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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课。在我的心里,我居然开始用落的名字来命名她的班级。契约思想的起源。我知道今年我的课题比较形而上,可我却早已名声在外,未想居然有人迟到,也未想居然是落。我一改从来的大度,叫住匆匆的落责难。看来我的课还是不如餐厅里的可乐有影响力。同学们笑成一团,以为这是我难得一见的风趣。落这才抬起头,虔诚地仰视讲桌,对我说,老师,您已经开始讲课了吗?我说还没。那您是在等我吗?我说也不是。于是她说,那么老师我并没有耽误课堂的时间。我说落,你确实没有耽误其他人的时间,但你要对你自己负责,你是我的学生,我也要对你负责。老师,您真的会对我负责吗?这样的一问,一语双关,我自知不如她机巧,只好潦草说当然。然后宣布开始讲课。
难缠的落。从此,这一句总是被她挂在嘴边相要挟。老师,您说过要对我负责的。在她想上网的时候,便来我的公寓。在她想看书的时候,也会我的公寓。在她想下棋的时候,仍然会来我的公寓,无论我在洗澡还是睡觉,哪怕她想哭的时候,甚至是想看星星的时候……我苦不堪言,乐在其中。渐渐的,生活中无她的宁静让我感到若有所失。
落是很复杂的女孩,也是一种精密。独特的思维,自成体系。时而落拓,时而乖巧,难以猜想这一刻的她在想什么,难以料想下一刻她要做什么。我应该是不喜欢她的性格的,可和她在一起时,我常常忘记了还有时空的存在,难得有人可以令我忘乎所以,我想这是她的才华。
我和落还是在一起了。我们的性格是可以互补一下的。
和落在一起一年多,她很任性,却总是可以谦让着我,有时候想日子这样过也是不错的。
在这期间,从同学那里辗转听到些关于若一的消息,听说她出了国。
可我还是看见她,在超市的婴儿用品那,我和落一起,看见她挺着微隆的肚子推着车,已不见她的妖娆,穿着背带裤布鞋,头发简单束起。怀孕的若一,即使这样的打扮,素面朝天,也终究难以掩盖她的姣美,可是若一毕竟已不是从前的若一。我站住。落也停下,她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怀孕的女人对我的牵扯,和我对她的挂念,以及我们之间的纠缠。聪明的孩子,总是容易受伤。若一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落。微微一笑,举重若轻。时间真的冲淡了一切,我们已是点头之交。
一个月后的晚上我接到若一的电话,她在那头哭诉,说想见我,我思量了很久到底还是穿上衣服出门。
咖啡店里,若一瞬间失去了她以往的光彩,肤色惨白,目光黯淡。她说她的孩子掉了,站在凳子上够东西的时候摔下来。到这里,我似乎已经明白,在一个女人说,“我的孩子”的时候。之前她出了国,和Danny过得不好,然后分开。是的,爱情里的女子总是容易迷了眼。她拉住我说在这边已经没有可以依附的人,经历了种种才想起我的好。她的手冰凉,无助的眼神望着我。目光中,我忽然寻到若一从前的影子,只是不再像从前般的坚信不疑,毕竟我们都变了。今天,我对于自己的迷失尚且需要费力寻找,何况是对一个影子,若一从前的影子。我想这是若一的本领,即便是怀疑,却也无法拒绝。这也是情分,我一直珍藏。
和落说这件事的时候是个煎熬。真的毫无理由。无论是情感上的依附,还是生活中的照顾,落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备受尊崇。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一年多的时间啊,落已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落离开了这个城市,她说离,这次我该离开了。可我不想,你知道。
