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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气作为化学武器,是一种剧烈窒息性毒气,在正常大气压下,当温度达到8.2度以下,零下118度以上,它便会液化。
当时姜伟想到这个特点时,心里就冒出了一个计划。经过仔细考虑后,他首先找到云岭村中的郎中李大爷,用甲醇喂鸡,让他确认鸡中毒时间。最终郎中李大爷经过检查后,说出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的时间后,姜伟这个计划有了基础,这才有了喂甲醇给中年男人喝。
姜伟又利用光气这一特点,用硝石和水混合的水桶,放在了一个小房间内,制作了一个临时冷库,在其中他完成了一百个光气液体的填装,装进陶罐之中,再用塞子堵住口。运输的途中,用推车推着木桶,放入水和硝石,将陶罐放在其中,让陶罐中的光气温度保持在8度以下。
姜伟经过实验,陶罐从冰水中取出来之后,大约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陶罐内的温度便会上升到八度以上,这个时候光气一但发生气化,便会迅速产生膨胀的力,将堵住陶罐口的塞子挤出去。这个时候,大量的光气将会涌出,将会肆无忌惮的毒死附近所有的生命。
虽然姜伟第一批招的二十多人少年人经过了半年多的严格训练。在黑夜之中的终南山上训练奔跑并隐藏身影,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地。
但是要在二十分钟将陶罐布置诺大的独孤府邸,还要完成逃离,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于是姜伟想了一个办法,给了少年人每人两件装备,竹筒氧气罐,还有玻璃头罩。有了这两件装备,便可以安放好陶罐之后,隐藏起来。
除此之外,姜伟也考虑过别的办法,便是远程射毒气弹,但动静还是大,这样一来,肯定会存在有人逃离的情况,那么自己暴露的风险也就加大了。
而如果这些人全部在不知不觉中全部中毒,那结局就完全不同了,暴露的风险,也大大降低许多。
深夜之中,姜伟一直站在屋顶祈祷着,担忧着,他祈祷一切都会在他的预判下进行,但这种事,谁也没办法保证百分之一百会如他所预料的发展。如果他预料的情况没有出现,或者中途出了意外,那只能视情况另寻打算。
正在姜伟不安的祈祷时,在独孤府邸各个角落安静待着的陶罐,几乎在同一时间全体发生了变化。那陶口与塞子的夹缝有一股极为强劲的气体疯狂的泄了出来,同时膨胀的几道成几倍的增长,那塞子根本压不住这几道,最后塞子一个个冲天而已,那声音一时间几乎连续不断的在独孤府邸响起。
附近的守卫和巡逻听到这声音,疑惑的找了找,但却并没有发现异常,有人看到了陶罐,拿起来一看却发现这不知道谁丢下的空陶罐而已,也没有在意。最终什么也没有找到,反而闻到了一股烂干草的味道。
没有多久,这烂干草味道越发的浓烈,几乎达到了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府邸。巡逻和护卫有些受不了啦,睡着了的人闻了,皱了皱眉头,或许睡的太沉没有醒来,但睡的浅的人一下子蹦了起来,被这味道给呛醒了。
“来人啊,这什么怪味?”
“快给我找出来,这让人还怎么睡啊?”
一时间,巡逻和守卫忙的不可开交,这时候是少年人最紧张的时刻,因为这种大规模搜索,很容易被发现。好在这些人都在低处寻找,而少年人则用勾子一个个爬到了高处。
没过多久,第一个咳嗽声响了起来,陆陆续续的,咳嗽仿佛是被传染了,在整个独孤府邸之中响个不停。
唯有已经逃离独孤氏府邸,正在山间小路上的独孤倩怡则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
独孤府邸乱了,许多人都开始不安了,感到了明显的呼吸困难症状,还带有头晕的症状。这时所有人都变得惊恐了。他们第一想法就是,这怪味,可能有毒。否者没有这怪味时,所有人都好好的,为什么现在闻到这味道就变成这样了?
当第一个人喊出来这怪味有毒时,恐慌瞬间蔓延开来。一个个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慌乱了,争先恐后的跑了起来。
由于深夜的原因,也因为中毒后产生眩晕的症状,一个个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心里急的只想尽快离开这臭味的范围。
而一个个黑衣着装的少年,也就这个时候趁乱开始撤离。如此急促的撤离,只因为他们的氧气瓶坚持不了多久,又没有预备用的。
而就在一个个黑衣少年彻退时,疯狂往外跑的独孤诚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借着月光,他隐约看见了一个身着黑衣,头戴玻璃罩的少年从墙上,抓着一根绳索动作灵活的落在地上。
独孤诚正处于年轻体壮的年纪,四周都是晕头转向,东倒西歪的人,唯有他身体健康强壮,因为练武的关系,一时间还被他抗住了,大脑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
可当他看见黑衣少年时,眼睛一时间瞪的老大。指着那少年,嘴里一句话仿佛卡住了。
“你…你…你…”
独孤诚一口气没提上来,但他在这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目前他只看见一个,但独孤府这么大,究竟有多少个?想到此处,独孤诚瞪目欲裂,这是要亡我独孤氏?要我独孤氏灭族吗?
本来就暴脾气的独孤诚想到此处,一时怒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来。而因为情绪的激动,加快了血液循环,导致中毒加速,大脑一时间嗡嗡作响。
黑衣人并没有注意到独孤诚,快速的撤离。
独孤诚懵了片刻,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杀人灭口吗?他为什么不杀我?独孤诚突然感到极为惊悚。他明白了,所有人,都会死,自己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独孤诚笑了,站在那笑着哭了,诺大的一个独孤氏,关陇贵族之中,也是一等一的大世家,竟然在一夜之间被灭族?这是何等的可笑?
独孤诚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谁,独孤氏又到底得罪了哪家世家门阀,要用这种手段对付我独孤氏?他想不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世家门阀发生摩擦还有冲突。那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愤怒使他的脸色变得极为扭曲,颤抖的手指沾着地上的血渍在地上写下了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