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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西洲把米沫儿抱到客厅,到沙发随意一坐。
沉声,“严重么?”
米沫儿依稀感觉身上还有男人强有力的手臂带来的安全感,鼻尖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她唇角弯弯,“不严重,这点伤并不算什么。”
客厅的谈话,书房门禁闭,是听不到的。
“那就回去。”
“……”
米沫儿一下子有点发愣。
她在想,如果她说她伤的很严重,他又会如何应答。
他的态度转变的有些……让她应接不暇。
但米沫儿岂是造作的人,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多年,适应能力很强,很快的,她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呀,不过我可以给我助理打电话让她来接我,我扭到了右脚,不方便开车。”
楼西洲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拿出自己手机,解锁,打电话。
自从眼部失明以后,他只给姜磊和张子圣打,所以按照app的摆设,点开通话记录,最上面不是姜磊电话就是张子圣。
他们随便谁接到都行。
“喂,总裁。”姜磊。
“过来接米小姐回去。”
“好的。”
米沫儿无声的笑了下,“姜先生还有一会儿来吧,应该还有时间做饭,已经六点了。”
“去吧。”
米沫儿站起来踮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厨房里走去。
楼西洲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整张脸都在极度深寒之中,眼部周围如冰霜。
………
姜磊来,花尽知道。
她在楼上看得到了。
不多时,米沫儿出来,垫着脚尖,走的歪歪倒倒,快要上车时,楼西洲扶了她一把。
姜磊,“……”他目瞪口呆,但他不敢开腔。
米沫儿上了车。
“等我好了再来开走我的车。”
“无妨。”
“饭好了,趁热吃。”
“辛苦了。”
你来我往的对话,听着普通,细一听却充满了暧昧。
米沫儿坐在车里对着他微笑,笑的如同是似出门舍不得爱人的羞涩甜蜜。
姜磊上车,车子出发。
楼西洲站在院子,余光往上冷
冷的一扫,进屋。
…………
花尽坐在沙发,没有手机索性看杂志。
都是一些商业性的,她倒也不是完全看不进去,随意的翻翻。
只不过兴致不是很大,枯燥无味。
一本书很快就翻完。
外面有人过来,滴滴滴在摁密码。
她,“……”
她在这住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书房的门有密码,她进来时都是直接拧门把手进,以及她未曾注意过门把手那儿有显示屏。
楼西洲进来。
关门。
坐到了电脑前,对于桌子上和地上没有了碎片,他丝毫不奇怪。
重新戴上耳机,手在键盘上敲动了几下,他的脸颊便恢复到了上班时的犀利和认真。
他在听会,或者说在开会。
偶尔会插话,引领话题。
花尽……
睡着了。
那磁性的男低音,仿佛在催眠着她的整个神经,让她整个放松下来。
…………
会议没有开完,楼西洲丢下耳机,走到沙发旁,他的膝盖碰到了她身在沙发外的腿。
他蹲下。
手指从她的手臂往上,到脖颈,又到下巴,那小巧精致的下巴,在她的手指间,发出咔擦一声响。
花尽硬是被疼醒。
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在她面前那玄冷的俊脸。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往下一摁!
“犯什么贱?”他启口。
花尽想她下巴的骨头应该是青了。
很疼。
她说话时,两腮都是僵硬的。
她就知道,从他在外面反锁门时,他就发现了她。
他的敏锐力和警觉性向来很好。
“我来拿东西。”
“拿什么?”
“手机。”
“你的?”他一声反问,带着反讽,“我买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花尽心中有刹那间的迟钝。
她抬手抓着把下巴上他的手一握,他嫌恶的把她甩开!
“楼总。”她堪堪坐起,“我借用一下,行不行?”
“
我凭什么借你?”
“好吧,你准备关我到什么时候?”
楼西洲站起来,两手放进口袋,看着她,居高临下,“关到你发疯,如何?”
花尽也起来,赤脚站在地板。
“不过你能自由出入,说明对你还是太放松,你这种女人,天生就适合呆在笼子中。”他冰冷的唇角,即使是刚刚认识时,花尽都没有见到过那样的阴鸷。
“你想去飞,我偏要折断你的翅膀。”
“楼西洲。”花尽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脸蛋上是冷艳的从容,“我们无非就是没有走到一起,如今你又有了新欢,何必还放不下前任。莫非,你是那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人?”
他往过走了一下,低气压一瞬间把她裹挟在男人的阵地里!
她不由的后退。
他五指伸来,扣住了她的肩膀!
不让她退。
他的手劲儿很大,她的肩膀一瞬间像是有铁钳在摁压,疼痛直达心扉!
“我们之间岂能用没有走到一起来形容,以及,按照市面上对得到两个字的理解,我得到过你多回!”
性这个东西若是从吵架时发出来,那必然带有负面以及侮辱。
她沉默。
他松开手,把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睥睨着她。“我猜你来找我不仅仅是拿手机。”
花尽脸色白的不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捏的地方那么疼,半边身子都在麻痹。
花尽不敢冒泡说是来找叶丰年,因为她不确定刚刚楼西洲的那一通电话指的是不是叶丰年。
叶丰年现在在哪儿,她不清楚。
叶家出的事情具体情况如何,她更不知道。
一旦她开口提叶,以楼西洲的警戒性,会往死了调查她和叶丰年。
“楼西洲,如果我真的想跑,你以为你关得住吗?”
她挺起了身躯,如蛇,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楼西洲一声轻嗤。
“我若是真的想关你,你连阳光都见不到,不过你倒是可以逃跑试试。”楼西洲说完话嗅到了来自她身上的火药味。
他一派淡然,肌肉以及神情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和你只过了一次手,我猜那一次是你气急败坏,所以败了,再来一次也无妨。”
“我不想打架,放我出去!”
楼西洲走过去,薄凉的手指从她的脸上如刀片一样的刮下去,“你见过谁关了一只野狗,在它狂吠时依然把它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