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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将要交代的事宜交代完了,便拎着药箱出去了。
一时偌大的空间便只剩了木萝和王爷。
木萝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她小脑瓜子转了几下,想着要找些话题。
这时她想起一事,神色凝重。
“王爷,龙侍卫如何了?”
她可是记得那日龙侍卫也倒在血泊中了。
林承煜神色微冷,“他已无碍。”
闻言,木萝舒了口气,稍微调整了下情绪又开口道。
“王爷,他们说奴婢的药医死了人,他们这是诬陷。他们用的根本就不是奴婢的药。”
“王爷,你要替奴婢做主。”
林承煜正在整理着手边的药瓶,头也没抬。
“你要本王如何替你做主。”
木萝被呛了一下,她整理了一下词汇。
王爷,你也是有用过奴婢的药的,奴婢的药不是没有问题吗?”
林承煜抬眸,抿唇看着她,并未说话。
木萝咬了咬唇,“王爷要是不愿意,也算了,奴婢一定能证明自己的。”
“证明?”林承煜眉心拧了拧,“谁?”
木萝思索了下,“龙大哥。”
“那日他跟奴婢一起,他什么都清楚。”
“那日给他们的药都是官药,并不是奴婢制的药。”
林承煜眉心拧了拧,声音淡然。
“龙安一直跟你在一起,就算他说你的是官药,人家也会觉得他是在偏袒你,做不得数。”
木萝有些急眼,“王爷,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她还想说什么,林承煜摆手,制止。
“这件事如果要过堂的话,就需要有力的证人。”
木萝诧异,“过堂?”
林承煜神色淡淡,“出了命案,你要清白,不过堂如何证明。”
木萝顿了顿,思索了下,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人命关天,别说王爷现在好像不想帮自己,就是想帮,也要对簿公堂的。
她以前在天桥下听过说书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要过堂,就更加需要人来证明自己清白。
她咬了咬唇,“旁的人就算了,玲珑村很多村民都吃过奴婢的药,从没出一事,他们总是可以证明奴婢的。”
林承煜眼眸冷淡,“你觉得他们会站出来替你说话吗?”
一席话让木萝一时无言。
想那日,连哥哥的发小最后都不敢阻拦那些坏人,旁的人自是不可多说。
大概率也是不会替自己说话了。
木萝在心里叹了口气。
但她很快眸色又亮了起来,“奴婢可以找到那日担架上的人的真正亲人。”
林承煜眉心舒展了些,唇角抿起一抹笑意,只是看起来有那么几分邪魅。
木萝不解,“难道不对吗?”
“王爷,那一日奴婢给他们药的时候就察觉到他们不妥。”
木萝顿了顿,瞧着王爷还看着自己,仿佛在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
于是她便继续说道,“奴婢那日看他们不像是一家人,他们更像是演的,要是奴婢能找到他们的家人,说不定事情能真相大白。”
林承煜抬了下眼睑,“连玲珑村的人都没有站出来,你觉得他们可能吗?”
木萝愕然,“难不成,我就无法替自己洗刷了。”
她的双眸逐渐有些绝望,死死地盯着林承煜。
林承煜的神色却一如平静。
木萝禁不住唤了声,“王爷。”
她此时看向林承煜的目光没有畏惧闪躲,反而有几分的期待和信任。
至于为什么会期待王爷,木萝也说不清楚。
可行的方法她都想遍了,但是都被王爷给否决了。
而王爷说的又都是事实。
这凉薄的世界。
木萝咬了咬唇,掀开被子下了床,就准备往外走。
她要去问问玲珑村的那些人,为什么他们要见死不救。
他们明明知道真相,明明只需要他们说一句话,为什么他们不肯帮她。
只是她才刚迈出步子,就被林承煜拉住了手腕,一拽,木萝整个人撞进了王爷的怀里。
碰触到王爷结实的胸膛,木萝脊梁僵了僵,人却瞬间娇软了不少。
胸腔那股乱窜的无名火都消散了不少。
她垂着脑袋,倚在王爷怀里,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王爷岿然不动站立着,似乎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他原本是一只手拽着她,如今,他另一只手也抬了上来,将木萝抱在了怀里。
掌心隔着薄衫,温热似直接窜进了木萝的体内,她脊梁又微微一僵。
不由地又呢喃了一句,“王爷。”
林承煜俯首看了眼怀中娇小的女子,继而扳过她的身躯,环抱着她来到床边。
“你且躺下,本王给你上药。”
啊。
上药。
上什么药。
木萝脑子转不过弯,他们不是在讨论找证人的事吗,为什么要上药。
木萝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封闭的屋子内没有旁人,连个伺候王爷的人的都没有。
而她方才听那大夫说,她已经昏迷三日,所以这三日她是如何度过的。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当日那件弄得惨不忍睹的血衣了,而是一件素净的女子衣服。
这衣服谁给她换的。
思索间,王爷已经将她稳稳放倒在了床上,他动作娴熟地拿出几瓶药瓶放在床头柜上,继而神色非常自然地就要去解木萝的扣子。
“啊——”
木萝一把抓住王爷已经伸过来的手。
“王爷,不妥。”
王爷只是轻抬了下眼睑,将木萝的手轻轻挪开。
“你还有什么,本王没有看过的。”
这句话王爷依旧说得很平淡,就仿佛说今日天气很好那般。
但木萝却是瞬间红了耳根。
她一时制止也不是不制止也不是。
王爷已经轻而易举解开她的纽扣,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肤。
格外亮眼。
他原本淡然的眸子猛地澄亮,喉结忍不住咽动,呼吸也不觉地粗重了起来。
只是,这已经是他在极力克制下的反应。
天知道,他这几日已经帮木萝抹过多少次的药了。
但是每一次他都煎熬得非常的艰辛,远不似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地风轻云淡。
他那日将木萝带回,原本有女性村民想要过来帮忙,但都被他拒绝了。
这几日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木萝。
假手于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他也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对这个丫鬟竟起了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