莎没有像以前一样冷冰冰地冷淡卡夫卡,她记得拉兹古德告诉她的一句话:破解迪基老师秘密的钥匙,很可能就藏在卡夫卡身上。
“卡夫卡,看来我家卡尔跟你们家的人还挺有缘的。我就带它去过一次,它竟然能再次找到你们的家,而且还能和你们的家人和睦相处。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卡尔以前很怕生的,从来没离开过我。昨天晚上我和瑞帕找了它半个多时辰,还以为它被人偷走了。没想到它竟然私奔去你家会情郎边塞了。”
洛丽莎一反常态地用听起来有些轻佻的玩笑话来回复卡夫卡的搭讪。
这种说话的语调实在有些出乎卡夫卡的意料。
因为在他眼里,洛丽莎从来都是端庄得体的女神姐姐,即便是偶尔和同学们开个玩笑,那也是不伤大雅的清冷笑话。
像今天这样调侃卡尔“私奔”的话,在卡夫卡的意念里,这是洛丽莎万万不可接受的态度。
可卡夫卡毕竟还是一个心智不太成熟的少年,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接着就把洛丽莎的反常举止解读为一种美好的情感:或许洛丽莎以前的不友好只是基于对自己的不了解,经过最近几次近距离的接触,她可能已经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从而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
又或许她已经弄明白了友谊和婚姻一般都是以门当户对为前提。只有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才最有可能成为关系良好的朋友或夫妻。
“洛丽莎,真高兴你能用这么大度的心态对待卡尔和边塞的友谊。你放心,卡尔在我们家不会受一丁点的委屈,我让仆人们把它照顾得好好的。什么时候它愿意回家了,我会亲自护送它回来的。”
卡夫卡急于讨好洛丽莎,想趁着洛丽莎心情好的时候,尽快地修复和构筑与她的关系,以便将来有更好的发展。
洛丽莎似乎对卡尔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上心,面对卡夫卡的极力讨好,洛丽莎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回答道:
“卡夫卡同学,谢谢你对卡尔的照顾。其实你不用这么热情,它不过就是一只不懂事的小畜生而已,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给你家人添麻烦。”
卡夫卡有些意外:卡尔一向都是洛丽莎的怀中宝贝,却想不到洛丽莎今天对它的态度会这么冷淡。
但扭头看看洛丽莎胸无城府的笑容,又觉得她又不像是善于伪装和欺骗的人。
“算了,人都是会变的。洛丽莎也不例外。或许洛丽莎和卡尔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样融洽。”
卡夫卡安慰着自己,
“但不管怎样,没有拉兹古德那个穷小子在中间掺和,洛丽莎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愿她能慢慢喜欢上自己!”
……
其实洛丽莎对卡夫卡态度的转变,是得益于拉兹古德对洛丽莎的面授机宜。
拉兹古德虽然不能完全地和洛丽莎坦白自己所做的事情,但他却渴求洛丽莎一定要在自己困难时帮他一把。
洛丽莎似乎知道拉兹古德在做什么,而且身体力行地支持着他所做的一切。两个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而且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拉兹古德早就猜测到了卡夫卡会向洛丽莎讨要人情,而且也猜到了洛丽莎会完美地应付卡夫卡的诘问。剩下的事情就是,自己只需要配合卡尔完成在奴赛姆庄园的潜伏,等待时机再夜探奴赛姆庄园的后花园地下室,看看这个遗珠城独一无二的大庄园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