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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之上张嘉仪一口气也不带喘的,快速书写一份药草名单紧急的交到了小蕊的手中,并郑重的嘱咐着小蕊快速去抓药,而王贵英现在已经危在旦夕,索性发现及时。
绕是如此张嘉仪治疗起来也特别的麻烦,只能使用银针刺在她的个个穴位,依次性的逼出王贵英身体的毒血。
不仅如此,还要一会用到这些药草为王贵姓好好洗一洗,把剩余的毒素给逼出来。
这中间只有张嘉仪一人,至于别人全部守在了门外,没有她的命令不得擅自闯进来。
张家书房!
管家一得到王氏中毒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把的跪在书房里,神情慌张的对张之正哭丧道:“回禀大老爷,夫人她现在情况危急,刚才奴才去看了一眼,大小姐正在屋子里救夫人,还刚刚写了一个药方递给了小蕊,并让这丫鬟去抓药那。”
管家看似是在哭诉,实则也是按照张之正的命令,一五一十的汇报上去。
坐在上首的张之正只是眉头缩了缩,又不紧不慢的收起了毛笔。
“去把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小蕊拦下来,先关押到柴房不用告诉她的主子。”说完男子习以为常的抽出一张纯洁的新纸,继续临摹。
管家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恭敬的磕了个头,“奴才遵命,那奴才这就下去照办。”
“去吧。”张之正慢慢的点了点头。
随着管家的离开,书房里又再次一片的寂静,只是这寂静没过多久,仿佛听到了有人的揉纸声音。
他飞快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门口,渐渐的浑身乌云密布,气的张之正直接把揉好的纸团扔到了地上。
扔完还是不解气的将桌子上的茶杯也一口气扔到了地上,瞬间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
“夫人,你不要怪为夫心狠,再说了为夫更没有强迫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与为夫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明白吗?”张之正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心虚的自言自语。
一阵冷冷的微风袭来,他只觉得寒风刺骨。
小蕊手中拿着主子给的药方,几乎是快步飞奔,心里不断的在为王贵英祈祷,同时也不愿意耽误一刻钟,铁了心的要完成小姐交给她的使命。
管家也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张之正的命令,直接带人堵在门口,就等着小蕊来自投罗网。
眼看着小蕊过来,管家一脸平静的冲着下人手一挥命令道:“上去,给我把这个丫鬟捆了绑进柴房去。”
小蕊听着立马震惊的张大嘴巴,有些惊奇的看向管家。
“你,你怎么赶捆我,我是大小姐身边的人,是奉了大小姐的命令给夫人抓药的,要是因此耽搁了救治夫人,别人大小姐就是老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话根本对这些人造不成一些威胁。
要说这个府里谁是当家人,谁的权利最大,自然是张尚书了,所以管家也是直接听从张尚书的。
听了丫鬟的话,管家不以为意的嘴角连连冷笑,臭着脸就道:“这就是我们老爷的意思,听闻大小姐从来就没有学过医术,怎么可以随便开药,我们老爷这是为了夫人好,所以你就不要挣扎了,乖乖的也就少吃点苦。”
针灸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期间必须用药,不然王贵英必将有生命危险。
王贵英虚弱地躺在床上,额头上不停地冒汗,就跟个活死人一样,明显针灸已经起了作用,而她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眉头皱在一起,着实让看的人心疼。
王嘉仪看着心里着急,毕竟是这幅身体的母亲,她也继承了原主的感情。此时此刻见母亲饱受煎熬,她也不好受。
“小蕊怎么还不回来!”踱步到房门,望向院子大门,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眉头皱得也越来越紧,眼神充满担心。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她亲自去买药,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王嘉仪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出门前检查了一遍母亲身上的银针,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大步流星地出府。
一路上走的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藏在远处的一双窥视而浑浊的双眼。
“小姐?这是急急忙忙的出去做什么?”声音很轻,随着微风消失在了空中。
窥探的人正式张府的管家,本来见到张嘉仪想出去招呼一声,发现她走的急,神色慌张,眼珠一转便打消了念头。
心思一动,嘴角露出一股略神秘的笑意,转身朝着张之正的书房走去。
“老爷老爷!”
管家也忘了通报一声,见房门没关便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
被打扰的张之正眉头一皱,目带恼意地看向面前冒冒失失的管家,“有什么事这般没的规矩?”
说着放下手中的笔墨,抬着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热气袅袅,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管家也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脸上一僵,又急忙收敛,“老爷,奴刚才看见小姐出府了!”
嘉仪出府?张之正伸着的手顿了顿,神情复杂。目光有些犹疑,“你确定嘉仪真的出府了?”
“真的老爷,奴看的清清楚楚。”
“好,你先下去吧。”放下精致的茶杯,挥了挥手,示意管家下去。脸色很快恢复如常,让人看不出丝毫有任何的情绪。
待管家出去之后,张之正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窗前停下,抬头看向窗外。
天色有些阴沉,灰蒙蒙的一片,给人一股压迫之感。张之正却渐渐露出了笑容,眼底一片晦暗。
原本张嘉仪以为她所需的药物在药铺是挺容易找到的,没想到出来逛了片刻却只找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剩下还有两味药,只要找到这两味药,她就能救活王贵英。
现在不能耽误每一刻的时间,张嘉仪加快了速度。
……
张之正来到王贵英所在的房外,房门紧闭着,仿佛不接受任何人的探访。
抬脚靠近房门,伸手轻轻一推,“咿呀”一声便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一位还算年轻的妇人此时正躺在床上,双眸紧闭,根本没意识到有人侵入。
心里一松,张之正转眼观察着院子。院子里的人不多,就一个打扫的丫鬟,眼神闪了闪,举步进入房间,伸手关上门。
盯着王贵英看了片刻,确定她此时没有任何意识,放下心来,迅速拔掉她身上的银针。
银针被拔,王贵英立刻感到不适,呻吟了几声,带着不可言说的痛楚。但仍旧陷入昏迷之中,眼珠转了转,最终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张之正被吓到,以为面前的人会醒过来,好在只是呻吟了几声便没了动静。暗暗地松了口气,将银针躲在袖子里。不再管当初和他生死相依的夫人,面无表情地出了门。
打扫的丫鬟早在之前就注意到老爷进了夫人的房间,可是老爷脸色恐怖的吓人,她也就没那个胆量上前,只能胆战心惊地打扫院子,以免被惩罚。
谁知她刚打扫完一抬头便看见老爷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她的面前,反应过来的丫鬟直接被吓倒在地。
“老…老爷……”语气颤颤巍巍,充满了恐惧,整个人抖得就像筛糠似的,根本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