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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距离比试开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两人还都未分出胜负。
在自以为了解了高凌云实力的莫天涯,将一身实力施展到极致,玉连山的山水剑法不断使出,让高凌云大开眼界。
面对莫天涯的进攻,高凌云以冬剑的特点对抗水剑,用夏剑来击破莫天涯的剑山,用春剑和秋剑来寻找机会,两人斗了旗鼓相当。
不过,在高凌云熟悉了这套四季剑法之后,胜利的天平就慢慢地倾向了高凌云,莫天涯大多时候只能用山剑被动防守。
莫天涯看着高凌云的四季剑法不断提升,从一开始粗糙的施法,变得精细起来,也开始明白高凌云是在拿自己当试剑石。
但是就算明白了,莫天涯也无能为力了,长时间的比试,莫天涯的内力已经消耗大半,而且四季剑法的精妙程度也不落后与自家的山水剑法,甚至在变化方面还超出许多,只是有些细节还需推演修正。
再次用山剑将高凌云的攻击挡下,莫天涯向后退出一段距离,感受着已经所剩不多的内力,莫天涯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呼!”吐出一口浊气,莫天涯闭上眼睛,感受着苍岩山脉的雄壮,在睁眼时,背后已经升起了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
山脉由虚转实,庞大的压力将莫天涯周围的土地都压下半寸,但是这还没完,巍峨的山脉之上,一股清泉出现在山顶之上,山泉水化作一道瀑布倾泻而下。
“山水剑意!”将军中有人失声叫道。
“没想到莫公子竟然已经能将山水剑意融合在一起,这在玉连山史上也就十数人可以做到。”一位宗师境的将军击掌赞叹道。
莫文琦也微微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自家侄子已经领悟了山水剑意,只是没想到此时居然被高凌云给逼出了绝招。
“要分胜负了。”莫文琦暗道。
看着莫天涯使出山水剑意,高凌云也知道下面要一招定胜负了。
全力调动丹田中的内力,经过心剑的剥削之后,全部汇集到了青虹剑上。
一株黑色的树苗在高凌云身后浮现,青虹剑上的勃勃生机供养着树苗不断长大,树苗历经了发芽、开花、结果、凋谢、枯萎,走过了春夏秋冬。
最后树苗崩溃,黑色的烟尘融入到青虹剑之中。
青虹剑周围开始不断变化,时而生机勃勃,时而烈火炎炎,时而秋风瑟瑟,时而寒风呼啸。
高凌云率先发难,四季显现的青虹剑如同惊鸿一般,在空中划过,直奔莫天涯而去。
莫天涯长剑一挥,山水倾倒,势要将高凌云镇压在山脉之下。
四季轮回!
山水之间!
“轰隆!”
两人错身而开,整个谷地回响着刚刚两人撞击的声响,两人交手下发的土地凭空向下凹陷了数寸。
“噗!”
高凌云吐出一口鲜血,感觉自己好受多了,刚刚虽然破去莫天涯的山水剑意,但是山水的撞击的余威依然穿过了青虹剑,映到了高凌云胸口,致使高凌云五脏六腑有些移位。
此时莫天涯更惨,整个人都站立不住,单膝跪地,口中不停地吐着鲜血。
莫天涯怔怔地看着胸口的伤痕,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
莫天涯胸口的伤痕十分奇怪,胸口甚至没有流血,只是胸口周围的肌肉呈现出四种不同的情景。
有的像是起了肿瘤一般,肿胀了起来;有的像是被火烧过一般,起了火泡;有的像是纸巾被揉搓,皱巴巴的挤在一起;有的像是被冻僵的腊肉,干巴巴的。
“天涯!”见到莫天涯跪倒在地,莫文琦惊呼道,连忙运起身法,赶了过来。
“咳咳,叔叔勿慌,天涯贤弟只是受了点伤,性命无忧,回去休息恢复下就好了。”高凌云转身解释道。
“多谢贤侄手下留情!”莫文琦仔细检查莫天涯的身体之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五脏六腑和经脉虽然都有受伤,但是只要驱逐了高凌云的内力之后,便会很快修复。
“我输了!”莫天涯神色复杂的看着高凌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不过,待我到了大宗师,我还会向你挑战的。”
高凌云就笑笑不说话,大宗师,那可是还早,就按照莫天涯现在的境界,没个五六十年那是达不到大宗师的门槛的,况且大宗师也不是说上就上的,这还要靠天赋和机缘。
待到莫文琦扶着莫天涯走后,一群将军便围了过来。
“恭喜高将军,竟能击败玉连山首席弟子。”
“此次高将军必定声名大振啊!”
“哪里,哪里,咳咳。”高凌云借口自己受伤,好不容易才摆脱一群人的围堵。
回到镇北关,时间已经来到了正午了。
莫文琦在莫家大宴宾客,庆祝比试圆满结束。
酒席间,莫天涯也一再向高凌云保证了会给今年商队一成半的收益。
宾主尽欢,高凌云午后便在整个镇北关转悠了一圈,见识了这座北方数一数二的重镇,相比之下,自己的宁武关就十分小家子气了。
傍晚,在辞别了莫文琦之后,高凌云带着虎贲众人出城,直奔兵堡而去。
来的时候,高凌云还有闲情雅致游山玩水,回去的时候心情也不错。
此次和莫天涯比试,高凌云收获颇丰,不但将自己的推演招式都一一验证了,就连对四季剑法的掌握程度也上了一个台阶。
而且此次比试胜出之后,高凌云还得到了今年莫家在商队一成半的收益,又能让自己买几株珍贵的药材了。
一路无话,第二天傍晚,紧赶慢赶的高凌云终于回到了宁武关。
草原八族近几年十分安定,高凌云走的这几天也没有来靖阳关搞事,宁武关在副将吴奇和高立的带领下,一切如初。
在之后的日子里,高凌云将关中事务全权交付给两人,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待在自己庭院里,磨合着自己的刀法和剑法。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整个北地就入秋了,小草枯黄,落叶纷飞。
关内的商队们这个时候,也开始启程,准备前往乌利尔草原和起亚拉塔山脉进行贸易交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