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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栀庚有些好奇, 走进想要看, 结果阿多尼斯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 ‘啪’得一声, 一把将盒子盖上。
栀庚挑眉:“这么大的反应?”
“和我有关?”
阿多尼斯并没有回应栀庚的疑问,他直接将盒子放到青衣侍者的手上, 有些急切的说道:“把它扔掉。”
“这……”青衣侍者有些为难。
而在他这犹豫的空隙,阿瑞斯便已经在栀庚的示意下眼疾手快的拿到了盒子。
不得不说, 虽然阿瑞斯面上对于做栀庚一个月仆人之事十分懊恼,然一旦在栀庚发出指令的时候, 做起事来倒也利落不含糊。
没有再给阿多尼斯夺回去的机会, 阿瑞斯直接打开了盒子。
因为栀庚站在阿瑞斯身旁的缘故,这下, 也完全看清楚了盒子里的东西。
方方正正的盒子里, 放着一个球形的琥珀,而琥珀里面雕刻着一个面容绝色的男子站在一个贝壳上,贝壳之下是一片蓝色的海水,男子身姿修长,半.裸着身体,只腰间围了一条浅蓝色的绸缎。琥珀里的雕刻十分的逼真, 不管是那白皙修长的手臂和光滑漂亮的脚,还是无暇的胸膛处那粉嫩的两点,都将男子身上那种似朦胧又有些虚幻的堕.落之美雕刻得淋漓尽致。
琥珀中雕刻得男子是谁,不言而喻。
[葵音:这个技术放在现代也是不逞多让了吧。]
[葵音:怪不得阿多尼斯会脸红,这小雕塑在琥珀淡黄色的色泽衬托下, 显得挺色.情的,不过小王子有些纯情噢。]
“这东西是凭空出现的?”栀庚问青衣侍者。
“是……是的。”青衣侍者也瞟到了盒子中的琥珀,浅暖色的阳光照到这个琥珀上面,似乎将琥珀中的男子的面容都染上了淡淡的光晕。真好看呀,琥珀中的男子,青衣侍者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
阿瑞斯瞥了青衣侍者一眼,语气有些冷:“说具体一点。”
青衣侍者撇了撇嘴,将目光从琥珀上收回,想了想,说道:“国王陛下在御森殿为一年一度的挽花节祈福的时候,殿外突然就卷起一阵大风,这风……”
青衣侍者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好好放在盒子里的琥珀,突然就发出了一阵极刺眼的紫色光晕。
这紫色光晕……
栀庚的眼神一冽,正欲让阿瑞斯关上盒子,那紫色的光晕却已经照到了阿瑞斯的身上,而阿瑞斯的身影也在迅速的变淡,像是被吸进了紫色的光晕中。
眼看阿瑞斯的身影就快要完全消失,栀庚直接握住阿瑞斯的手腕,而就在他握住的这一瞬间,如同被传染了一样,光晕开始弥漫到栀庚的身上,迅速将他笼罩起来。
阿多尼斯看着阿瑞斯和栀庚的变化,心中顿时大骇,见栀庚快要跟着阿瑞斯一同消失,也顾不上其他,身体本能的抓住了栀庚的手。
而等青衣侍者反应过来的时候,四周就只剩了他一个人以及一个掉在地上的空盒子。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年轻的侍者实在有些不明白,短短的几秒时间,好好的三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被吸进紫色光晕中的三人,却是来到了一处仿若原始森林的地方。
繁茂的灌木高耸入云,树木的枝士梢纵横交错着,伸展开的墨绿色枝叶在风的吹拂下发出簌簌的响声,像是猛兽捕猎之前发出的喘息。云层完全被大树遮挡住,而大地的裂缝交错蔓延,如同一条巨蟒爬过草地时留下的痕迹。
栀庚和阿瑞斯站在一棵树上,他们身后一点的位置是还未清醒的阿多尼斯。
突然极转的环境,仿若光速穿越的时空,以至于让与人类一般无二的阿多尼斯直接陷入了昏迷。
阿瑞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想将神力汇集到手心,却发现神力根本无法施展,他的眉头不自觉皱紧:“刚刚的紫色光晕……”
“你知道厄洛斯吗?”栀庚突然说道。
“厄洛斯?”阿瑞斯想了一下:“五大原始神之一的厄洛斯?”
“嗯,”栀庚点了点头,“半个多月前,冥界深渊发生了一次震动,深渊牢狱的铜门那里由原始爱神留下的封印被破坏,之后我用神力将封印修补。”
“修补封印的时候,感受到了厄洛斯的本源力量,与刚刚那股紫色光晕几乎一模一样。”栀庚想起修补封印的时候,与厄洛斯在幻境中相遇的场景,眼下,他们身处的地方,倒是和当时那种幻境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尽管四周的画面变换了,却似乎是同一种幻境。
厄洛斯在最后说过会与他再次见面,现在看来,他们被紫色光晕带到这里,或许是厄洛斯作为见面开端的一个预警?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会出现在这里都是由厄洛斯所为?”阿瑞斯想不明白。
如果是厄洛斯所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阿芙洛狄忒?还是阿多尼斯?亦或者是他们三个都被算计在了其中?
如果目的是阿芙洛狄忒,那为什么却是在塞普路斯城的国王祈福的时候将装有琥珀的盒子扔下?毕竟这样的话,厄洛斯又怎么能保证盒子在交给阿多尼斯手上打开的时候,阿芙洛狄忒一定在场?
