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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清心中疑问重重,但仍然一句也没问,只是沉默地站在邵励城的身后,看着他把那瓶白酒喝光,又重新开了一瓶,接着喝了一瓶又一瓶。
她一边的脚踝还疼着,不能完全沾地,重量便全压在了另一条腿上,站得时间长了,没伤的腿也隐隐发麻发酸,但她没有移动脚步,松缓神经,邵励城站着,她也陪他站着,盯着他宽阔的背影。
也不知看了多久,忽然,便听见阳台上的男人开口说了两字,“去睡。”
叶思清顿时怔住了,她还以为邵励城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邵励城现在出声赶她上楼睡觉,她完全可以顺着台阶下,回去房里好好休息,可她的目光依然执拗地黏在邵励城的背上,没有离开,也没有答话。
邵励城没听见身后传出任何动静,知道人没走,鼻间重重吭出一声,声音里透着烦躁,随手扔下酒瓶,转了身,瞪着站姿有些别扭的叶思清。
叶思清将受伤的那只脚微微离地,身子倾斜着,仿佛随时有可能摔倒。
邵励城的视线又落到叶思清**着,红肿未褪的脚踝上,浓眉猛地一拧,沉声道,“丫头,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肯听老子的话了是吧?”
叶思清眼皮微眨,露着满脸委屈,声音柔软,“好困,我想睡觉。”
邵励城听着她的撒娇,**的神情逐渐变得和缓了一些,却挑了眉,凶着嗓命令,“那就回房去睡。”
叶思清摇了摇头,理直气壮地说,“床冷、被子冷、枕头冷,需要人暖被窝。”
邵励城眉骨耸了一下,抿直了嘴,一步也没动,竟是意外地没有理会面前这丫头的暗示。
叶思清意识到邵励城是在抗拒她,甚至在刻意和她拉开距离,心尖沉了沉,美目微转,语气十分遗憾地叹道,“你真不来么?”
邵励城仍然站在阳台上,没有抬脚跨出去的意思。
叶思清翘了唇角,慢慢转过身离开,继续叹着,“算了,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你不愿意帮我暖,我可以找别的人……”说到这里,她还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似模似样地开始翻找通讯录,故意提高了音量,“我看看,是找林公子还是沈三少,还是殷总……嗯……好像辛总也可以……”
叶思清把通讯录里的这个少爷那个公子,那位总裁这位老董,挨个数了一遍,刺得邵励城眉头挑了又挑,一颗炙热的心脏沉了又沉,迸满了火苗。
叶思清微侧了身,眼角睨着大阳台,听见邵励城把骨头捏得咯嘣响的声音,红唇勾了勾,知晓对方快绷不住了,便再下一剂猛药,停住脚,低头认真看着手机屏幕,选中了一个号码,指尖戳上拨号键。
身后突然传来地板被沉厚又迅疾的脚步踏响的声音。
叶思清还没来得及回头,身体瞬间一轻,已经被邵励城拦腰抱起来。
“老子给你暖!”邵励城声音暗哑,面色阴沉,抱着叶思清直接上楼,回到卧室,将人压在床上,热烘烘的身体覆了上去,把叶思清烘出了一身汗。
“邵总知道过时不候这个词吗?”叶思清扭着脖子,推着人,一脸拒绝表情。
“不知道。”邵励城一把掐紧了叶思清的腰,把人往上提了一下,挨着软枕,将人衣压牢,一边斩钉截铁地继续说,“但是老子知道,你不是真想找别个男人给你暖。”
“邵总就这么肯定吗?”叶思清抿住了唇拍开邵励城的手掌。
“叫谁邵总?”邵励城虎沉着声,两只精光暗藏的眼睛死死盯住了身下的女人,垂头俘了她的唇。
“唔……励城……等、等等……”叶思清挣不过使了大劲的男人,只好嘴上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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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是想让人休息,但不是这样真正牺牲自己去换他休息。
邵励城眯了眯眼,理直气壮地问,捏住叶思清挣动的白皙手腕,“不是让老子给你暖被窝吗?”
“不是这样暖、啊……”叶思清一句话还没说完,气就喘不匀了,身子也在邵励城技巧高超地抚弄下,彻底乏软,整个人快化成了水。
“丫头,你还不承认你就是认准了老子——”邵励城低声粗喘,攥紧了叶思清的手,让她清晰地感受着自己,话语中透出一分志得意满,“别的都治不了你。”
“嗯、唔……”叶思清躲着邵励城朝她扑咬而来的薄唇,嗔声埋怨道,“你别压着我,你很重……”
叶思清捱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去蹭邵励城手掌上粗糙的茧子,缓解自身的麻痒,显然是弃械投降了。
邵励城豪声沉笑,一鼓作气,真的险些就把人拆了……
天微微亮起的时候,叶思清蜷在邵励城怀里,手臂懒洋洋地挂在他肌肉结实的腰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那些坚硬的肌肉块。
邵励城抚着她的脑袋,手指搓揉着剧烈运动过后打结的发丝,难得地沉静不吭声,也不说些荤话。
叶思清从他怀中,微微抬起脸,额头贴住了他刚硬的下巴,疲倦的眼皮缓缓耷拉下去之前,轻声说了一句,“生死有命,铭记在心。”
邵励城动作一滞,半晌后,指腹捏住了叶思清的下巴,抬起那张已经熟睡的脸,啃上那双蹂躏过无数遍的红唇时,力道罕见地最是温柔。
他的唇齿在那两片红润的唇上缠绵辗转了许久,才缓缓撤开,目光沉灼地凝着怀里安睡的女人,忽然低着声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丫头,你不愿意嫁也好。老子现在倒是怕你真愿意嫁,老子怕……护不住你。”
邵励城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似乎有坚定,但又掠过了犹豫,反复来去,最后全都陨入了那片不见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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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思清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边空空荡荡的,床铺也是冷的,看来邵励城早已经离开。
叶思清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去床头找手机,却看见有好几张信用卡叠在一起,就放在她的手机旁边。
叶思清怔怔地看着那些卡,没有伸手去碰,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随后,她就好像没有看见那些卡似的,径直下了床,进浴室洗漱。
昨晚邵励城一直都有顾及照看她的脚,没有压着她,经过一晚的休息,李正亭开的药也都效果显著,脚踝处的肿块已经消退了很多,没有再浮红。
叶思清试着将脚又扭了几个角度,疼痛感也不明显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对舞者来说,腿脚最重要,这几天她也得留神,把脚养好,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否则如果落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叶思清在天海郡又待些日子,等脚伤基本痊愈了才离开。
这些天叶家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只有叶馨来了几次,但都被门外的保镖拦下。
邵励城嘱咐了保镖们,都听叶思清的,她想见谁就放谁进别墅,不想见谁,谁的脚就不能跨进别墅的大门。
叶思清过得很清静,但邵励城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来天海郡,只有头两天派沈流送来《dancetome》的参赛详情资料,让她作准备。
叶思清一开始还会向沈流询问邵励城的行踪,但沈流的回答很敷衍,都推托着说是公司有事,忙。
但叶思清每天都能在那些圈子的新闻里看见邵励城的消息,邵励城确实很忙,但不是忙着处理公司的事,而是忙着在睡/其他的女人,忙着在其他娱乐场所花天酒地,应酬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