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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楼西洲不知道的是。
和陆城在一起的那一年,都是青年男女,陆城又是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会有欲念。
也曾差点擦枪走火,但到了最后都没有成功过。
因为花尽不愿意。
她目睹过妈妈被强,所以一直很反感那种事,甚至不喜欢过度的亲密。
所以陆城一直忍着。
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即使再怎么想,也都没有怎么样她。
她也记得陆城有一次抱着她,说他快死了,对着她的耳朵喊救命。
和楼西洲一模一样。
但陆城依然没有碰她,去洗冷水澡。
在挪威的那一晚,那熟悉的沐浴味道,她恍惚的认为,如果是陆城回来,又岂止是上牀,要她赔命,她都给。
他想要。
只要她有的,都给他,只要他活着。
后来酒醒了,她也跟着清醒,原来不是他,陆城终究是死了,没办法再活过来。
再后来……
那段日子过得萎靡不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都不知道大姨妈困了多久没有来,等到发现端倪去医院查的时候,已经4个月了。
她安排做手术。
花辞说,既然这么痛苦,不如生下来。
她差点就打了,她是从手术室的床上爬起来的,然后和花辞在卡西小镇呆了一年的清静日子。
再后来遇到楼西洲……
性对她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
因为要报仇,一切都可以失去,又何必在意那点破事。
楼西洲抱紧了她。
“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不过我想起来那一次你在骑马,你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是故意的吧?”
“也不算是故意吧,只是在人群中惊鸿一瞥,看到了你的脸,于是我侧头去看,想确定是不是你。”
那一次,楼西洲便彻底的记住了这个女人,一眼万年。
楼西洲和花尽聊到凌晨两点才睡,都说了很多,过去的种种。
两人都以为,他们不是多话的人,也不会是一个向对方诉说生活里的琐事的人,更不是随意吐露心事的。
但。
有那种心境是因为没有碰到一个、你愿意敞开心扉和ta分享生活细枝末节事件的人罢了。
他们,彼此都有幸。
窗外依旧热闹,大半夜依然有无数的烟花升空,在空中翻飞出最瑰丽的色彩。
屋里两人促膝长谈,谈了后,情感更甚。
两点半,花尽在楼西洲怀里睡着,楼西洲把她抱起来,到床上,相拥而眠。
…………
早晨。
花尽被楼月眉的电话给吵醒,刚刚六点半,大年初一要他们在一起吃个早饭。
花尽嗯了一声,放下手机,翻个身,拉起被子盖住头,往他身边挤去。
楼西洲早就醒了。
在看手机里的各种短信,有一些客户发来的祝福,他不能视而不见。
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拍着她的背,“再让你睡五分钟。”
话说完,大腿被咬了一口。
楼西洲捏着她的脸,语音含笑,“你要不要咬咬其他地方,嗯?”
“……”
花尽没理他。
睡了五分钟后,楼西洲真的把她给提起来,说到做到。
拉到卫生间,洗脸刷牙。
“是不是要我抱你上厕所?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你怎么抱我上的?”
“你没见过给小婴儿把屎把尿的?”
“你……你是说你把我……”
“嗯,就是你想象的画面。”
花尽几乎是抽搐了一下,“你好邪恶。”
“到底是谁邪恶,脑袋瓜天天在想些什么呢?赶紧收拾,要有时间观念。”
“好的,长官!”花尽冲他敬了一个礼。
小时候她也是被训练过的,一度获得了小标兵的称号,她得瑟的看到谁都要显摆。
…………
去梧桐苑。
奶昔早就起来。
穿着一身小红袄,还是昨天的发型,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两腿站成八字。
“说,你们昨晚干什么去啦?”她下巴一抬,给了一个你们给我老实交代的表情。
“我们在家啊。”花尽回。
“哼。”奶昔一抹鼻子,“自己的宝宝都不哄,居然跑出去玩!这么可爱的宝宝,你们都舍得丢下,好狠心。”
花尽和楼西洲同时忍俊不禁,同时也觉得这不会是奶昔能说出来的话。
她还不到那个境界。
“奶昔,你小叔叔呢?”
“小苏苏哄了我一夜,好累。现在还在床床睡觉觉,你——”她指着楼西洲,小眉头一皱,觉得不对,又指向花尽,“给小苏苏送饭饭去,你要喂他哦,你要不喂,宝宝就很生气。”
楼西至教的,没跑了。
楼西至是让楼西洲送,但是奶昔喜欢爸爸,没办法,就让妈妈送。
“好,我这就去找你小叔叔,我让他屁股开花。”
奶昔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有花,一定很好看。
“好。”奶昔让开,但是又不对,“要红包包,才能让妈咪进。”
“你要红包干嘛?”
“其他宝宝都有红包,宝宝也要。”
“那你亲我一个。”
花尽弯腰,奶昔在她脸上亲一口。花尽拿出一个红包来给她,这是在路上就准备好的。
奶昔高兴的接过。
花尽进屋。
走了两步,听到后面奶昔的欢呼声。
一回头,奶昔抱着楼西洲脖子,把刚刚她给的红包拼命往楼西洲衣服里塞。
“爸爸,给你。”
楼西洲笑开,“哦?给爸爸?”
“嗯。”奶昔小奶音清脆脆的,“我以后会从妈咪那里拿好多好多的钱钱,都给爸爸。”
花尽,“……”
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找揍?
“那爸爸的红包奶昔要不要呢?”
“嗯,不要。”
“为什么?”
“爸爸工作好累好累的,宝宝不花爸爸的钱钱。”
楼西洲心里如春水,一片柔软。
“爸爸不累,但是奶昔这话,妈咪听到会不高兴的哦,妈咪也很累,上班,照顾你,还要照顾爸爸。”
是吗?
奶昔不懂。
花尽吐吐舌头。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了。
她啥时候照顾过他,这么一说,她顿时倍感羞愧。
他们一家三口,明明是楼西洲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她们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