我和若一的感情缝合之后,始终带着隐痛。两人都小心翼翼。似乎稍有过分就会撕裂难以愈合的伤口。然而,若一依旧是美的。每每出行,各色着装,风格迥异,非要美轮美奂,惊世骇俗不可。我也依旧穿着简单,但不失体统。衣柜里无非是西装、衬衫,颜色不同而已。
一年的时间,我多了些世故,少了些憨实。
若一说,离我们结婚吧。我还是爱着若一,自然情愿厮守。只是经历了分别后的我,已经难得昏沉。我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事实并非如眼前。我相信,我们再次一起的生活,终究难逃又是一段过往。我说若一,即便你将来真的渴望婚姻,我也不是最佳人选。你不必骗自己,也未曾骗自己,若你肯,我则情愿受骗。固执的若一,我仍然相信,站在今时今日,我们如何得以设计未来。她的话,意味着不了了之。
若一的眼神,若一的身体,于我一直是吸引。脱了衣服是妙曼,穿着衣服是神秘。不透明的黑色丝袜,久久蒙住我的眼睛,使我无法发现其他女子的美好。我们生活在一起,甚至形影不离,可我却在暗恋,因为若一永不可能知道我是多么地爱她。永不可能。
若一去了外地,为了生意。我想是酒后吧,她在宾馆打来电话,说,离,你知道吗,其实你也变了很多。我本来是要睡了的,接到她的电话,靠在床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啊,现实的生活中,谁不是在变呢。即便她没有说得详细,我也明了她的表达,无非是指我不如过去那般一往无前。是真的,若一,你的转身,于你,了无牵挂,何等潇洒。可是于我呢?你只留给了我一个背影,尽管美丽,却无从拥抱。你只是践行了自己的选择,却没有留给我选择的余地。所以我确实变得迟疑,处处小心
我们再次一起的生活,也时而让我觉得尴尬。我所能带给若一的,是安稳。在她累了的时候,当然弥足珍贵。可是当若一痊愈之后呢?她又重新地熠熠生辉,鲜活起来。我们的生活,也同时变得越来越跳跃,让我无所适从。冒险和若一尝试过重新的生活之后,我也开始渴望我的安稳,我想起落。我想,大千世界,落现在一定躲在某个角落里,等我。
我和若一还是分开,若一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心疼她的离。我想说,若一,从何时起,你再也不是若一。我却始终是爱你的,被你的魅力迷惑,无论是从前的清新,抑或今日的香醇,愚忠到底。为何善变的女人总认为男人是善变的。一步一步,是生活把我们越拉越远,而这是我们各自选择的生活。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明白,若一其实并不平静,一直都不。
再见到落,她还是微笑的。始终如此。落说,离,你千万要记住,我会一直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什么时候你不那么想若一了,就告诉我。
我突然软弱,把脸贴在了落的怀里,像个孩子。落紧紧地抱着我,眼里含着泪,笑了。
倾城笑
引子:
镜中的女人,笑靥如花,肌如雪,一对吊梢眉,微带些俏皮的鼻子,黑亮的眸子,如一潭秋水,唇不点而朱,素面朝天,那是我的娘,我妖媚的娘,让全城的男人都倾倒的娘,只记得我爹爹叫她水璃,另外就是她那惊人的容颜,那一年我七岁,姐姐八岁。
镜碎屏·殇花锦
“啪”我不嫁,我死都不嫁,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嫁给那个侏儒,“爹爹,我是您的女儿啊!即使人家是王爷,难道你的女儿就是你攀龙附凤的梯子吗?再说了,那么多有家世门当户对的漂亮小姐,哪轮的上我啊。”“哎,渲儿,你是不明白啊,你娘曾经是长安城第一舞娘,有倾城倾国的容颜,你跟你娘长得很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爹爹我和王爷同朝为官多年,虽然现在物是人非,但是王爷还是会看在爹爹的薄面上的啊!渲儿,你娘红颜薄命走的早,爹爹对不起你啊。”“爹爹,那你为什么不让妹妹嫁去呢,她的容颜比起我来绰绰有余,为什么不让她去呢?”
