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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傅禹墨的有意挑衅,邵励城也只是冷嗤一声,很硬气地喝了一句,“我怕个屁!”
叶思清原本在扭邵励城遮她眼眼睛的手,听到傅禹墨的话之后,心口堵上了闷闷的气,既觉委屈又觉得被羞辱了而恼怒。
她不由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连孩子都怀的是他的,他竟然还这么想她?
是不是真的将她对他说的那些话都当真了,所以才认为她是见异思迁的那种女人,见到好看的男人就会去gouda?
尽管知道是她把事情做狠了,邵励城才会这样,可她心里依旧感到不舒服。
这股闷气越来越汹涌,涌得她最终掐紧了邵励城的虎口,淡淡地出声,“我不好傅先生这一口,你能放手了么?”
邵励城神情一愣,坐在他旁边的傅禹墨表情也变得微妙,有些讪意又有些稀奇。
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当面“摈弃”了,何况是这么美丽,气质不差的女人。
像他这种在金贵家族里出生的男人,事业有成,身价不菲,谈吐和学识也是无可挑剔的,一向最受叶思清这类女人的爱慕和追捧。
可叶思清却说不好他这一口?难不成还专门好着邵励城这一口?
傅总唇边顿时又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眯眼瞧着叶思清,温声说,“小姑娘口味真独特。所以是好阿城这种脾气野蛮,手脚粗糙的?”
邵励城猛地板起了面孔,剜了又闲得慌,故意挑拨生事的傅禹墨一眼,他那群兄弟里就傅禹墨是顶着一张干净纯澈的俊脸,却装了满肚子的坏水,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给人挑事,给自己无聊的人生找乐子。
“你tm说的什么废话?!她是我的女人,能不好我这一口?!”邵励城虎沉了声,同时把遮在叶思清眼前的那只手撤开了,一把将人揽在怀里,对嘴就是凶恶地啃,充满占有欲,也充满了宣告主权的意味。
叶思清没有推拒,是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吻懵了。
邵励城就是比别的男人都要更霸道,更能犯浑,不管是什么场合,他若是想亲女人,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有人看着,脸皮得臊一臊。
傅禹墨笑眯眯地看着旁若无人打啵的这一对小情侣,心头却是挺泛酸的,毕竟他是真的孤家寡人。
以前他也有这样温顺的体己人,比邵励城、韩骁更早就脱单了,但恩爱还没怎么秀过,就已经物是人非。
体己人啊,他倒是想知道他的那个体己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想起藏在心底的那抹倩影,最腹黑的傅先生忽然就没有了逗兄弟的兴致,而是举着一杯白酒,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瞥着邵励城和叶思清胡闹着,身体黏成了一团,就快挤出沙发的场景。
邵励城就是对叶思清说的那句话得意得不行,她当着他的面,“不屑”了傅禹墨,不就等于是给他表真心了吗?
傅禹墨调侃她,说她就喜欢他这种野蛮的,她也没反驳,不就等于是承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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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丫头,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丫头,但在关键时刻,她选了他,终于明明白白地只选了他。
邵励城也没有真的吻得太过火,反倒格外地细心,动作很缓慢地和叶思清温存著,就像是在她奖励,也清楚地告诉她,他对她的心有多真……
直到叶思清快透不过气了,他才松手放人,随后又恋恋不舍地牵住她刚才捶挠着他的小手,捧在手心里捏玩着,心气舒畅了,才想起旁边某只单身汪,招呼傅禹墨喝起了酒。
傅禹墨没少从沈流那里听说一些趣事,比如叶思清的酒量不错,这让喝白酒长大的他忍不住心中的酒虫,就想逮住叶思清,比一回。
但他刚要把白酒往叶思清的方向递过去,就被邵励城一手拦下。
“她不喝。”邵励城语气很沉硬,明摆着是真要拦这酒的。
傅禹墨瞄了瞄被他挡在身后的叶思清,笑着问,“不至于这么护着吧?流流不是说,你家这个小姑娘酒量特别好吗?喝两杯你也拦?”
