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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让人去附近的牙行,将人牙子叫来,告诉人牙子需要的人员。
第二天,人牙子就领着人过来了,他身后跟着三十来个老少不等的下人,两广这边条件是真不好,身上穿的,说不上破破烂烂,但那补丁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布色。
一个个面黄肌瘦,鞋子也是破的。
胜在干净整洁。
人牙子姓谭,一个三十多的男人,看着十分精明。
苏亦欣不管这些,只要给她将人找来,价格合适,她也愿意给他点好处。
但要是想狮子大开口,在她这里发一笔财,那可是找错人了。
谭牙子自是知道,是新来的经略安抚使家找下人。
他是牙行的人,这几个月从京都来的安抚使做了不少事情,他去酒楼喝酒,经常听到人议论。
只是没见到过。
现如今,他竟然先看到安抚使的夫人,瑞安郡主。
“瑞安郡主,你昨天派人传话,草民马上就将人筛选一番,今日带过来的人,避讳了郡主要求的八字,你看看?”
“好,我看看。”
谭牙子转身对后面的人道:“都抬起头来,让郡主看看,这要是能留下来,你们的好福气在后头呢!”
苏亦欣笑了笑,没说话,而是认真的看着。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后面右边那两个,你们五个出来吧!”
五个,有两个是四十左右的婆子,一个大概十七八的年轻姑娘,二个与敛秋年纪相仿的姑娘。
“谭牙子,我就要这五个。”
“瑞安郡主,这府邸这么大,草民看着人也不多,不多要点人伺候着,提前备着也行啊,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小主子就来了!”
苏亦欣似笑非笑的看着谭牙子:“你的话多了!”
谭牙子本就是人精啊,刚才那句话只是试探,听见瑞安郡主这番话,知道自己逾矩了,立刻赔笑:“是是是,草民也是觉得郡主初来乍到的,需要人手,既然郡主已经选好了,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嗯,至于府衙那边的备案,那就有劳谭牙子跑一趟了。”
苏亦欣话落,敛秋走到谭牙子跟前,将一个荷包放在谭牙子的手上,谭牙子暗中掂量荷包的重要,脸上笑出褶子来:“这都是小事,草民办好,就将东西送来。”
谭牙子刚转身,准备离开。
怎料这个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噗通”一声跪在苏亦欣跟前:“瑞安郡主,你把我也留下吧,我什么都能做,只求你能将我留下来。”
苏亦欣淡漠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孩。
她方才就看到这个女孩了,看着就十分机灵,但野心也大,其实野心大苏亦欣也不在乎,有野心才会更好的做事,但光有野心是不行的。
敛秋伺候多年,看苏亦欣的脸色就知道不会留这个人,上前一步开口将人扶起来:“府内的人手已经够了,走吧!”
“不,郡主,你就留下我吧!”
方才有人冲出来,谭牙子没反应过来,见瑞安郡主没生气,他真是松了口气,哪里还会让人再闹:“走,没选上就是没选上,你这样闹,不懂规矩,莫不是要我将你卖去红楼?”
“不,不要,我听话。”
“这还差不多!”
谭牙子很想朝这个给他找麻烦的人踢一脚,但碍于这是经略安抚使的府邸,只能暗中朝女孩呸了一声,转头又朝苏亦欣赔笑:“让郡主见笑了,回去好好调教,那草民就先走了,郡主若还需要伺候的人,就直接让人送个信,草民自会把人带来给郡主掌眼。”
苏亦欣点头。
看了眼方才的女孩,叹了口气,移开目光,落在面前的五个人身上。
“你们都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看着安排!”
“奴婢小珍擅长女红,奴婢柳儿擅长推拿,奴婢喜儿擅长煮茶,婆子姓张会做饭,婆子姓王,之前跟着一富户家主母做管事妈妈。”
苏亦欣点头:“我这个人赏罚分明,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旁的事我也不多说,但有一点你们记着:既吃着顾府的饭,就不要砸顾府的锅,嘴巴闭紧,府中的事不能往外透露半句,明白了吗?”
顾卿爵现在不在京都。
他在京都那些年,惹的若少人眼红,毫不夸张的说,现在正是干掉顾卿爵最好的时候。
她得把这里守好。
让他无后顾之忧,可以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
“奴婢(婆子)明白。”
“王婆子之前既然帮着主母管过宅子,那我这里就由你来。”
王婆子诧异的看了苏亦欣一眼。
“你不用诧异,我方才说了,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做对府中不利之事,我会给你们最大的权利和自由。”
王婆子等人忙行礼:“奴婢(婆子)明白。”
来两广的第二天,苏亦欣出门时就听说了一件怪事,说是最近十天,已经失踪了三四个男子。
并且都是童男。
童男大家都晓得撒,就是没有那啥的男子。
苏亦欣出门是为了到处看看,逛累了才找一处茶楼准备歇歇脚,顺便听一听这个地方的八卦。
哪里想到一听,就听到这么劲爆的事。
难怪顾卿爵这几天都忙着呢!
人命关天的大事,确实要尽快将失踪的人找到,免得人心惶惶,影响百姓的生活。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当初那叛军首领没死,在故弄玄虚?”
这个人背着苏亦欣,看不到脸。
但看他的衣着打扮,还有听他的声音,年纪应该不大。
男子对面郎君约莫二十出头,磕着瓜子方才出声的男子道:“不能吧,不是说侬智高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么!”
“这谁知道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听谁说的,这事可不能瞎说,我爹说新来的这个安抚使厉害着呢,传谣被他知晓,也是会打板子的。”
男子一听,站起来拍桌子:“再厉害也不能不让我们说话吧,这哪里算是传谣,还打板子,我爹可是统管两府的漕司,他都没这个权利,说两句话就要打人家板子。”
一听,就知道两人都是官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