门开了,进来的是花家的二小姐—花千染,“爹爹,我替姐姐嫁吧!”
“染儿,你说什么,你才十六岁啊,这么能让你……”
“姐,爹,没关系的,姐,你快走吧!去找自己的幸福,快走吧!花轿已经在门前了,姐你快走啊,从后门走,这凤冠霞披就有我来穿了。”
“妹妹,姐对不起你啊……我走了,自己保重啊……”
那天爹爹亲自为我上了妆。
“染儿,以前我也是这么为你娘上妆的,爹爹对不起你啊!”
“爹爹,别这么说,只不过是嫁去王府,真的没什么的。”
“染儿,你有所不知啊……”
“恩?”
“在十几年前的那个花灯夜,爹爹与王爷一起去看花展,当时的长安第一舞娘,花水璃,也就是你的娘,在场献舞,我与王爷同时被你娘倾倒,可是你娘最终选择了我,所以王爷一直怀恨在心啊,这次他来提亲恐怕是另有所图啊,你娘没有嫁给他,现在由你来偿还,这不公平啊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繁华落尽·暗夜无痕
坐上轿子我才知道等待我的并不是什么好的日子,本来以为嫁进了王府就有了荣华富贵,没想到……真是肤浅又无知。
虽然我只有十六岁,但是我讨厌那种落魄的生活,我不能让我的生命里最灿烂的时刻埋葬在这污秽的环境里,我向往的荣华富贵,即使自己的丈夫是个老的可以当我爹的人我也不在乎。
洞房花烛·前世的轮回氛沼?裆?惨白的月光拉长了我的影子,今夜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只要的日子,但我却独守空房,我的丈夫也就是那个侏儒,让我度过了空寂的一夜。
夜间,一个醉醺醺的男子闯进了我的房间,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给了他,才明白这一夜并不空寂,不为别的就为和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傲后来,我知道他就是当今的太子—刖,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同时,我也知道了另一个或喜或忧的消息—那个侏儒,也就是我的丈夫已经死了,王府向外面隐藏了消息,让我嫁进来只是为了冲喜。
就这样我成了王府里一个苍白的幽灵,一个有着倾国倾城容颜的年轻****,那一年我十六岁。
世间万物方允怯性?进入王府已经有一年了,今天晚上王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因为皇上要来王府观花展,小王爷命我上去献舞,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献舞,实是献人,王爷要把我献给皇上,以讨欢心,就像当初爹对姐一样,只是我没有拒绝。
冬天的夜里天空格外苍茫,渐渐下起了大雪,而我只穿一件单薄的白纱裙,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我知道我就要看到刖了,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表现的很好,皇上偶感风寒没能来,只是太子和皇后来了,我也如愿以偿,太子果真带走了我。
夜里,十六岁那年的洞房花烛夜再次重现。
断锦凡行Ψ殇靥
我最终忽视了天下所有男人共同的特点—下床后翻脸不认人。
那夜,缠绵悱恻,那些柔情细语,我仿佛醉了,他说:“千染,你真美。”笑靥倾城只为谁。
几个月来,他对我很好,各种奇珍异宝他都实现先让我挑。
渐渐地他对我仍然很好,但不如从前,他说我冷,给认一种冰冷的感觉,即使我美丽可是我孤独,就这样把伤痛埋在心底。
多少次在梦里我都梦见他抛弃我,怀里搂着另一个妖媚的女人,那个女人对着我笑,仿佛在说“我胜利了。”
元宵节那天积蓄几个月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因为刖也就我的丈夫带了了一位歌妓,她叫萱,天啊!我原以为自己会再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时间内冲上去给她两耳光,可是真的见到后,我没有,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元宵节上,当刖搂住她的那一刻起我出奇的安静,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慢慢的走上前去,我准备轻轻的叫她一声“姐”,没想到她先开口了“刖,这就是你的女人吗?呵呵,长的真是倾国倾城啊!难怪你……”
刖对她甜蜜的笑:她只是美,可是没有你有味道。
他们这样的甜言蜜语我受不了了,我忘记一切忘记了她是我姐,我就上前去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就在这时刖也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我楞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她心中真的比我重,然后我就看见萱在他怀里笑,胜利的笑,就像我在梦里见到的一样。
“千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虽然长得美,但是你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因为你连孩子都生不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只爱你一个。”
对呀,多么讽刺我连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又怎么能要求……
“好,从今天起萱你当大的,我当小的,我就叫你姐姐,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就像几年前那样叫你姐姐的那样。
刖笑着说这才对,别闹了,萱我们走吧。
我从正房搬到了盼月楼,我很木然,不是因为刖这样对我而是几年前那个疼我,爱我的姐姐哪里去了,以前那个相濡以沫的姐姐而今却来和我抢丈夫,这是为什么?
