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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清这一手,让邵励城顿感头皮要炸开。
他脱口大喝了句,“我草——别扔!”
与此同时,整个人从床上弹出去,箭步蹿到了窗边,一把将叶思清捞进了怀里,扣住了她要扔本子的那只右手,赶忙把两个小本子抢救了下来。
“你是想吓死老子怎么的?!”邵励城低声喝骂着,揽稳了人,先照着叶思清线条柔美的侧脸亲了一大口,解了这几天心头憋闷的痒意,掌心紧接着按住了叶思清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胸膛上一压,沉然吐着气息,“md,你听听,给我吓的……这心跳都跑不对数儿了……”
说到这里,他的嗓音随后更沉更暗地从喉间叹出,“宝贝儿,你可真要我命的。”
等到受惊的那颗心脏稳住了,邵励城的动作变得小心又谨慎,跟护着珍宝一般,把那两个小红本紧紧揣在手里,反复翻阅了好几遍,还有些不敢相信地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不确定地问,“结婚了?我们这就结婚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是真的?”
“不相信就扔掉好了。”叶思清无所谓地说。
“那哪能扔了?”邵励城举起那一对小红本,啵了很响亮的一口,“这也可是宝贝儿,得藏好着。”他一边说,一边还真就仔细地把小红本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搁严实了。
收好了小红本,他双臂抻动,径直把叶思清压在窗户上,亲近着,“丫头,说说,怎么趁着我没醒的时候就把你自个儿嫁给我了?”
叶思清要扔本子,虽然是因为被他的情话忽悠给气着了,但也没想着真的扔掉,只是吓唬他的。
现在被他困在怀里,哪儿都去不了,又见他这么身强体健,活力四射的模样,悬挂了好几天的心也放下了,便没有挣扎,依顺在他胸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轻声解释着,“我找沈秘书帮忙的,邵总在观市神通广大么,不就是领个小本子,就是打着你的旗号,借了些关系和人。”
邵励城眯起眼,嗤道,“这沈流,越来越滑头了,几天不见人影,还敢瞒我这么大的事儿,回去就扣他奖金,全扣了!”
“你讲不讲道理的?”叶思清嗔怪着,“难道不是因为邵总您在病房里装昏迷,才会让你的秘书忙得晕头转向的么?你还反过去怪别人?”
“我这不是怕又跟你吵上吗?”邵励城伸手揉了揉叶思清的脸,和她额头相抵着,沉着声问,“丫头,我这么费劲儿地求你嫁给我,你总给我折腾,现在不折腾了?都想通了?真的心甘情愿嫁给我了?不后悔?”
叶思清嗯了一声,低低地回了话,“本来就是心甘情愿的,不会后悔的。”
邵励城满面舒悦之色,胳膊收拢着,抱紧她,那一刻还真想把人揉碎,融到自个儿的骨子里去。
“我们可说好了,这证就领了。谁也不能反悔,不能说离,想都不准想。”邵老大要求约法三章,就是因为被这滑不溜秋得像鱼似的丫头来回折腾得有那么些心理阴影了。
叶思清这次却是难得的干脆,很快就应了一声,“好。”
两人相拥着,站在窗边,腻歪着说些小情话——当然,邵老大嘴里冒出来的还是浑话居多,隔三差五就得把他怀里的小女人惹羞了掐他,但就是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上哪儿都要当连体婴,非得黏着,都不愿意离开对方。
“……丫头,这么站着累不累?我抱回你床上歇会儿?”
叶思清轻轻地送了他一个含着秋波的白眼,“你已经抱着了。”说着就戳了戳他坚硬的鼻梁骨,装凶威胁道,“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邵老大乐呵着,说什么都应都听都顺着她,一边逗着人,一边吃点儿小豆腐。
叶思清第不知道多少被他闹得脸又红的时候,也注意着手头上的力度,不敢推他,就撇过了头,喘了口气,平复了呼吸,才轻声问,“证领了,现在你相信我心里真的有你了么?”
邵励城沉嗯了一声,从头到脚还像是被裹在巨大的喜悦气泡中的,“相信,忒相信了!你这都趁我昏着把我标记了,绑定了,可不得爱死了我,对吧?”
叶思清拍了他的脸一巴掌,没用什么重的力气,就是去捂他的嘴,让他别油嘴滑舌的,才嗔怪了两句,就被他捉住了手,眼对眼瞧着,彼此的呼吸都沉了下去。
“丫头、丫头……”邵励城弓着腰背,脑袋垫着叶思清的肩,嗓音暗沉不已,充满了燥火,“媳妇儿,先给点儿甜头……”
没等叶思清回答,便将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被他重新搂进了怀抱里。
邵励城攥住了她的右手,和她十指相扣着,半张脸贴在她耳侧,低哑着声嗓,唤她的名字。
“思清,思清……你是我宝贝儿……就爱你一个……我爱你啊……乖媳妇儿……”
情到浓时,邵老大什么臊人脸皮的话都给撂出来了。
突然,身后砰的一声响,房门意外让人从外边推开。
靠窗站着,正想干什么坏事儿的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但邵励城反应最快,手脚利索地扒拉过自己的上衣,率先遮住了自己怀抱里的叶思清,随后满脸不耐暴躁地回过头,张口就要骂,但见着进了病房的那个人,他的话却咽回了喉头里。
来人正是他母亲任芳,跟他同一款脾气,她招呼都没打就闯了进来,没看见十分也看明白了**分,表情顿时微妙,却也没移开视线,照样盯着抱在一块儿的两个人。
“这还大白天的……你俩就这么赶时间啊?!”
邵励城那脸皮厚的,和他老娘一样儿,正互瞪着,就感觉到叶思清往自己怀里埋了埋,这才记起这丫头面皮子薄,赶忙先掖紧她的小脑袋,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拉被子盖结实了,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显然是在安抚她。
旁边的任芳就没见他对谁这么细致小心过,不由啧了一声,径直嘲讽道,“我这是走错病房还是听错了消息?这受伤躺床的到底是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姑娘伤了,你给来陪床的。阿城,你怎么一到这个女人跟前,出息就被狗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