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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花尽、楼西洲、楼安安一起吃,楼西至一个人。
以及他吃的不一样,清淡的。
他先前说的那些重口味食物,都没有给他。
饭后,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楼安安瞪了他一眼。
楼西洲和花尽都没理他。
楼西洲下午还有事情,他要走。然而没有带司机,只能花尽开车。
“我送他过去之后我再回来。”
“不要~”楼西至把被子拉至下巴处,眼神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巴巴的看着花尽,“你陪我。”
“小风。”花尽当然知道他是假装的,但是她就是不忍心,却又不能把楼西洲一个人晾着,他若是看得见还好。
“把姜磊叫过来。”楼西至。
花尽叹口气,正有一种想和楼西洲商量的意思,人就被楼西洲给拉走,以强硬的态度。
“小子。”楼西洲带着压迫的语气,“等你好了再好好跟我争,老实点儿!”
楼西至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他的,看了一眼他的眼睛——装作很大方的。
“行,晚上给我送过来,你不能带回家,我可以把床让给我姐睡。”
“你等着!”
给你送过来就是见鬼了。
…………
夏天的午后是一天之中最燥热之时,这个时间外面都没有什么行人,只有车窗紧闭的车辆在呼啸而过。
花尽没有超车,也没有随意变道,中规中矩的行驶,车内温度适宜,不冷不燥。转弯,方向盘在盈白的手下转了一个漂亮的大半圈,往市中心的那条道上走去。
光影在余光里点点滑过,仿佛有精灵在跳着舞。
花尽开车,从来没有享受过车子带给她的性能舒适,以往都是有目的的去哪个地方,车也不过就是一个代步工具。
红灯,停车,她的手抚摸着方向盘,手感很好,座椅也贴肤,她往后靠,电动座椅刚好包围着她整个后背,给的安全感都透着柔软。
她忽然……恬然下来。
不再急燥一分半的红灯过长。
她开始用……享受以及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周围一切的风景。
侧头。
窗户上有副驾男人的身影,影影绰绰的印在玻璃上,眉目如画,神韵矜贵。
他侧头,视线落向她这边。
眼神深邃。
这是在看她么?
他倒是能……很准确的找准她在哪儿。
花尽抬手,素白的手指在玻璃上勾勒着他的脸部线条,一笔一画,缓慢而流畅。车窗上并没有她画过的痕迹,而那痕迹被这闲散的香后给记了下来。
绿灯。
开车。
男人也把头收回来……眸中灿亮的流光一闪而逝。
………
到摩尔。
一进去,张子圣就来了,手里拿着文件,有花尽在,他自然不会说工作上的事情。楼西洲把她送到他的办公室,他又跟着张子圣离开。
花尽想,他确实挺能装。
从失明到现在,从没表现得像一个瞎子,只是都看不见却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工作,眼晴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坐的半个小时后,秘书给她送来了柠檬茶还有一只超大蒜蓉虾,以
及一份排骨清汤,这个汤不是摩尔的,是以前绝色附近的商铺,她经常吃的那家。
彼时,花尽坐在楼西洲的办公椅上准备玩他的电脑,电脑正在启动。
“花小姐,这是楼总特意吩咐厨房给您做的。他说您中午吃得太少。”
她中午确实吃的不多,那不是在伺候他吃饭么。
“楼总还说,让您就在这儿吃,他开完会就过来。”
“……好,谢谢。”
花尽虽说吃得不少,但也不饿,也不是没吃饱。但她看着那个虾,依然……抿唇,咽了咽口水,找一个口水剧,戴上手套,开始剥虾。
她把虾剥到碗里……看着那金黄色的虾肉,上面沾着油色,又看看时间,下午三点。
口水剧里女主人公正在说一句话,“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却输了,不是你失败也不是你软弱,这是人生。”
配角,“所以,有时放下也是另一个起点,扬起帆,再远航。”
她停下。
眼神细细的从办公室里溜过,干净的会客区、干净的办公桌台面、锃亮的玻璃、拉得整整的窗帘、无厘头的搞笑剧、桌子上的虾、汤、柠檬茶。
心中忽然就裂开了一道口子,这些场景包含着这阳光一瞬间便驻进了她的心里,胀得满满的。
她低头,吃了一口虾,惊觉这是她从未吃过的美味,光闻着味道味蕾里便有充实感。
无论以后如何,这平淡的一刻,一直在她心里,侵入骨髓。
…………
又半个小时。
张子圣把门推开,让楼西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正在为某事而争执,却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又猛地一停。
花尽坐在办公桌前……
头发用一根笔挽起来,低头……脸都埋在了汤碗里,满足的喝了一口,抬头,粉色的舌舔着唇侧的油渍,而她的手上还拿着排骨,脸上有虾油,红红黄黄,手上也都是,电脑里传来一阵喜剧片儿的欢声笑语。
她看着他们。
他们看着她。
“……”
“……”
张子圣对着楼西洲耳边说了句什么,楼西洲嗯了一声,启口,“你们都下去。”
人都离开。
楼西洲把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前,一屋子都是食物的味道。他看着她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思,花尽抿抿唇,拿着排骨,看他的表情一时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
这么盯着她做什么。
他拿出手机,解锁界面有相机模式,点过去,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
咔擦。
花尽,“你……干嘛?”
“留着做纪念。”他附身,一手撑在办公桌,一只撑着小推车,柔旎的眉眼倒印着阳光的碎点子,“吃成小花猫了?”
“啊。”对。
花尽把手里的排骨塞给了他,喂进去。
楼西洲慢慢的咀嚼着。
“啊,没有了,全是汤。”她抬头,看着他的脸,“你把最后一块给吃了。”
“那我给你吐出来?”
“你敢。”花尽低头,脸又埋进了大碗里,喝了一口汤,唇上油光水泽,“我没吃饱。”
楼西洲拉了一把凳子坐在她身边,手伸过去,摸摸她的肚子,鼓鼓的,这还没吃饱,嘴挺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