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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紧紧闭着双眼,因为紧张脸色有些发白:“顾公子风华人物,奴婢本就无法相配,这次得公子青睐,也是十生十世修来的福分,不论是做他身边的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做妾,已经是给奴婢最好的恩典了,奴婢心中惶恐,一切由掌门定夺。”
宁芝儿看着地上匍匐的丫鬟,忽然联想到自己,若是有人这么对她说,她一定不会同意。这样卑微的爱情,会换来男人的什么呢?
她忽然笑起来,明媚过今日的阳光,“起来吧,不要害怕,嫁妆我会给你准备,而且一定很丰盛,我也不要你做别人的妾,我要你做别人堂堂正正的妻!你算是我臻境派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寒酸了,要是顾祎扬负了你,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你也记住你曾是我臻娇娇的人,听到了吗?”
凌儿巨颤,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掌、掌门!”
“不用谢我,换作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你回去吧,良辰我会为你定好,你且准备准备就出嫁吧。”
心间的感动盘桓,岂能用一言一语来形容!
“掌门之恩,凌儿莫不敢忘!若是掌门今后有什么吩咐,凌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要你赴汤蹈火!记得幸福就好了。”宁芝儿俯身扶起凌儿,看着凌儿眼泪汪汪,心里也不是滋味,“好了,不要哭了,现在你要嫁人了,不是要高兴吗?”
“高兴,奴婢高兴,奴婢……”如此说着,泪水还是唰唰的往下掉,宁芝儿见了,只一个劲儿的替她擦眼泪。
……
不远处偷偷注视着这里一切的两双眼睛露出异样的情绪。
“哦,她还真是温柔、善良,跟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臻娇娇一点也不一样了,还真的有点吸引人。”
“哈哈,要是她知道你的身份,我猜,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毕竟她可是正义人士丫,和咱们肮脏的灵魂是一样的吗?”
“也不见得嘛,若是她,我可以让她来感化我的,她可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毕竟,弃恶从良也是良好的品质嘛。”
“可别让主子听到这些话,不然你可要被扔进火海重新烤制出炉的,毕竟咱们这种靠着恶念生存的影子,根本就不配有这些多愁善感啊,多愁善感只会让我们活得更加的艰难,更加的接近于人,那会很危险的。”
“这么悲观做什么,做人怎么了,我看我们主子对她就挺感兴趣的,还每天让我们来这里瞅一瞅她在做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悲观,正义和邪恶,光明与黑暗,本来就是对立面,你有见过太阳曝晒的阴霾嘛?你有见过正义的光保护过邪恶。”
“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
说着,一团影子就一棵树移到另一棵树上,“嗨,我们换个树待着,我觉得这里的视野更好,更有利于我看到她,哦,她可真好看,比一般女人都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