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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兹古德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情就是:设法说服洛丽莎,让她同意把卡尔借给自己当作实验载体。
对于如何说服洛丽莎,拉兹古德做了一百个设想。
但这一百个设想却折磨了拉兹古德千遍万遍。
千万遍的犹疑以后,当这些设想像塑料泡沫一样,相继一个个被捏碎的时候,拉兹古德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实话实说。
因为洛丽莎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而自己也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与其为难自己,又不讨喜别人,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行则已,不行一拍两散。免得钝刀割腊肉——两不爽。
“洛丽莎,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情。”
拉兹古德等在洛丽莎放学必经的路上,等抱狗的洛丽莎和背书包的瑞帕走过来的时候,拉兹古德就把洛丽莎拉到一边耳语了。
善解人意的洛丽莎知道严谨的拉兹古德这么做的严肃性,她很机智地支使瑞帕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拉兹,怎么了?”
洛丽莎有些担心。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拉兹古德不可能像今天这样严肃。
“洛丽莎,我有一件事,急需要你的帮助。但这件事又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所以现在我想请你喝杯咖啡,慢慢解释给你听。好吗?”
拉兹古德知道这样贸然约会洛丽莎很失礼,可有点心急的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没想到洛丽莎很轻松地就答应下来。
“瑞帕,你先回家吧,我要和拉兹古德同学去咖啡馆说点事情。”
洛丽莎想把瑞帕支使开来。
但瑞帕却拒绝了,
“小姐,老爷嘱咐过,决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否则,就要家法处置我。所以,你们有事情尽管谈,但请不要让我离开。我只要远远地跟着你就行,不会妨碍你们说话的。”
“随你便吧!”
洛丽莎也就不再强求,随她便好了。
“洛丽莎,关于我请求你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拉兹古德咽了口唾沫,用手揪揪嗓子,有些为难地看着洛丽莎。显然,他不能也不想把关于卧薪的事情告诉洛丽莎,剧情太复杂,又太离奇,他觉得就算自己讲了,洛丽莎也未必会相信;况且卧薪还专门嘱咐自己要为他保密。自己不能言而无信。
所以,考虑再三,拉兹古德还是决定把自己怀疑、跟踪迪基老师和卡夫卡的事情告诉洛丽莎。他相信正直的洛丽莎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对自己出手相帮。
“洛丽莎,你知道我的,我思想上还是很崇尚正义的。所以,我不能容忍一些阴暗龌蹉的事情在眼前发生,而自己却视若无睹,无动于衷。那不是我的风格。对于一些貌似与社会立法和大众公德有悖的事情,我必须弄清楚它们的真相。但是,我要做到这些,必须得到你的帮助。这就是我找你来喝咖啡的原因。行不行你可以慎重考虑以后回答我。”
拉兹古德就把自己从怀疑迪基老师和卡夫卡的特殊关系开始,一直讲到自己偶然发现迪基老师和卡夫卡相约进迪厅,以及自己跟踪、目睹迪基老师涉嫌让克拉拉吸食毒品等诸多细节,最后才说出来想借卡尔协助自己跟踪破案,求得事情真相,还自己一个心安。
“拉兹,我很佩服你的勇敢正直,并且很愿意配合你的调查摸底。不过,有两点条件我很担心:一是,你这样做是否会侵犯了公民的隐私权,如果被迪基老师和卡夫卡发现了,会不会起诉你涉嫌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
“二是,卡尔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狗,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警犬,它是否有能力完成你要求的工作呢?”
拉兹古德不能明确告诉洛丽莎关于卡尔的具体任务和作用,只能搪塞好朋友:
“可爱的洛丽莎同学,你就只管把卡尔交给我,我有办法让它听从我的指挥的;至于是否构成对迪基老师和卡夫卡的隐私权的侵犯,我想,如果我能找到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那这一切不都是理所当然了吗?我会很小心地守住法律的界线,争取尽量不让自己踩雷的!”
“好吧,拉兹,我相信你!并且无条件地支持你!从此,不但卡尔,连我也随时听从你的指挥。希望你能坚守正义,得偿所愿!”
洛丽莎很爽快地答应了拉兹古德所有的要求,然后又善解人意地补充道:
“拉兹,刚开始卡尔可能有点认生,所以这几天我全力配合你训练卡尔,直到它和你熟络了,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它给你干活了。”
“谢谢!洛丽莎,谢谢你!”
激动的拉兹古德真想给洛丽莎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来感激她的信任,二来感激她的支持。但看看不远处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看的瑞帕,拉兹古德还是很谨慎地控制了自己的感情用事。
……
有卧薪的技术和帮助,有现成训练好的小狗卡尔,接下来就是进行自己和卡尔的配合演习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兹古德觉得自己的愿景很快就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