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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虽疼,却也有着难言的幸福。
谢锦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除了楚南衣会定时过来看看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屋,连一日三餐都是侍女送到门口,轩辕曜负责拿进来,再亲手喂给谢锦吃。
小豹子虽然也有伤,但总的来说不影响他的行动,而谢锦到底伤得厉害些,同病相怜之余,伤势轻的自然要多照顾伤势重的。
这三天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虽两人都没说什么,却像是在默许着一些事情的进展。
相对于锦园里一片温馨静好,外面却已经一阵惊涛骇浪。
魏王府一案,在平静已久的帝都掀起一阵巨浪,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所有曾经跟魏王府有来往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摄政王下旨彻查,再牵连出一些不相干的人。
天可怜见,魏王府谋逆一案真的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谁知道轩辕琰怎么会突然间想不开,居然打起了玉玺的主意?
想趁着摄政王和女皇陛下不在朝,窃玉玺在手,伺机筹谋帝位?
可当年他是皇太孙的时候,尚且没能登上皇位,眼下女皇已经登基,摄政王大权在握,他居然还敢异想天开,以为自己能坐上皇帝之位?
满朝风声鹤唳。
自古以来,但凡有大臣被抄家,必定伴随着一阵腥风血雨,帝都血气久久不散。
帝王杀伐,从来让人心悸胆寒。
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然而让人庆幸的是,摄政王并没有要借此机会株连魏王府旧臣党羽的意思,这无疑让人提心吊胆之际,长长地松了口气。
抄家之后的次日,女皇陛下和摄政王在早朝上直接下旨,魏王府谋逆,流放漠北边塞,修筑城池,此生不得回朝。
这个判决简直出乎大臣们的意料!
居然不是死罪?
女皇陛下果然仁慈。
大臣们高呼万岁,赞颂之语响彻大殿,为他们拥有如此圣明宽容的女皇而感到高兴——当然,是真的高兴还是借着这个机会歌功颂德,大概也只有那些大臣们自己知道。
待在锦园养伤的谢锦和轩辕曜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消息自然是楚南衣带到锦园的。
“这是魏王一家蠢货的报应。”谢锦听完,只差没拍手称快,“主上不愧是主上,不服都不行。”
楚南衣拧眉:“刚挨了打,就学会拍马屁了?”
“爷说的是真心话。”谢锦轻飘飘看他一眼,语气淡定从容,“阿谀奉承是奸佞之臣才会做的事情。”
昨天下午开始睡了整整半天加一宿,九爷今天精神不错,眼神都有了威慑力。
楚南衣嗤笑。
“死罪定然会引起大臣们的恐慌,也会给人留下手段狠辣的印象。”轩辕曜端着茶盏站在一旁,“况且皇祖父还在,主上这也算是给了皇祖父一个面子,流放三千里既给了魏王一家应得的惩罚,也让其他人无话可说。”
流放不一定就比死罪幸运,且不说路途遥远,带着枷锁镣铐行走三千里遭的那份罪一般人都熬不过去,就算最后能安然抵达边关,余生也只能干苦力,还得日夜接受监工鞭打怒骂。
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谁都不敢保证。
然而明面上来说,陛下确实给了他们一条活路,没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没在刚刚登基之初就手染血腥——对于谋逆之臣来说,这足以体现当今帝王仁慈宽容的胸怀。
一举数得。
怎么能不说一声摄政王圣明?
“轩辕尘怎么样了?”谢锦想起来,“主上有没有说怎么处置他?”
轩辕曜淡道:“主上对他器重有加,当然不会对他怎么样,阿锦这么担心吗?”
楚南衣表情微顿。
这语气听着似乎不太对。
谢锦自然也听出了小豹子语气里的酸意,暗自窃喜,面上却故作不知,缓缓摇头:“倒也不是怕主上会对他怎么样,而是他这个魏王府庶子身份毕竟尴尬,魏王府一家出了事,府邸定是要被查封的,他和他的生母乔姨娘很快就要搬出来住,只是不知住处安排好了没有。”
“阿锦以前不是带轩辕尘来锦园住过吗?”轩辕曜语气淡淡,“这次索性再把他接过来住几天,乔姨娘也可以让伯母安排一下,先在谢家暂住——”
“曜曜说的这是什么话?”谢锦皱眉,“轩辕尘跟我非亲非故,乔姨娘一个妇人更不可能随意住在别人的府上,这个安排一点都不妥。”
楚南衣默默收拾了药箱,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了出去。
“再者说,我现在有伤在身,哪有时间招待客人?”谢锦叹了口气,“总共就三天时间养伤,三天之后还得进宫听候差遣,主上说要练我的身手,我都怕到时候再被治一个偷懒懈怠的罪名,说不定又得挨上几下。”
轩辕曜不发一语地看着他,须臾,淡道:“你又不是武将,主上对你的武功要求没那么高。”
“曜曜。”谢锦目光灼灼,“就算要吃醋也别吃得那么明显,方才楚南衣还在场呢,让他看出来了多不好?”
轩辕曜眉头一皱。
“况且爷只喜欢曜曜一人,对其他人压根没有一点心思。”谢锦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甚是幽怨,“人家的身子都被曜曜看光光了,曜曜必须对我负责才行。”
轩辕曜眉角一跳,眼神凶狠地瞪着某只受了伤都不知道安分的狐狸。
“曜曜过来。”谢锦伸手朝他招了招,跟召唤小猫似的,“陪我躺一会儿。”
轩辕曜淡道:“你只能趴着,还不能躺。”
“是我口误。”谢锦道,“陪我趴一会儿。”
轩辕曜道:“我不想趴那儿,跟个傻子一样。”
谢锦顿时委屈:“曜曜的意思是说我像个傻子吗?”
“一个人趴着不傻,两个人一起趴那儿,任谁看来都不正常。”轩辕曜语气淡淡,“你且好好养伤,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谢锦暗道,这小豹子真喜欢口是心非。
明明是他自己拈酸吃醋在前,非嘴硬不承认,还说自己胡思乱想。
谢锦这般想着,声音越发软了些:“你暂时还不能坐,过来趴着会舒服一些,总不能一直站在那里,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