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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s……and……demons……”
“天使……与恶魔……”
纸张被完全铺开，显露出上面被蓝光照耀的英文书信。
透过那不知被埋葬了多少年的字母单词，林歌一点一点的读出标题，惊讶抬起头。
“天使与恶魔，是说这两把火枪吗？”
“应该是了，老板你英语比我好，继续看。”
林鲸落的英语成绩还可以，不过林歌从小在赞歌壁垒长大，接受的是双语教育，英语比他好的多，因此还是林歌来看。
毫不间断的蓝色光芒下，林歌的双眼看着一枚枚褶皱难辨的字母单词，如实阅读道：
我们牺牲了很多人，最终只有我，成功找到了天使与恶魔，但同时我也被困在了这里。
我的仪器损坏了，这让我始终无法联系上爱丽丝，同时我也无法得到天使和恶魔的认可，或许是我意志不够坚定，我能察觉到，“它们”一直在污染周遭的环境，那些令人陷入幻境的壁画就是证据。
如果你，我的朋友，能够发现它们，请将其永远埋葬，但如果你能够使用天使，那就说明你是被它们认可的人，因为你在足够自律的同时，也足够自私，那么你可以尝试用鲜血浇灌恶魔，作为赏金，让它为你服务。
让恶魔伤害你，用天使治愈你。
当然，你很可能会跟我一样，无法使用它们，也无法离开这深渊，但……如果你能够活着出去……算了，没有如果，你不可能活着出去，死亡是最好的归宿，于你我而言。
——爱丽丝骑士团团长，查尔·糯康
好似诅咒般诡异的信件被林歌阅读完毕，林鲸落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慌乱。
所以……这个古怪的地下世界，都是被这两把枪搞出来的？
包括之前的什么女娲什么乱七八糟的幻境？
场中，林歌静静地看着林鲸落，二人面对面望着对方。
俩人看懂了信，也大致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天使与恶魔，应该就是这把传奇禁忌器械的名字，这个信封的主人查尔，或许是很多年前爱丽丝的骑士团团长，后来奉爱丽丝的命令寻找这对传奇禁忌器械，并在全军覆没，埋葬在了这地下深渊。
而惊奇的是，林鲸落居然可以直接掌控这两把传奇紧急器械，只是这个“恶魔”……听着真不像什么好话。
“小林……你……”林歌看了看另外一把火枪，名叫“恶魔”的火枪。意思是问林鲸落要不要试试信封上的说法，用鲜血浇灌，看看这个恶魔有什么能力。
林鲸落这会儿其实也有些懵，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能得到星芒的认可，这次却捡到了一对新的传奇紧急器械，并且一上来就获得了对方的认可。
不过这个自律自己能明白，自己一直都很自律，可这个自私是什么鬼？
这让自己以后还怎么获得星芒的认可啊？
林鲸落感受到了深深地嘲讽，仿佛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叹了口气，他握着那把名叫恶魔的火枪。
“老板，我们使用试试？说不定这个恶魔有什么特殊能力，能让我们离开这里？”
林歌迟疑地点了点头。
虽然恶魔这个名字听着就不吉利，但眼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试一试也总比被困在这里等死来的强。
黑暗中，林鲸落握着漆黑色的恶魔火枪，第三次抡起胳膊，毫不畏惧一拳打向自己的鼻子——“砰！”
淅淅沥沥的鼻血再次淌出，林鲸落用打伤自己的手接着这些殷红温热的血浆，洒落到恶魔火枪的枪盖上。
鲜血浇灌，喂养漆黑色的恶魔火枪，黑暗中，林歌发现鲸落的血液被火枪吸收，那些鲜红仿佛活过来了一般，自行“爬入”枪身缝隙内，而在这之后，整把火枪也从中间位置被染红，一抹鲜红绽放，将整把枪污染成诡异的血色。
“小林，你感觉怎么样？”询问向握着恶魔火枪的林鲸落，却发现对方没有动静，林歌抬起头，看到林鲸落双目迷茫，眼神中一片死灰之色。
……
……
一直以来，林鲸落都不知道和传奇禁忌器械交流是个什么感觉。
反正之前星芒在的时候，代表星芒的星空巨人从未搭理过他。
所以他就很羡慕老板，羡慕老板可以和忘川交流。
不过这一次，他也体会到了，和传奇禁忌器械交流的感觉，并且还是在可以见到对方“本源”的回天冥想之中。
无边无际的漆黑草原中，两尊诡异的生命体并排站在一起。林鲸落惊疑不定的看着“它们”有些警惕的慢慢后退。
不像星空巨人那般巨大，甚至连青岩镇时期遇到的已死神灵都不如，眼前的已死神灵体型，和黄金王冠时遇到的已死神灵差不多，都是正常大小。
左边，一枚长着数枚洁白翅膀，漂浮在半空的白色大眼球，古怪至极。右边，一个头生弯曲犄角，脸部没有任何东西，身体好似人类，却没有明显性别特征的怪物，整体呈红色。
一枚带翅膀的白色大眼珠子，一个犄角无面的红色怪人，双方各自散发着白色和红色的光晕，这股光晕在双方中间纠缠变化，仿佛一股实质化的枢纽，让它们无法分离。
人对于过分奇怪的未知东西总是抱有恐惧，林鲸落也不例外，看到眼前的炼狱级已死神灵，林鲸落毫不犹豫的选择后退，一边退，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它们。
而就在他迟疑着不敢吱声，并在心里吐槽已死神灵都长的好丑时，一道熟悉的嗤笑嗓音自脑海中响起——“呵呵，他怕我们。”
声音是林鲸落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语气，这让林鲸落皱了皱眉。
这是自己的声音，对方是在用自己的声音构成语言，和自己交流？
正疑惑着，又一道语气明显不同的声音响起——“是我长的太丑了吧，把他吓到了。”
林鲸落听着自己的声音接连响起，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两个怪物。
“你们……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