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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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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景仁叹了口气,看向百里公冀:“玄真尊君,劳烦你为我护法。”

    百里公冀与邹景仁对视,不说对邹景仁特别了解,但那脸上的落寞与哀伤,还是十分明显的。

    或许邹景仁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百里公冀点头:“邹宗主放心!”

    邹景仁并不确定,他知道的解咒之法能不能解了邹东海身上的咒术,他现在只是要确定下咒之人是不是邹启光。

    邹景仁摊开双手,手心朝上,炙热的灵力从掌心蹦出来。

    他是火灵根,且是单灵根。

    比不上青羽宗那个独一无二的至阳之火,但也是纯阳之火。

    那大乘巅峰的纯阳之火一出,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跟着上升,房间里的人脸上被这纯阳之火炙烤的脸色通红。

    在旁伺候的婢女因修为太低,根本受不住,所以邹启方让儿媳带着他们先出去。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站着的七人还有躺在床上的邹东海。

    邹景仁手上的手诀在快速变化,与此同时,昏迷不醒的邹东海脸色开始扭曲,看着十分痛苦,

    邹启方虽然担心孙儿,但并未阻止,他相信父亲有分寸,不会要了邹东海的命。

    “爹,你这是要解咒?”

    邹启光这一句话,让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邹启方更是直接问:“启光,你知道东海是中了咒术?”

    “我只是猜测。”

    封晟似笑非笑的看着邹启光。

    不禁让邹启光后背发汗,告诉自己要把嘴巴给闭紧,别让他们怀疑。

    只是邹启光刚这么想。

    就看见邹景仁再次翻转手腕,而后一个复杂的火红虚印朝邹东海推去,进入到邹东海体内,邹东海突然睁开眼睛,眼珠闪过一抹刚才融入体内的纯阳之灵。

    紧接着,眼珠的纯阳之灵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暗紫色的灵力汇聚在眼中,整张脸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同时身体开始抖动,一如刚才正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在大殿中突然发作一样。

    邹启光赶紧道:“爹,你这方法不行,东海他又犯了,还是赶紧停下来吧!”

    邹景仁也不知道行不行。

    但看邹东海的反应,的确不是很好。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停手的时候,百里公冀道:“邹宗主,切记半途而废。”

    百里公冀的话,让邹景仁回神。

    是啊。

    不管是给邹东海解咒,还是要找出下咒之人,既然已经出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即便他不能真的将邹东海身上的咒术解了,也能保住东海一命。

    邹景仁再度施力,邹东海的面色越来越暗,而原本在脖子上的印记,竟在慢慢转移,邹启方见状,走到床边将邹东海的衣服敞开。

    他们清楚的看到,印记在慢慢的往心口那边移动。

    邹启光很清楚。

    只要印记移到心口,再有大乘后期以上修为的尊君,在印记变成红色的时候,将之用灵力直接拔除,就能解咒。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还懂咒术。

    这要是解了,他会受到反噬的。

    而且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知道他就是下咒之人,他就完了。

    不能阻止,那就只能先走。

    哪知他刚动,就被邹启方拦住。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二弟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回去。怎么,还不准我走?”

    聂裕星开口道:“邹少宗主,好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人是你侄孙儿,我们这些外人都没走呢,你这时候走不合适。”

    邹启光:“这是我自己家,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二弟,还是先留下吧。”

    邹启方转身看着邹启光:“东海马上就好,你不留下来一起看看,父亲是怎么将咒术解开的么?”

    “大哥说话何必阴阳怪气。”

    “二弟,是我阴阳怪气还是你心中有鬼,一会便知。”

    “啊……”

    邹东海一声痛苦的喊叫,众人一看,那暗紫色的印记已经转移到他心口。

    那印记发着光,忽明忽暗,随着邹景仁手腕结印,那印记逐渐从暗紫色变成红色。邹景仁眼疾手快,在变化的一刹那双手猛然并拢,一道金光蹦出摄入印记之中。

    印记像是被一只金色的手掌猛力抓住,想要逃走,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枉然。

    就在红色印记被定住的时候,邹启光感觉到胸口有一根针狠狠的扎进胸口,痛的他脸色扭曲。

    “二弟这是怎么了?”

    邹启光藏在袖袍中的手不停的在抖。

    “没什么,就是人突然有点不舒服,我先回辟宇殿休息,之后再来看东海。”

    “都到这个时候,你还嘴硬。”

    邹景仁扭头失望的看着邹启光:“不过是让你反省一些时日,可就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你就琢磨出这样害人的东西来。”

    “爹,你老糊涂了吧,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乱说什么呢。”

    邹景仁这次没再说话。

    只是失望的摇头,而后面容一厉,双手再次翻动,就看见红色的印记从胸口被慢慢抽剥出来,每往外出来一分,邹东海喊叫的声音便凄厉一分。

    额头的青筋马上就要爆裂似的。

    邹启光不光是手在抖动,心口已经痛得难以自抑。

    他暗中运气,想要缓解这份痛苦。

    他这边运气,邹景仁那里立刻就感觉到,这个印记在与他进行拉扯。

    他是大乘巅峰期修为,邹启光刚运转灵力,他就察觉到了。

    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破灭。

    他看着长大的儿子啊,如今他都已经是做祖父的人,怎么竟是越活越回去,连小辈也下得了手。

    “启光,为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手。将东海的咒术解了。”

    邹启光眼神闪烁:“爹,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方才说咒术,只是猜测,你竟然不信我。”

    “看来你是要顽抗到底了。”

    邹景仁叹了口气:“我本想保住魁星宗最后一丝颜面,保住你的脸面,算了……”

    “啊……”

    这次邹景仁用尽全力,将那红色印记从邹东海的胸膛抽出。

    邹启光和邹东海同时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