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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间废弃车库里。
叶思清能顺利说话之后并没有坐以待毙,一直没有停下说话,都是在跟留在车库里看守她的两个男人说话。
她一边示弱,一边悄悄地挣动着捆在她晚上的领带。
但领带捆得太紧了,她的手腕都快扭伤了,领带都没怎么松动。
而那两个男人对她戒备很深,不是因为担心她耍什么花招,是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即便搭理着她的话,也没敢对看她一眼。
被扔进车库的时候,黄根就下了命令,“这个女人能把邵老大迷得晕头转向的,你们给我警醒点儿,少看她的脸,别tm想东想西,有什么念头都给我先按着,谁要给我惹乱子,我就拿谁开刀!”
黄根会这么说就是因为连他自己看着叶思清那张脸,都忍不住心猿意马,所以为防有失,挑人看守叶思清的时候,有意挑了平时面对女色诱惑勉强算是比较能稳得住的两名手下。
但也正因为他选的这两个人稳得住,不会妄动绮念,却都是比较老实巴交,怜香惜玉的人。
叶思清随便试探几句就摸清了他们的脾性,撒着娇喊手疼,说口渴。
那两个男人当然不敢随意给她松绑,但她陪着他们守夜,一点儿都没有被抓的慌张和闹腾,还很体贴地跟他们聊天,什么话题都能跟他们聊得上,这一聊得久了,自然也是体恤她讨水喝的要求。
他们都看见过叶思清的脸,虽然后面碍于黄根的警告,没敢再多瞧,但那张脸,一见就难忘。
男人对漂亮的女人多少都会心存怜惜和好感,也都会想亲近一些,这会儿要给叶思清喂水,两个人都想抢,最后争执不下,僵持住了。
还是叶思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提了个建议,“要不你们俩猜拳好么?我好渴啊……”
两个人一听也都急了,真怕把这美貌如花的小姑娘渴坏了,也觉得这主意可行,就猜了拳。
猜拳赢了的男人兴高采烈地倒了杯水,给叶思清递过去。
“黄哥说了,别看她的脸,你注意少看点儿。”猜拳输了的男人语气酸溜溜地叮嘱。
“知道了。”赢了的男人挺老实地答着话,真的一手给叶思清喂水,一手给自己捂眼睛。
叶思清乖巧地喝着水,没有玩任何花样,她越是听话顺从,那两个男人的防备就越会降低。
叶思清早就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灼热视线,快把水喝完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间地抬眸,就瞧见了给他喂水的男人,遮住眼睛的手掌漏着缝隙,正偷瞄着她。
叶思清微微一笑,脸上的笑话倾城绝艳,也让这男人心底绽开了花。
然而下一秒,叶思清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的脸色变得痛楚,咬含着下唇,急促地喘息起来
喂水的男人顿时慌了,大惊失色地扔下了水杯,伸手扶住她的肩,“小妹子,你你你没事吧?”
输拳的男人听见这动静,也连忙转过身来,帮忙上前探查,“怎么了?你喂个水还把人喂坏了?”
“不是啊,刚刚还好好的……”
两个男人争辩的时候,闯入了一声虚弱的话音,“抱歉,和这位大哥没关系,是我、我身体上有点儿毛病,需要定时吃药,我不小心忘记了。”
两个男人不疑有他,一心只想立刻减缓叶思清的痛苦,争先恐后地问。
“你怎么不早说?身体有病就得按时吃药,你药呢?带身上了吗?”
“对啊,身上带药了吗?在哪儿?我们给你拿!”
叶思清强撑着一分笑容,感激地说,“就在我裤袋里,麻烦你们了。两边裤袋里都有,随便翻哪一边的,直接打开,让我闻一下就行。”
两个男人一听说在她裤兜里,低头一看,她穿的是条紧身牛仔短裤,两条白花花的细腿露在眼前,还轻轻扭动着,衬着那张微微发颤,带有娇羞红晕的脸蛋,整个人就是一副欲拒还迎,请君采撷的模样。
什么不能有邪念,一时间全都给忘了,他们谁也不愿落于人后,不愿失了这次吃豆腐的大好机会,借着给叶思清取药的机会,揩了一大把油,然后都想抢到给叶思清喂药的机会,再接着和人亲近多一点儿,一拿出小药瓶,想也没想就揭开了瓶盖。
刹那间,奇怪异香涌入鼻间。
两个男人拿着打开的小药瓶,闻见异香,不过几秒,就浑身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叶思清一直紧盯着他们的动作,早在他们打开瓶盖之前就已经屏住呼吸,这才没有吸入那些有迷香作用的气体。
她从地上艰难地撑起身子,挪到桌旁,拿走了一把小刀,然后尽可能快地跑出了车库。
直到离开车库有几十米远了,她才躲到长满杂草的墙角里,捏着小刀,去割捆住自己双手的领带。
天色很暗,她又看见自己的手,只能凭感觉用刀轻轻地划,她的动作已经很注意了,割开领带的时候却还是划伤了手指。
叶思清一边把受伤的手指按压到自己的裤子上止血,一边迅速地思考着怎么才能成功地从这个地方逃脱。
她的手机被拿走了,这个地方的环境又根本不熟悉,周围也很黑,她没有合适的条件辨别方位,不知道方向是最麻烦的。
而她用来侥幸迷倒那两个男人的迷药,是之前辛时失控的事情发生后,她找霍家铭拜托他的朋友弄来地异香迷药,这两瓶迷药最多只能让那两个男人昏迷半天,更何况不知道他们具体吸入多少,没准可能早醒。
她能用的时间不多,可是身上没有手机,在这荒郊野外,又不敢贸然乱跑。
叶思清将自己受伤的那只食指放入口中,紧紧含着,吸吮伤口,继续止血。
她越想越是心慌意乱,心底无声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邵励城,邵励城……”
原来她嘴里总说着不相信他,不信不信,但到头来,遇到危险,她想到的人却只有他。
对她而言,在绝境当中,原来他就是她仅存的希望。
“邵励城,励城……”叶思清轻轻颤着声,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渴望和恐惧,喃喃地说道,“励城,我……我害怕,励城,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