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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邵励城面色沉了下去,冲沈流怒声喝道,“把他的嘴给老子缝了!”
“老大……”沈流顿觉头疼,老大脾气是暴,但一般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真的发火,这位霍少爷恐怕在老大眼里就是个让人不痛快的钉子,“老大您不是还要问话吗?把嘴缝了还怎么问?”
邵励城皱紧了浓眉,厉声道,“那就问,问完了再给老子缝起来!要敢给老子演戏,老子有的是方法收拾他!”
沈流立刻转回头,向霍家铭警告般地询问着,“霍少爷,您想清楚了吗?您好好想,不要试图有任何隐瞒,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错漏的?虽然叶小姐已经失踪二十四小时,但老大要找到叶小姐只是迟早的问题,只是希望您能提供线索,让我们更快地将叶小姐带回来。”
“你说什么?小清已经失踪二十四小时?可是我没收到她的消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家铭立即更慌了,连忙回想着和叶思清相关的事,突然就想到前段时间那一通电话,如今想起来,确实有些异样,他急得低声自言自语出来,“是不是那天的事,小清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她怎么会哭成那样——”
霍家铭说到这,突然抬起头瞪住邵励城,“你到底对小清做了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被质问的邵励城霎时冷沉了脸色,眯紧了双眼,猛然拍了一下床板,大喝道,“老子能对她做什么?!”
——头都让她整破了,到底谁对谁横还没个定数?
“一定是你!”霍家铭越骂越是红了眼,甚至挥起了拳头,朝着邵励城冲了过去。
沈流赶紧将人拦下,肃声劝道,“霍少爷,您不要命了?别看我们老大现在伤着,你要跑上去,他一只手也能收拾了你。”
“那又怎么样,他敢欺负小清,我就揍他!”霍家铭相当有义气地大喊着,“一定是他,要不是他,小清那天怎么会突然哭得那么惨,我就没见小清哭得这么伤心过!一定就是他这个土匪地痞流氓干的好事!”
“你说什么?”邵励城瞳孔蓦地一皱,一扬手,沈流立即会意,把霍家铭双臂擒住,让人面朝着邵励城立正站好,“你说那丫头哭了?她为什么哭?!”
“我哪知道!小清哭的时候都不跟我说原因,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让她很难过的事。”霍家铭义愤填膺地瞪视着邵励城,“她后来一直在你这边,所以除了你欺负她,还会有谁?!姓邵的!你要够胆就别敢做不敢认,欺负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老子没欺负她,就把她当宝一样,含嘴里都怕化,捧手里就怕摔,这还不够?!”邵励城虎着声骂了回去,心里是又委屈又疑窦丛生。
那丫头哭了?
他就没见那丫头真哭过,顶多就是在床/上被他欺负得很了,眼底就会有泪水打着圈,然后人就在他耳边嗔两句,让他“轻点”、“慢点”,或是骂他“流氓”、“混蛋”。
“霍少爷,你刚才说的那天,是指哪一
天?”最后还是心细的沈流抓住了关键点,试图梳理事情的脉络。
毕竟这一切麻烦事的开头都是因为叶思清设计邵励城,而能够将一向顺从邵励城的叶思清逼得下这么狠的决心,动这么重的手,背后的原因至关重要。
霍家铭也挂心着叶思清的下落,沈流比起邵励城,斯文许多,客气许多,霍家铭对他的印象不算太坏,见他也在意叶思清的情况,便也配合地答了他的问题。
叶思清哭得很奇怪的那一天,他特地瞒着父母买票去看她比赛,虽然最后因为她缺席比赛没看成,但那也是她答应接受他的那一天,所以日子,他记得格外清楚。
“就是《dancetome》第二场比赛开赛那天,我去看小清比赛,发现她没在,才给她打了电话……”
霍家铭的话中提到了《dancetome》,原因顿时明瞭了。
叶思清那么喜欢舞蹈,为了这个比赛,在训练营努力训练了这么久,结果就因为他们老大胡来,导致错过了站在到这个舞台上的大好机会。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也不会这么当一回事。
但叶思清对这个比赛重视,情有可原,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重视,重视到因此记恨上了邵励城。
更因为她误会了邵励城和曹虹等叶家的人联手算计她,才会将人逼得对邵励城实行了这等报复之举。
“臭小子!再问你一遍,给老子说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丫头的下落?”邵励城此时浓眉紧凹着,再度沉声发问。
“不知道!”霍家铭鼓足勇气,直视着邵励城,斩钉截铁地说,“小清出事和你脱不了关系,像你这样的人不配给小清幸福!别说我不知道小清的下落,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说,不会让她再入虎口,再欺负小清!”
