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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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沾衣现在应该是自食恶果吧。

    不可能什么东西都要两全,心里念着一个,手上霸着一个,怎么能呢。

    但是她现在的下场,已经是仁慈之后的结果,否则,她现在依旧在监狱。

    …………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没有开窗,车内静寂无声,却又奇异的丝毫没有尴尬。

    回到家。

    花尽不知道楼西洲的电话有没有响,但他捏着手机瞄了一眼,“你先进去。”

    很沉的一句。

    花尽走了。

    此时是下午4:30,也可以准备晚餐了。

    她站在厨房,脑子里想起了楼月眉后来说的话。

    【我离不开西洲,楼家也离不开他,在你和他之间,我们会选择他,但是楼家大小姐应该拥有的一切财富,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给你。】

    【或许你恨我,但我无可奈何,我希望你在走的时候,已经安抚好了他的情绪,我希望他能不恨或是责怪娄家的任何一个人。】

    其实楼月眉的意思很简单。

    要她把楼西洲目前的身体照顾好,在这个期间,劝他回楼家,劝他到楼月眉膝下。

    花尽不认楼家的人,不是楼家的问题,是她自己不想认。

    那样,楼西洲就不会责怪楼家。

    最后,她离开楼西洲。

    她的存在是楼家的黑点,因为楼岳明在部队时出轨有了她。

    这是其中之一的黑点。

    之二就是,她的身份一旦曝光,楼西洲的身世也藏不住。

    楼岳明和如梦两口子双双出轨,这是一大丑闻。

    会引起轩然大波。

    最好的办法,就是花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就当她没有存在过。

    那一场婚姻……就只是半年的婚期,对外宣称性格不合,离了就是。

    这世上,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不胜枚举,不缺他们俩。

    …………

    花尽把围裙系上。

    打开冰箱的门。

    她开始后悔……为何当初不好好学武,也不好好学学家庭主妇应该做的事,否则也不至于,怎么照顾病人都不会。

    她切肉,洗菜,怎么说也比以前熟练的多。

    一个小时后。

    五点半。

    饭好了。

    木头过来了,坐在椅子上,它开始惧怕吃花尽做的菜,下巴搁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看。

    花尽去叫楼西洲,他又去了书房。

    “拿上来。”

    花尽给他拿了一碗饭上去,她又下楼。

    楼西洲暗暗呼口气,单手揉了下太阳穴的位置……

    继而去摸饭碗。

    摸到了筷子,才拿到手上,门又再次打开。

    她来了。

    把托盘放在一侧,她去拿凳子。

    楼西洲,“你干什么?”

    “跟你一起吃饭。”

    “花尽。”楼西洲捏着筷子的边缘部分,手背上的筋络清晰而流畅,“你是突然醒悟了还是吃错了药?”

    花尽幽幽而道,“你不让我离开,你又晾着我——司御说过一句话,聪明人在遇到强暴时,打开腿配合才是正确的做法。”

    楼西洲,“……”

    “怎么办,我要学林黛玉去把院子里掉落的话都给葬了么?如果我不能顺应生活,那就去改变它。”

    楼西洲没有吭声。

    他也没有看花尽。

    他的目光很暗,一眼望不到底,像一个能吸附一切的深渊。

    不知他在想什么,也无法窥视。

    花尽等着他的回答。

    她不知道……楼西洲会不会猜到什么,毕竟他有她没有的逻辑思维。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

    这一分钟里时间过得非常的漫长。

    楼西洲终于开口,“下去。”

    “你跟我一起?”

    “看不出来?我并不想和你一起吃饭。”

    花尽顿了下,拿起托盘走了。

    她走到楼下,想起来……

    自从出差到现在,这么多天的时间,她和楼西洲从没有在一个餐桌吃过饭。

    …………

    楼西洲对着漆黑的光,听到关门声,涔薄的唇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见过小狐狸想吃大灰狼的肉的时候了么?

    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能扯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好像……

    和最初时有目的在他身边一样。

    只不过这一回,她克制的非常多。

    脸皮不厚,声音不软,也没有撒娇。

    …………

    楼西洲拿筷子吃了一口菜,吃到嘴里才断定这是香菇片。

    味道。

    无法形容。

    他没有拧眉,她做饭的水准,向来一枝独秀,别人模仿不来。

    ………

    饭后。

    还早。

    不过六点,外面阳光未散。

    花尽上楼,“我们去散步。”

    “不去。”

    “木头要我遛它。”

    “你也要我遛?”

    没有了声音。

    楼西洲再度拿耳机戴上,当耳机刚好碰触到耳朵时,听到了一声娇萌的,“喵~”

    楼西洲心头突然一痒。

    好像有无数只猫尾巴在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

    经脉的角角落落都被一种滚烫的酥麻而霸占!

    “喵喵不需要遛吗?”她说。

    楼西洲把耳机拿下来,放在手心里攥了攥……这个动作让花尽想起那一晚那富二代对米沫儿求婚时,他去抢富二代的戒指。

    他也是把戒指这么在手心里攥的。

    “你看……”楼西洲今天的声音一直这么薄凉,“我是有这个闲时间陪你,还是有那个闲心情?还是我能不顾前嫌?”

    花尽没有说话,十秒后,离开,轻轻的给他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折身去了客房。

    尝试新生活,很难。

    柳如说,破茧成蝶,脱胎换骨的过程都带着血。

    …………

    楼西洲站起来到窗前,他不知道现在几点,只能从外面的温度变化,来辨别早晚。

    远处有孩童嬉闹,有树叶婆娑,有汽车鸣笛,有微风吟唱。

    他拿手机打了电话出去。

    “给我送一个轮椅过来。”

    “是。”

    ……

    半个小时后,楼西洲下楼。

    姜磊把轮椅给了他。

    同时把张子圣今天的音频报告也带了过来,他戴着耳机听。

    听到一半,姜磊看到了花尽。

    她站在楼梯口,目光似精锐又似慵懒的看着楼西洲。

    姜磊怕打扰工作,于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花小姐。”

    花尽下了一个楼梯,脸色变的重了些。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报告还要录下来,难道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