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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宁夕明白了,说白了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巨大的实力镇压下,根本反抗不了。
西区的人因为长久的贫穷和落后,几乎没留下多少医学人才。
而东区则财雄势大,有能之士几乎都到了这边。
这地方真的太讨厌了!
“既然东区的统治这么黑暗,你们为什么不逃出去?”
“村长说了,外面的人更凶狠,杀人放火、掳人打劫都是平常事,还不如留在村子里,只是可怜了那些有漂亮女孩和帅气男孩的家庭。”大牛婶解释道。
宁夕垂在腿侧的拳头倏忽攥紧。
“你被欺骗了,现在外面都是法治社会,没有人能随便杀人,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享有正常人一切权利。”
为了维持集权统治,万霖竟然撒谎,欺骗这些人?
从东区的发展来看,他们早就和外界有了联系,却告诉西区的人,外面暴虐横行,简直可笑!
大牛婶将信将疑地望着她:“不是说都是黑社会么?”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黑社会已经被铲除了。”宁夕轻拍大牛婶的肩膀,鼓励道:“古往今来暴政都是没好下场的,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也能享有现代平等的生活。”
大牛婶听了颇为触动,久久动容,大概是她固有的认知和宁夕说的不一样吧。
……
战勋爵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醒过来的。
万霖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宁夕。
宁夕正在后山闲逛,听到消息,顾不得回去换衣服化妆,直接奔向战勋爵所住的小阁楼。
却在楼下就被保镖拦住了,硬生生不让她上楼。
阁楼之上,万优优正兴奋地望着床上刚醒过来的战勋爵。
在床上躺了两三天,他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美,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眉宇之间的矜贵之气,她脸上不由自主多了几分红晕和羞赧。
这样帅和有气质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连爸爸私下里都说,这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战先生,我来喂你喝药。”万优优从佣人手里接过药碗,抿着小嘴,坐在了靠近战勋爵的床沿。
战勋爵大概了解自己身处的位置,并没有找到隐世村落即将治病的喜悦,而是沉声道:“我太太呢?”
万优优的嘴角以微不可查的程度抿紧了下。
万霖笑呵呵地解释:“我已经通知你太太了,应该马上就来,你放心,她没受伤很安全。”
“谢谢。”得到想要的答复,战勋爵也不吝啬道谢。
“战先生,我先喂你把这碗药喝了吧?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呢。”万优优红着脸,又哄道。
战勋爵嗅到一股淡淡的山茶花清香,同时夹杂着说不出的腥臭。
他拧眉看了眼万优优娇羞的脸蛋儿,没有犹豫,直接从她手里接过那碗药,不发一言,沉默着一饮而尽,最后将空碗递给万优优。
万优优:“……”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她有些气恼,下意识望向万霖。
万霖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战先生,听你太太说,你这次来找我们,是想解你体内世代遗传的病毒?”
战勋爵也无所谓遮遮掩掩,英俊的脸庞透着无法言说的霸气:“是,只要你们能解毒,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嘶——
好大的口气!
万优优心跳却猛地一阵加速,仿佛小鹿乱撞,脸蛋上的红晕越来越多。
在村子里,她就是公主。
遇到的男人再帅,也不过是匍匐在她脚下的一个奴仆。
可像战勋爵这样浑身透着上位者尊贵气息的男人,她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没错,你体内的毒素我可以解,但我的条件就是要你和你老婆离婚,娶我呢?”万优优不客气提出条件。
一直以来,万优优被万霖当做掌上明珠,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独女,更重要的是,万优优在医学和毒学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可以说,她一人医毒可抵整个村落!
要说可以救人,那也只是万优优了,这就是她狂傲的资本。
战勋爵脸上维持着不变的表情,分不出喜怒。
“我劝你想清楚再开口。”
万霖皱了下眉,竟发现哪怕是战勋爵病着还很虚弱,靠坐在床上,视线比他低了一大截,气场却完全碾压了他,甚至于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
他刚想缓和几句,却听万优优又嚣张得意的说:“我想得很清楚了,你这样的男人,除了我,谁还能配得上?只要你答应娶我,我不仅会治你的病,我还会带着我们万家一半的资产做嫁妆!”