邵励城觑着他这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冷笑一声,“老子不配?你去问问,她被老子睡得有多舒服!你就问她,老子在床/上欺负她的时候,她到底喜不喜欢!”
霍家铭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是富家少爷,从小锦衣玉食养着,一出生就处于高位,父母长辈全心全意呵护着,不像邵励城这种从底层拼上高位的男人,什么荤话什么场面没见过。
霍家铭就没见过有谁将这些床畔淫语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霸道威凛,好像天道自然,理所应当。
说得仿佛叶思清就是他的附属品,必然会完全顺从他似的。
“小清喜欢的人是我!”霍家铭怒着声,语出惊人,“告诉你,她喜欢的是我,小清早就说过,等事情处理完了,她就会和我在一起。你别以为你在观市能横行霸道,就能掌控她的人生!”
闻言,邵励城目色一凛,睨紧了面前怒发冲冠的少年人,心头因他最后的一句话生了刺。
又是这样的话,叶思清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就在他打破自己脑袋的那一天晚上,那丫头曾
经问他,是不是将她当作随意摆弄的小宠物,是不是以为能够任意控制她?
那丫头用自己的行为向他证明了,她不是好拿捏的,只要她想,她就可以设计他,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确实……能让他苦不堪言!
霍家铭见邵励城沉默了,以为能可说通他,便趁势再道,“强扭的瓜不甜,姓邵的,你要有本事就别欺负一个小女人,你都有那么多女人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小清?”
“霍少爷,请您闭嘴。”沈流赶忙捂住了霍家铭的半张脸,“这是为您生命安全着想。”
霍家铭却疯狂地挣扎着,甩开了沈流的手,喊道,“等我找回小清,我就会娶她,她也会答应嫁给我,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再欺负她!”
沈流扭头看见邵励城铁青得几乎发黑的脸色,心头沉了沉,完蛋了……
他急忙探出手,复又将霍家铭擒回,但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拖出房外,突见一道身影疾速地从床头掠下。
庞大却矫健的身躯只移了两步,邵励城就已经跨到了霍家铭的跟前,右手一抓就将人从沈流的手中夺去,一把箍住了霍家铭的脖子,指头一动,精准地摁牢了要害穴位,逼得霍家铭满脸通红,将近窒息。
沈流神情大骇不已,下一秒便听见邵励城发飙的厉吼声,“娶她?!想得倒美!满嘴废话,老子就废了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对老子的女人动这门心思!”
话音一落,双眼猩红的邵励城右手立刻收紧。
“老大,快住手!”沈流急声喝止,他已经来不及用自己在警校学的擒拿招式替霍家铭解生死之围,情急之下,连忙扔出了字字切至中心的劝言,“老大,霍少爷是叶小姐的朋友,老大您真的要想清楚,如果叶小姐知道您伤害她的朋友,她会恨您的。”
邵励城暴声怒骂,“老子会怕她一个小丫头?!”
沈流嘴角无语地抽动了一下,内心腹诽着,谁说不怕?老大您都为人家小丫头打破了自己的头,还说不怕,鬼都不信!
但邵励城虽然语气和表情仍然凶暴,手头上的劲儿最终还是缓下一分,尽管那股力道足以掐得霍家铭嘶嗯着说不出具体的话来,却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险些就要将人掐到窒息。
邵励城随后冷声喊来两名手下,将霍家铭扔到他们手里,命令道,“把人关牢,看好!”
手下们立刻领令将霍家铭拖抱出去。
对他们老大的心理能估摸着一两分的沈流见邵励城下了这样的命令,面上已显定色,便猜测道,“老大,您难道是想……”
“把消息传出去,就说那个臭小子在这里,就在老子手里,换种客气好听的说法,只要那丫头听得到,她自然会明白。”邵励城边说边迈开脚步,走回床边,“还有,给叶家施压,就说老子要收了叶家在外边做得最大、最好的那些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