这中间有太多的不定因素了。
而现在,他的神力还莫名其妙的使不出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封印了一样。
想到这,阿瑞斯顿时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这只是一个猜测,我只能说,我们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和厄洛斯有关。”栀庚看了一眼茫茫如海的高耸大树仿佛没有尽头,纵横交错的枝叶像黑色的爪牙,遮挡住白昼的光,昏暗的环境下,偶尔传来几声猛兽饥饿的嘶吼。
这像是幻境营造出的森林,却又真实得可怕。
“我们现在要怎么出这幻境?”阿瑞斯也看向四周,昏朦朦的环境让本就奇形怪状的树木更显恐怖阴森。
黑夜能掩盖罪恶,同样也能放大危险,他们现在所处的森林几乎见不到阳光,枝叶遮住云层,让周遭变得昏暗。
抛开被算计了让他很不爽这一点不谈,对于眼下这种充满着未知危险的神秘森林,阿瑞斯倒有几分想要好好探索的兴趣。听着远处野狼的嚎叫,阿瑞斯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了一抹兴奋。
“先等阿多尼斯醒来再说。”栀庚走到阿多尼斯身边,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处于昏睡的状态的阿多尼斯,眉头一直紧皱着。
栀庚忍不住伸手用指尖在阿多尼斯皱起的眉头处戳了一下。
阿瑞斯背靠着树干,瞟了一眼仍在沉睡的阿多尼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能醒?人类果然是最脆弱的存在。”
栀庚没有理会阿瑞斯,而是继续专注于戳阿多尼斯的眉头。
阿多尼斯作为人类中最美丽的青年,除了漂亮的五官外,皮肤也是无可挑剔的紧致和光滑。此刻,闭着眼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因为栀庚的乱搞古而生理性的轻轻颤动,在淡淡得几乎微不可见的光影之下,于眼帘处投下了一片狭长的阴影。
栀庚起了玩心,故意将指腹放在阿多尼斯的睫毛上轻轻按压。看着这如鸦羽一般的睫煽动的越发厉害,栀庚的嘴角微微勾起,随即又将指腹慢慢往下移动,轻轻划过阿多尼斯的鼻梁,最后停在了阿多尼斯的双唇上。
阿瑞斯看着栀庚对阿多尼斯做出的越来越放肆的动作,面色也越来越沉,直到看到栀庚想将指腹深入到阿多尼斯紧闭的唇缝中时,终于忍不住了,“阿芙洛狄忒!”
阿瑞斯喊着栀庚的名字,然后走到栀庚身边,直接将他拉起来,脸色臭臭的说道:“阿芙洛狄忒,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阿瑞斯,你吃醋了。”栀庚笑眯眯的说道。
“我没有!”阿瑞斯立刻反驳。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都说了没有!”阿瑞斯拔高了音量,几乎是咆哮的说道。末了,似乎觉得强调的还不够,又补了一句: “阿芙洛狄忒,你别总是自以为是。”
“阿瑞斯,作为战神,你别扭起来的时候比女人还女人。”栀庚略带戏谑的说道。
阿瑞斯闻言,顿时有些炸毛,他目光直直的盯着栀庚,咬牙切齿的说道:“阿芙洛狄忒,你拿我跟女人比?”
栀庚耸了耸肩,对上阿瑞斯快要喷火的眼眸,不以为意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这……”阿瑞斯想要反驳,然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栀庚打断。
“好了,阿瑞斯,”栀庚亲昵的捏了捏阿瑞斯的脸颊,“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阿瑞斯一把拍开栀庚不规矩的手,扬着下巴一脸冷漠的说道,“这个时候讲什么故事?”
说完,似乎是觉得眼不见心不烦,阿瑞斯直接就把头瞥向了一边,只留给栀庚一个冷俊的侧脸。
看着阿瑞斯这一副自以为的冷漠高傲样,栀庚有些想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阿瑞斯的侧脸。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瑞斯等了半天却不见栀庚说话,皱了皱眉,又回眸看向栀庚:“喂,阿芙洛狄忒,你不是要讲故事吗?”
“你不是不想听吗?”栀庚好整以暇的反问。
“我……”
阿瑞斯这回刚开口,又再一次被栀庚打断,“从前呀……”栀庚开了个头,他拉着阿瑞斯的手走到阿多尼斯身侧蹲下,看着昏迷的阿多尼斯,然后不疾不徐的说道:“在一个富裕的王国,有一位由神亲自接生的小公主因为不听神的话让神失去了对她的兴趣,于是受到了信仰这位神的虔诚者的诅咒,在成年的那一天将会彻底的陷入昏迷。但随着公主越长越大,容貌也越来越漂亮,神为公主的外表所动容,在公主陷入沉睡的那一晚,终于重新宽恕了她,用挚诚的吻,让公主从睡梦中醒来。”
[葵音:辣鸡噢!睡美人的故事是这样的吗!]
“所以阿瑞斯,”栀庚指了指阿多尼斯紧闭的双唇,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刚刚就在想,我就这么吻下去的话,阿多尼斯会不会就如同故事里的小公主那样从昏睡中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美神:我掐指一算,我亲一下阿多尼斯,他就会立刻醒来!
战神白眼一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