战勋爵没有什么情绪的俊脸上,终于浮现出淡淡的嘲弄。
这些人,还真天真。
万优优感觉到战勋爵的不屑一顾,着急了:“怎么,你不相信?你要知道,我们万家上百年来的底蕴,富可敌国了!”
富可敌国?战勋爵眼底泛着冷意:“你们有多少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好马上带我太太来见我。”
也不知道他昏迷的这几天,宁夕情况如何。
虽和这两父女交锋时间很短,却也能感觉到不是善茬,最好别让宁夕受到伤害,否则……
“你——”万优优怒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竟在她面前发号施令。
万霖却深深地看出了战勋爵不是他们以往遇到的外来人,拽住了万优优的胳膊,扭头吩咐人带宁夕上来。
很快,在楼下被保镖纠缠的宁夕被带了上来。
时隔三天,再见到战勋爵,宁夕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的僵持和焦灼,万优优的脸上则带着一丝不甘和幽怨。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爽快了。
肯定是她自以为是,觉得战勋爵会甩了自己娶她,结果战勋爵教她做人。
“过来。”战勋爵倨傲的嗓音忽而响起,很平静,却非常有力,穿透了空气。
从宁夕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战勋爵的视线就紧紧黏在她身上。
仿佛外在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她存在。
万优优嫉妒心起,这个女人穿的破烂,年纪还比她大,身段也不如她玲珑,还素面朝天的丑样子,凭什么他不喜欢她?
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漂亮的么?
难道是……床上功夫好?!
宁夕心里同样五味陈杂,刚走到距离战勋爵还有一米的距离,他猛地伸手将她紧紧拉进了怀里。
一个天旋地转,宁夕便被迫坐在了战勋爵的腿上。
他深搂着她的腰,下颌抵在肩窝,轻嗅了几下。
还是她身上的味道好闻。
宁夕感觉有一道杀人般的视线死死的瞪着她,不用猜也知道是万优优那女人投来的。
二话不说,她像个没有骨头的水蛇,摊手妖娆缠着战勋爵的腰,用很软很轻的嗓音慵懒道:“你终于醒了,我好想你。”
万优优捏着衣摆的手猛地攥紧,像要喷出火焰。
战勋爵盯着怀里的女人,瞳仁映着她,摸了摸她的发顶:“瘦了。”
“当然,每天都好想你,能不瘦么?”
战勋爵薄唇轻勾,大掌沿着她的腰线游移:“别把重要部位也瘦了。”
“……”宁夕揶揄的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了。
论脸皮厚,她还是比不过他。
哪怕再想做给万优优看,她也还是豁不出去。
万优优心里顿时跟长了刺一样,喉咙管都像要冒火了。
贱人!狐狸精!一身骚臭味!她昨天就应该给她下毒,直接把她给毒死……
“你们抱够了没?!”万优优气急败坏地跳出来,打断两人。
万霖也忍不住冷咳了两声。
宁夕这才像注意到还有人一样,从战勋爵怀里退出来,可左手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充满了依赖。
战勋爵英俊的脸庞充斥着寒意,愠怒地望向父女俩。
“万先生,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我去娶贵千金,绝无可能,至于其他条件,你可以再想想,不着急,时间还长着,我相信你总会想到自己需要的。”
“不行!”万优优蛮横道:“除了你娶我这个条件,什么都不行!”
战勋爵幽冷的面庞浮现冷漠,令人不寒而栗:“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万小姐在挑战我的容忍度?”
万优优竟硬生生被战勋爵这一眼,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的眼神……
比她养的毒蛇还要阴毒!
万霖脸色也很难看,他认为这个男人目前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哪怕他在外面的确呼风唤雨,但这里毕竟是万家!