镜中的我,笑的残忍,清冷的月光,勾起我嘴角的弧度,吱——一声脆响,剪刀穿过锦缎刺伤了我的手,血流在紫檀木桌上,一滴,两滴,三滴,晕开一片殷红,诡异像十六岁那年的笑颜如花。
桃伤灼灼坊匾渌平?如今的我花千染,多么的风华绝代,我美,我媚,仿佛是一副不可事事的渲染,妩媚,美丽,空澈集于一身,唯独少了纯洁,曾经属于我的那份纯洁。
三月,草长莺飞,桃花飘落,姐你那时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那种感觉仍然温暖,可是如今那年的你究竟去了哪里?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姐曾经的回忆就这样被你亲手抹去,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回忆从前的,回忆着你,回忆着我们共同的时光,那年临别时我叫你去找你自己的幸福,可是难道着就是你找到的幸福吗?这个男人今天为了你而抛弃我,也迟早有一天会在你苍老的时候这样抛弃你的,我是无所谓了,谁叫这是我的命呢,天生是一个“石女”我连一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又怎么能要求有完美的爱呢?其实我只想度过这风光的几年,可是姐偏偏是你破坏了我,那日你的目光告诉我你已经不再是我当年那个疼我,爱我的花千萱了,不变的只是容颜,从今天起你我互不相欠,姐,对不起了,这是命不能怪我,曾经那个纯洁的一尘不染的花千染已经被时光消逝了。
你发如雪而凄美离别
姐,你别怪我了,刖你也是哦,花千染巧笑倩兮的把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茶里。
“刖。来你渴了吧,喝口水吧”
“恩,好。”
……
“刖,你怎么了”
“萱,一定是千染干的”
“哈哈……对,是我,姐,刖,你们还以为我是曾经那个善良的小女孩吗?告诉你们今天的我不在是从前了,这都是你们逼的,姐,曾经的你已经不在了,我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疼我,爱我的千萱姐了,所以我就当你已经死了,还有刖,我曾经真的深爱过你,本以为可以和你幸福的过完一辈子,可是没想到你既然这么无情……”
“染,我也爱你,可是你毕竟是个石女,你叫我如何娶一个石女,还只娶你一个。”
“废话,全是狡辩的废话。”这时的花千染五官已经扭曲了。
“刖,你怎么了,刖,不要啊!”
“哈哈……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了。”
“什么?”
没等到花千萱再多说话,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刺向了她的胸部,很快花千萱已经没气了,留下的只是一双无神的眼睛。
此时的花千染已经手沾满血了,笑的残忍,妖媚。
花千萱死前是在想,杀了他们花千染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庆历四年:
告天下,现立皇后花氏,端庄娴淑,精致典雅,才德兼备,倾国倾城,为皇后第一人选……
呵呵,世事难料啊!
此时,皇帝寝宫内的佳人对镜倾笑,倾人笑,倾国笑,倾城笑,只是谁也不知道那笑容背后藏着多少故事,谁又知道花千染在宫里的下半生又会有这么样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