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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与她落下悬崖的李仁东,已经离开人世,消失殆尽。
汹涌的河流,混沌一片,那么沉重,黯淡,急匆匆地老是向前流着,她如同水仙子一般,漂流在河水中···
一位已经年迈的老农民,提着木桶,步履蹒跚的来到小河边,缓慢的弯着腰儿挽起裤脚,清洗着脚上的泥泞。
不一会儿,他看见河边有一坨不知什么的白色物体,双脚淌河,一步一步的走到不明物体旁边。
顿时,他深深凹陷是眼睛双瞳放大,惊恐不已:“老伴,老伴。”
老农民往后踉跄了几步,不知该如何拿这具尸体是好。
这时他的老伴健步跑了过来,与老农民不同的是,她的身子骨还硬朗,走路不像老农民一般步履维艰。
“怎么了?什么事大惊小怪?”
老妇女走了过来,面对老伴的大叫,她早已见怪不怪,自嫁给他一直都是大惊小怪的模样。
“这···这是死人。”
老妇女一听,便往前探个究竟,与老农民的反应不一样,这位老人貌似胆子还要大上几分。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用她那满是皱纹,常年干农活导致指甲缝略黑的指尖,看靠近楼楚文的鼻下。
“这···这还在喘气呢!”老妇女喜出望外:“快,过来,帮我一把。”
“好···”
老农民颤颤巍巍的走到老妇女的旁边,两人用尽全力,将楼楚文拖上岸。
两个老人将楼楚文拖上岸后,这才看清她的面目。
眉清目秀的脸蛋,光滑但被水泡的有点发白的肌肤,纤细修长的手摊在岸边,浓浓的睫毛被河水打湿,还透着一小颗晶莹通透的水珠,额头还破了个小小的洞,她就这样闭着眼,眉头微蹙,静静躺在岸边,若不是眉头皱着,看上去是多么美,安详。
“这落水美人儿,一看好像什么千金呐!”老农民细细观察着说道。
“她脖子上还挂着项链。”
老妇女蹲下,将吊饰轻轻拿在手中,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
“乔辰毅,楼楚文?”老妇女幼时喜欢读书,即便家里太穷,没能去上学,但也能识出几字。
“这楼楚文听着像女名,应该就是她名字了吧?”
“先别说那么多了,等下没死都被我们冷死了。”
由于天气寒冷的原因,老妇女想到人还晕倒着,也问不出个究竟来,只好先带回家中,待楼楚文醒来问个究竟。
“楚文······”
楼楚文脑海里尽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却不知这个男子是谁。
她缓缓睁眼,望向四周陌生的画面,眼里的懵懂,清澈,仿佛刚出生的婴儿般。
“你醒啦?”老妇女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端着一盘小米粥走向床边,坐了下来。
“请问你是?我这是在哪?”
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虚弱无力。
“我叫何闫穆,与我老伴一同在河边发现你的,刚醒来,想必饿了,先吃点小米粥吧!”
何闫穆细心的喂着楼楚文:“我发现你脖子上带的项链,一个男名,一个女名,那女名应该是你的名字吧?”
楼楚文这才拿起脖子上的项链看了一眼,她对这项链毫无映像:“我不知我叫什么,你说楼楚文是我名字,那便应该是我名字。”
何闫穆听到不禁诧异,哪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呢?
就在何闫穆诧异时,坐在一边的老农民说道:“这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可能是,那该怎么办?”
“你说,要是我们生个闺女,估计也有这般大小了。”
“行了,韩安,你别说了,还不都怪你无能。”
“何闫穆,你说谁无能了?”
楼楚文见两位老人吵起来,在言语中,她知道了两个老人现在膝下无子:“那···既然你们没有女儿,我也不知我是谁,可否让我当你们的女儿?”
何闫穆大喜,这楼楚文应该是上天派来送给他们的孩子,她感动的喜极而泣。
“我···我有女儿了?”
“是,老伴,我们有女儿了。”
两个老人上山拜佛,积德行善,终于,老天不付有心人,来了一个如此亭亭玉立,美丽乖巧的女儿。
楼楚文欲言又止,她张开的嘴唇又闭着,直到一阵心里矛盾后:“爸!妈!”
“哎!女儿。”
两个老人听到几十年来都还未听到的喊声,心里开心的要蹦出花儿来。
“赶明,我到县城里跟你添几身新衣,来,乖把粥喝了。”
“谢谢妈!”
楼楚文心里很是害羞,又再一次将一声沉重的妈说出口。
她的头很是疼痛,手里握着那条项链,心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疼痛感,她想不起来,乔辰毅是谁?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把这条项链挂在脖子上,她越想越头疼,索性便不想了。
韩安开心的向外面跑去,不一会儿,抱着一台电视回来。
“老伴,你这是?”何闫穆怀着纳闷的眼神看着韩安。
“我们两个老人不怕闷,所以不看电视无妨,但如今来了个女儿,我索性将积蓄掏出来,买了台电视给我们的女儿看。”
“谢谢爸!”
韩安与楼楚文霁颜盈盈,为这相互刚认识的新面孔感到愉悦。
唯独何闫穆闷闷不乐。
韩安看到老伴的不开心,便询问道:“老伴,你咋了?”
“我在想,万一人家有父母,或者将来重逢,我们做出这个决定岂不是草率了?”
韩安一听,所言极是,刚刚顾着开心都没想到这点。
楼楚文也知道这点原因,便开口说道:“如果是这样,你们也是我爸妈。”
两位老人一听,果不其然,这姑娘是个好姑娘,欣喜若狂。
韩安开心的将新添的电视给安了起来。
······
乔辰毅自回家后,便在楼楚文一蹶不起,他伤心,难过,以酒渡过这艰难的时间,谁都不见。
白衬衫敞开,露出性感饱满的腹肌,头发凌乱不堪,俊雅的脸上皆是已经干了的泪痕,他靠在楼楚文睡的床上,床上仿佛依稀还有她的味道,体温。
终于,手里握的手机响了。
“乔总,我们打捞到李仁东的尸体唯独···”
电话里的人欲言又止,生怕乔辰毅总裁发怒。
“说啊!”
随着乔辰毅的大吼,电话里颤颤巍巍的说道:“没有打捞到乔夫人的身体。”
乔辰毅挂断电话,松了口气,既然没有楼楚文的尸体,就还有一丝希望说明她还活着。
尽管他现在自甘堕落,颓废,楼楚文也不来在他身边念叨几句。
他拿起地上的乔氏楼氏接管合同,已经流干眼泪的眼睛发红,看着这一叠合同。
“拿到了有什么用?乔辰毅总裁有什么用?终究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