“她最近肠胃不舒服,不能喝。”邵励城说完,自己把傅禹墨敬过来的那杯白酒一口气就喝光了。
这下傅禹墨和叶思清都吃惊了,他们都知道邵励城是鲜少碰白酒的,只不过傅禹墨最清楚个中原因。
而叶思清虽然不清楚原因,却一直记着沈流说过,邵励城不爱喝白的,像他这样混迹黑白两道的男人,应该最常喝白的才对,她心中存有好奇,在私底下探问过,但沈流依然没有解释详细,而是搪塞敷衍她一般,只说不清楚原因。
她只能猜测也许是因为体质,有的人天生会对某种类别的酒精产生过敏等不适的反应。
所以当她看见邵励城一声不吭就把一整杯白酒吹光了的时候,她险险从沙发上跳起来。
叶思清双手微捏成了拳状,才能稳住心里的焦急和担忧,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盯着邵励城的脸,注意着他接下去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的身体会因为这杯白酒出现什么问题。
但她紧张地盯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邵励城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状,反而保持着常态,继续和傅禹墨喝酒,喝的还是啤的。
傅禹墨也不知怎么的,没有再给邵励城递白酒,也没有再找叶思清试酒量,就和邵励城聊起了别的事,有生意上的事,也有个别叶思清不太能听明白的暗话。
邵励城始终握着叶思清的手,和傅禹墨聊了片刻,就停了下来,去闹叶思清的手指,摸了几下,感觉到温度似乎和最初不一样,不禁扭过头,瞅紧了叶思清的脸,问,“丫头,你这手怎么好像越来越凉了?不舒服?”
叶思清默然凝视着他,终究忍不住开口道,“这话应该我问你。”
“我怎么了?”邵励城一脸莫名,“怎么就成你问我了?”
“你刚才喝了白的,一整杯。”叶思清强调着最后三个字,抿了抿唇,试探性地问,“没事么?”
邵励城目光倏地变了变,似乎略显闪躲,还不等他答话,旁边就传来了傅禹墨带着浓厚笑意的话声,“看把清清紧张的,不就是一杯
白酒?还能把邵老大喝倒了?你看城城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邵励城抬起手掌,揉住了叶思清的脑袋,粗硬的手指隐约带着些许慌措,揉着揉着,就把叶思清一头染成了金色的长发给揉乱了,“甭小瞧你的男人。”
掷下这句话,邵励城就收回了手,转过头,一边继续喝酒,一边和傅禹墨谈起了别的话题。
叶思清蹙起了眉心,视线轻轻地游移在邵励城和傅禹墨之间,心中的疑问更深了。
傅禹墨刚才那话显然就是替邵励城解围的,邵励城向她证明自己不会因为喝了一杯白酒就出什么事,看似都在让她安心放心。
可他们应该都能从她问的话里察觉到她是知晓邵励城不喝白酒的,却没有一个人向她解释,邵励城平日里对白酒忌而远之的具体原因。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不把原因说出来,她心里的疑虑就不会彻底打消。
他们的行为都在向她表明,拒绝解释原因。
叶思清正暗自琢磨着这两个男人在这个问题上的异常表现,突然,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迟到的那位鼎鼎有名的大导演韩骁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娇小,面容稍显稚嫩的女孩。
叶思清认出了那个女孩,就是她前不久才见过的喻茗希。
她还没出声打招呼,就听见傅禹墨已经抢在她前头,冲喻茗希喊道,“希希,好久不见了。”
“墨三哥好。”喻茗希笑着问好,但笑容看起来有点僵硬和不自然。
叶思清注意到喻茗希虽然是跟在韩骁身后进来的,却似乎在有意和韩骁拉开距离。
傅禹墨眼中精光微掠,已经拍了一下自己左手边的位置,“怎么好像瘦了呢?来,过来三哥这边坐,让我好好瞧一瞧。”
傅禹墨说这话的时候,那位韩大导演的表情似是微沉了沉,显露出了一丝不满。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叶思清就在这时插了话,向着走到桌边,却一直刻意不往韩骁在的方向看,所以没看见她的喻茗希喊了一声,“小茗希。”
喻茗希立即扭转过头,看见坐在沙发最角落的叶思清,眼中冒出了喜色,“思清姐?你怎么也在这里?”说着就要往叶思清那边奔去,却被身边的韩骁握住了手。
只见喻茗希像被什么东西刺到般,慌里慌张地甩开韩骁,退后了一些距离。
叶思清脸上浮出了疑惑和讶异,今晚她是第一次看见韩骁本人,之前只在屏幕里见过这位大导演,如果不是韩骁主动去触碰喻茗希,她真的从未想过喻茗希会和他有什么牵扯。
但显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毕竟她可是听过传闻的,韩导在娱乐圈内不近女色,几乎十年如一日,一门心思只守着庄天后。
既然只爱庄天后这一个女人,眼下他又怎么会以那样亲昵得如同恋人一样的姿态去牵一个理应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