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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八十三岁了,看着身体还挺硬朗。
在京都名气很大,除了御医,他是各大贵人府邸的常客。
只是这些,撒葛只他们根本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去查这闵郎中的身份。
毕竟在他们眼中,闵郎中与顾府毫无瓜葛。
身后跟着一个十来岁的药童,背着一个大箱子,是闵郎中出诊时需要用到的东西。
“闵郎中,这是我们安王妃。”
闵泊慷带着药童拱手见礼:“草民见过安王妃。”
撒葛只道:“闵郎中都这把岁数了,就不用那些虚礼,来人给闵郎中赐座。”
“草民不敢当。”
撒葛只没理会闵郎中那句话,自顾自道:“今早起来人有些不舒服,听闻闵郎中医术高超,特意请你来把把脉。”
“安王妃客气,可是要现在诊脉?”
撒葛只点头,闵郎中朝药童招手,他立刻会意,往前走两步,将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药箱取出脉枕还有一方带有药香的纯白色丝帕。
脉枕放好,撒葛只将手放在脉枕上,闵郎中用丝帕覆盖在其手腕处,而后开始诊脉。
“本妃与瑞安郡主私交颇深,听闻昨夜她身子不适,请了闵郎中看诊,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闵郎中低头诊脉并未搭话。
撒葛只微微拧眉,欲再开口,被闵郎中打断:“王妃,诊脉时切忌说话。”
如今,她只能先静下来。
约莫半刻钟,闵郎中收回手,药童立刻取走丝帕和脉枕。
撒葛只若无其事的放下手。
“闵郎中,本妃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吧?”
她本来就没事,叫闵郎中来也只是为了套话而已。
闵郎中一脸凝重:“王妃娘娘前不久服了伤身子的药,又每日劳心耗神,这样极易亏损心血。娘娘还是少些忧思,才能长寿。”
耶律撒葛只面色一变,萧怜怜立刻喝道:“放肆,怎可诅咒安王妃。”
“老朽只是按照脉象如实说出来而已,并未放肆,如果不信,大可请宫中御医再诊一次。”
“你这丫头,怎么跟闵郎中说话,还不快快赔个不是。”
萧怜怜乖巧应是,正要开口,被闵郎中打断:“算了,我一大把年纪还真跟个小辈计较不成,何况还是王妃的婢女,老朽担待不起。”
说罢就要起身。
但这时已经有丫鬟将茶水上上来。
“闵郎中辛苦,喝杯茶再走吧!”
萧怜怜奉茶,闵郎中要是接下,并且喝了那就代表真的不计较此事。
懂的都懂。
闵泊慷接过,喝了一口。
“闵郎中医者仁心,不知本妃这病该如何医治?”
“你这也算不得病,少思少忧,慢慢调养一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本妃远离故土,来到宋土和亲,又怎能不忧思忧虑,来到这里,结交的好友瑞安郡主昨日又是那种情况,本妃着实担心,早晨想去探望,说是出城去了,这才想着问问闵郎中情况。”
闵泊慷:“瑞安郡主出城了?简直胡闹,那般严重,怎可挪动,到底想不想抱住那个孩子。”
撒葛只眼中精光乍现。
“果然,她果然是身体不好。”
闵泊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王妃也不用太多担心,只要将养着,孩子还是可以保住的。”
“谢谢闵郎中告知,那本妃就不送了!”
每日都得演戏,真是够够的。
等郎中走后,撒葛只不耐道:“明明只要搜魂就能知道昨晚发生的事,非要本公主舔着脸去应付一个郎中。”
肖静:“他已经八十多了,又是凡人,真要搜魂,恐怕连安王府的后院都走不出去。”
“你觉得这郎中的话,可信吗?”
肖静道:“应当不假。”
“如果是真的,那他们现在出城是为什么?”
肖静看了眼撒葛只:“你别忘了,苏亦欣不仅是瑞安郡主,她还是玄阴宗的少宗主,许是回宗门去,那里肯定有办法保住她的孩子。”
撒葛只:有这么强大的靠山,就让人嫉妒。
“这么说来,他们只是回宗门?”
“也不能完全确定。”
当年他们夫妻俩玩的那招虚虚实实,众人以为两人吵架回了老家王家村,结果他们呢,乔装易容跑到西夏,愣是将西夏搅得腥风血雨。
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故技重施。
撒葛只看着肖静:“你来大宋是来协助本公主行事的,但目前看来,你好像还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总是在指使本公主做事。”
肖静:“奴婢不敢。”
撒葛只冷笑:“本公主看你,敢得很!”
“不要以为你的身份本公主不知道,就算你是真皇祖母的亲外甥女,那也得以本公主为尊,为奴就要有为奴的觉悟。”
肖静气的脑门的青筋直跳。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辱。
“不服?”
“奴婢不敢。”
撒葛只侧眼看着肖静,末了起身坐到梳妆台前,让下人服侍:“不敢,那就下去做事吧,这几次你做的很好,希望能一直这么好,到时候我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请功。”
肖静阴沉着脸从房间出来,很快不见踪影。
侧妃吕思慧在得知撒葛只请了郎中后,就立刻派人守在二进门,人一出现立刻将人请到自己院子。
闵泊慷:“……”
瑞安郡主真神了,料到安王妃会请他来诊脉,也料到侧妃会赌他,所以连说辞都准备好了。
送走郎中后,吕思慧就与刘妈妈商议怎么对付撒葛只。
刘妈妈道:“娘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对付那个妾妃,大婚到现在,安王一直让这个妾妃留宿在他的院子,若是提前怀上孩子,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妈妈想的,本妃哪能想不到,可妾妃一直在安王身旁,就是想动手,也没有这个机会。”吕思慧恨道,“那个贱人,竟然趁虚而入,本妃就不信安王能护她一辈子?”
刘妈妈道:“娘娘能稳得住阵脚是好事,方才老奴也只是提醒娘娘,便是那妾妃怀了孩子,十月怀胎,岂是那么容易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