是他万霖的地盘!
“看在你刚刚醒过来的份上,我给你们夫妻团聚的时间,优优,我们先出去吧。”万霖忽而对万优优道。
万优优明显不甘心,但碍于万霖的威压,只好先离开了。
在下阁楼的楼梯上,万优优不满地嘟囔:“爸爸,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乖女儿,放心,这个男人……爸爸也很想征服!”在村子里当个土皇帝固然好,可要是能利用这个女婿,在外界拓展势力,谁愿意一辈子窝在这个山旮沓里?
……
寂静的屋内,战勋爵刚刚醒来,其实气势并没有在万家父女俩面前那般足。
等两人刚走,他便有些支撑不住,倚靠在靠枕上,俊脸泛着不太正常的苍白和虚弱。
宁夕让大牛婶熬了鸡汤端来。
在喝汤之前,她小心翼翼用棉签沾了水,替战勋爵抿干燥的唇瓣。
万优优还真不愧是千金大小姐。
说是照顾人,实际上哪里会照顾?这唇都快干裂了!
“我昏迷的时候,你没吃苦头吧?”战勋爵菲薄的唇一张一合,磁性的嗓音弥漫在耳畔。
宁夕将湿棉签丢掉,直挺挺的和他对视:“万优优倒是想,不过万霖那个老狐狸老谋深算,估计怕动了我会惹毛你,还挺老实的。”
战勋爵想起昏迷时看到她做了担架,抬着自己,心疼地将她手摊开,果真看到满手的血泡,眉峰顿时一沉。
“这就是你说的没吃苦头?”
宁夕赶紧将手抽了回去:“都结痂了,早就不疼了。”
“那晚,我其实中途醒了一次。”战勋爵突然说。
宁夕愕然,望向眼前的男人,那时候,她就秉承着一股信念,不停地拉着他向前,虽然有注意他是否掉下担架,但还真的没有太仔细观察。
“我看到一个女人弓着背,双手拉着藤条担架,一步步往前走,明明那藤条把她肩膀都勒出了血,压得她喘不过气,沉重地随时都会背过气,可是她一直没有放弃。”战勋爵醇厚的嗓音继续回荡着。
宁夕当时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被他提起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厉害的。
竟然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拖着走这么久!
可是他干嘛忽然说这个?
下一瞬,就见男人认真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心窝处。
“我的命是你的,所以别担心,就算万优优的条件再优渥,我也不会放弃你去求她治病。”战勋爵给出了郑重其事的承诺。
宁夕恍然,原来他是在稳定她的“军心”。
“你是怕我对你没有信心么?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为了治病而抛弃我,只是我现在纠结的是,你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而且还有两个小家伙,他们可都遗传到了这种该死的病毒!
小夜夜还好,从一出生就处于喻烨的监控下,也有服用抗病毒药物。
可宝贝却不是……
宝贝小时候,她都是放养的,万一病毒异变,他肯定第一个复发。
战勋爵森冷的眸子里带着点异色:“是人都会有弱点,总会想到办法的。”
“也对,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先喝鸡汤吧,一会凉了。”宁夕将搁在床头的鸡汤端了过来。
战勋爵薄唇一张:“喂我。”
“……”好吧,体谅他是病患。
宁夕乖乖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尝了下温度,然后送到他的唇边。
战勋爵张开了嘴一口含住了勺子。
可那深沉的眸光,却紧紧地落在她不施粉黛的脸颊上。
大概是这两天都在担心他,所以脸上真瘦了一圈,也没以往那么有肉感了。
宁夕被他用这种炙热的眸光盯着,不太自在,想把勺子抽出来,可此时才发现他竟然用牙齿咬着的,不仅咬着,还故意张开唇瓣,让宁夕看到他是如何用牙齿咬着勺子,那瞹昧深邃的样子,似乎咬的不是勺子而是她!
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战勋爵,你给我老实点!”宁夕低吼:“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