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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消息很快又淹没了下去,即使是被个别的回复给顶上来,也呆不了多长时间,话题很多,如尘土滚滚而来,不停的覆盖。
花尽看了会儿,摁灭屏幕,没有在看。
半个小时后,楼西洲打来电话,她没接。
他打了两个,花尽都无视。
随后手机叮的一下,这是短信的提示音。
花尽拿起手机来看,是他发来的短信。
【不要乱跑,注意饮食和休息,晚上下班后我来接你】
就这一句话。
花尽关了手机便拉上了窗帘,坐在沙发,打开电视。
…………
楼西洲放下手机,捏在手心里。
此时他在酒店的卫生间内,整个上午的会议,一直在连轴转,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甚至连午饭都没有机会吃。
空闲的那几秒他才看到楼西至发来的短信,说花尽被陆离带走了,妈妈来了家里,心情不问么好。
楼西洲呼口气,给陆离打电话。
“在忙,有事儿快说。”
楼西洲听出了他话里的急切,眉头当即一拧,“怎么,花尽出事了?”
“不是,工作上的事,她现在在我休息室。”
楼西洲暗暗呼气。
“她吃了吧?”
“这都几点了,你不是废话么。好了,没功夫多说,我确有急事,挂了。”陆离挂了电话,就走进了人潮中。
楼西洲也没时间多说,门外有敲门声,他出去,张子圣在外面,“楼总。”
他手里拿着录音笔和文件,楼西洲把文件接过来,一边看一边朝会议室里走去。
一身质地精良的黑西装,细看之下布料上还有暗色的花纹,增加衣服的立体感,行走中,就像是卡在标准尺度上的衣架子。
从洗手间出来,走到拐角处,碰到了一个人。
顿时馨香扑鼻。
他本能的——
完全出于本能去扶她,揽住了她的背,女人纤细的感觉就在手臂上。
他低头。
女人站稳。
他松手。
沉眸,“怎么走路的?”
这声音是同这一身笔挺帅气的西装相配,磁性、魅力。
米沫儿后退一步,抬头,她正在讲电话,手里拿着手机。
这会儿收起来,“抱歉,楼总,我去洗手间。”
“怎么还在酒店?你不是完成工作了?”
“一个小时后还有一个发布会,地点本来在别处,临时改在了这儿。”
“嗯。”
西洲寡淡的嗯了声,抬腿,绕过她,和张子圣去会议室。
米沫儿回头,看着他挺拔的后背,脊背的线条、行走时脊背的弧度,张驰有力。
她笑了下。
朝着另外一个地方看了一眼,那儿有一个人,拿着手机,看起来像是在自拍,但不知道拍哪儿。
…………
陆离从酒庄到警局又去了医院,再次回到酒庄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停车。
车子并没有停好,没有回归到正位,他就下车,把车子交给助理。
他迅速去休息室。
摁密码,进去。
原本暗色调的屋子,因为有了那几朵花,无端变的有韵律了很多。
关门。
门一关,他就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厨房里有声音,有饭菜的味道飘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活了近30年,从来没有回到家,有女人在厨房里做饭。
因为这声音,让这屋子变成了家的味道。
他换了一双拖鞋,扯了脖间的领带,绷紧的肌肉也慢慢的松懈。
打开厨房的门。
女人挽着头发,脖颈修长白皙,这儿没有围裙,所以她也没穿。
黑色的衣服,休息撸到手肘,正在——不怎么熟练的炒菜。
一侧还放着平板,上面是美食教程。
此时,她关火,看了看锅里的菜,青幽幽,不知道熟了没有。
她拿着锅铲去戳。
铲子一歪,没戳动。
又开火,再炒。
陆离无声的发笑,走过去,站在她身侧,“嗨。”
花尽扭头,眉头一直都拧着,额头还有一层细细的汗,衬着整个脸庞洁白似刚开出的花儿。
“你下班了?”
“嗯。”
陆离看了看锅,在炒西兰花——都快糊了。
他卷起袖子,手腕露出,“要不我来。”
“不要。”
她低声,“但是你可以尝尝。”
花尽拿铲子铲起一粒西兰花,找筷子,她都不知道筷子放在哪儿,干脆用手拿,喂给他。
陆离眼神婉转。
黑色的眼珠子一瞬间暗雾缭绕,看着绿色的蔬菜间她纤细如玉脂的手指头。
他顿了两秒,低头……
西兰花到了嘴里,薄唇无意间从她的指上拂过。
花尽抽回手,像是没有发现这个小异样,看向他,“熟了没?”
陆离咀嚼着菜,他原本是疲惫的,这会儿眼睛黑亮的有星光,熠熠生辉。
他笑了下。
“熟了,不错,好吃。”
“骗人,你的表情不是这样的。”
陆离把菜吞了,呼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套着她发笑。
“干嘛,很难吃?”
“不是。”他用力的摁了下心脏的位置,“心被烫了一下。”
“………”
陆离笑着去拿盘子,让她把菜盛起来。
手腕翻动间,陆离才看到她的手腕被烫了一个红色的斑块,于是结果铲子,“我来,你去坐一会儿。”
“还有两个菜。”
“我来炒,你下次再做。”
“好吧。”
花尽错身。
他却虚身一晃,挡在了她的面前。花尽抬头,看着他,两个人中间有一片明亮的灯光,如水一般。
他深深的看着她,没说话。
花尽也看着他。
他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
可她,却坦然的很,和他对视,直白白,没有任何闪躲,心中平静。
陆离笑了笑。
笑中是有无奈的。
“去吧,休息会儿,这儿交给我。”
她嗯了声,从他身边走过,两个人衣角摩擦。
…………
陆离站在厨房,撸了一把头发,拿着菜刀把辣椒剁到稀巴烂,连着剁了三个辣椒,他才调整好自己。
长呼一口气。
开始炒菜。
菜炒好,上桌。
屋子里没有花尽,门铃倒是响了。
他去开门。
西装革履的楼西洲站在门口,他啧了声,“你烦不烦,你来干什么?”
“接人。”
陆离抿着唇,想了想还是让他进来。
刚进来,两个人还在门口,卧室的门就打开,刚刚洗完澡,围着浴巾,她站在门口,一头湿法被包起来,脖子、肩膀都在外面。
陆离,“……”
楼西洲的眼神一瞬间暗了下来。