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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鸡头楼西洲当然是没有吃,他并不喜欢。
但是花尽为了——
姑且说她是讨好吧。
亲手喂了他一个鸡翅,两个鸡翅,两个人一人吃一个,也算是公平。
楼岳明默默的在旁边看着他们——
欣慰的同时也有一股惆怅。
因为他并不知道,楼西洲和花尽现在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在一起了,花尽心中……对于过往的恩恩怨怨又是否放下。
这个孩子他也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要她想,谁都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愿这四个孩子永远在一起永远开心,永远都像现在这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饭后,他收拾一下现场他离开。
把空间留给他们。
楼西洲没有那么多的闲时间,他去阳台接电话,到了阳台,转过来,脸对着里面。
看到楼安安把花尽拽到床上,让她坐中间,她把投影仪拿出来,对着病床前面的墙壁,让花尽看他们俩玩游戏。
花尽耸了下鼻子,好像在说:怎么这么幼稚。
楼西至也耸鼻子,那个模样和她如出一辙,还真不愧是姐弟。
以前尚且没发现他们两人的相像之处,现在坐在一起,知道了他们是姐弟,两个人的神韵以及五官,像极了。
都有那种傲慢和目空一切的气质。
楼西至不要玩游戏,说带花尽看电影。楼安安也没办法,看电影就看电影吧,投屏投远一点。
开始放某某爱情片。
楼西至绝望的看看天空,我天!小女孩就是愚蠢加脑……呃。
楼安安喜欢看这个。
花尽也随她去,楼安安扑到她怀里,抱着她,一起看。
看着看着,楼西至的头也倒过来,放在她的肩头。
楼西洲拧着眉……
楼西至确实有点欠教训了!
“总裁,叶丰年……没找到。”
楼西洲对于这个消息,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意外。
这段时间一直往返医院,楼西至出事,他没有再管叶丰年。
“那就继续找。”
这个人留着还有大用处,而且和花尽关系匪浅。
“是。”属下又报,“而且您上次交代的卫野,他可能会在近期来邺城,我们已经查到昨天他办了无数张假证件。”
“那就让他来,若是发现了不要打草惊蛇,他会来找我。另外,不要惊动楼家任何一个人。”他等他来找。
“是。”
楼西洲挂了电话,在阳台吹了一会儿热风,沉定片刻,进去。
“哈哈哈……”楼安安笑的前赴后仰,指着电视上那吃馒头的小狗,“它好逗哦。”
花尽也弯唇。
不是因为电视好笑,是因为安安,她的笑声太纯粹,太空灵。
楼西至很敷衍的扯了扯唇角。
他原本是手插口袋,在看到楼西洲进来后,一下子抱住了花尽的腰。
而后想着他也看不见,也松了手。
楼西洲走到床边,“花尽……”
“啊!”楼安安一下捂着花尽的嘴巴,不许她说话,“姐姐在忙,你不能把她带走,要走你自己走。”
“……”
楼西洲沉默。
花尽的眼睛仿佛在笑,她柔静的接受他们的争夺,并且享受其中。
楼西至,“我把姜磊哥给你叫来了,他在外面等着你,楼总,您…
…请便。”
他深呼口气。
弯腰,在床上‘摸索’了会儿,摸到了花尽的手,捏在手心,“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嗯。”花尽点头,软软的。
他心头也跟着一软,扒了扒她的刘海,出去。
外面姜磊果然在。
“总裁。”
楼西洲嗯了声,神色自若的走到电梯那儿,姜磊当然不觉得奇怪,总裁的眼睛在两天前就好了,能看得到,但是视力有一些影响,淤血还没有散尽,所以得继续吃药。
也多亏最近一段时间按时吃药。
电梯门开——
楼西洲在要进去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什么,他一扭头,一个人影在楼梯间。
他迅速过去,那人影跑开。
“站住。”
那人还真的站住了,脸色苍白,精神很不好,没有像以往一样打扮的很精致,现在就是一个几天没有睡好的中年女人。
竟是如梦。
…………
医院的小公园。
楼西洲和花尽很多年没有这么一起走过,当然两个人都没有走好一会儿——
天色已暗。
路灯昏黄,照着地上的花花草草,阴影都促成一团,很杂乱。
楼西洲站在假山的后面,他看着如梦。
灯光柔和又带着惆怅。
如梦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他的儿子面前露出了她憔悴的一面,没有化妆,也没有打扮自己。
楼西洲目光低了些许,“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如梦双手插刀,她看着远处的天空,即使是脸色不好,语气也不输人。
“我为什么不进去,难道你不清楚?”
“你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楼家人,那么你总要面对花尽。”
“她为什么不走?”
“她为什么要走?”楼西洲反问,目光精锐了不少,“并不是她不想走,是我不让她走。”
“为什么?你有多喜欢她,你和她相识一年的时间都不到,能有多深?”
“谁告诉你我认识她只有一年?”
他在八岁时就认识了花尽。
他八岁之前他的父母从来没有亲过他,别的小朋友的搂搂抱抱,和父母的各种温馨亲密的小相处,他通通都没有。
他和奶奶生活,奶奶对他都是严要求,更不会亲他,也很少抱他!
那个女孩儿来了后,一天亲他无数次。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被人依靠被人喜欢、被人抱着睡觉的感觉。
尽管她是个小奶娃,然而她却像阳光照进了他心里阴暗的小角落。
后来在挪威——
马背上那个鲜衣怒马、英姿飒爽的女孩儿让他惊鸿一瞥。
她是玫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闯进了男人那蠢蠢欲动的念头里。
只是去年她各种靠近撒娇,才让这个念头,生根发芽。
他阻止过这感情的发展,但失败。
于是就放任这种悸动,疯狂的生长。
如梦也不打算多问他和花尽,问的也是白问,“你们是不是都知道花尽和至儿的关系?”
“我最近才知道。”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么?”如梦发出了一声悲泣的冷笑,“我儿子娶了小三的女儿,我更是替那个女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我把他视如己出,他可以是乞丐的儿子,可以是杀人犯的儿子,为什么偏偏是文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